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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我爹是知府

  

  府城最近的县城天水县,河边堤坝正在修整,几个老弱一锹一锹的堆土。

  要说没人治理吧,还有几个人,要说有人,等于没有。

  谢云兆看的憋气,一把掏出衣襟处令牌走过去,“看到没,这可是知府大公子令牌,河堤修不好,你们县令就等着被扒乌沙帽吧。”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干活的,还有知府大公子本人,“二公子不是说不亮出来吗?”

  “废话,已经出了府城,这里谁认识你,只能掏令牌。”

  谢云兆走过去,在干活人面前一一展示。

  “记住了啊,明天大公子还来,要是只有你们几个糊弄事,摘了县令官帽。”

  有一人看清后,屁滚尿流的跑去找县太爷。

  孙长耀跟在他屁股后求爷爷告祖宗,“二公子还我吧,这事被我爹知道,会打死我的。”

  谢云兆一脸恨铁不成钢,“为何打死你?你在替他监督治理,他夸你还来不及。再说,你不说我不说他能知道?等知道时,河道都治理好了,你是首功。”

  “我回京找我爹,向陛下给你请个官当,你跟着我混,将来不比你爹差,到时候谁打死谁还不一定呢。”

  孙长耀懵了,他能当官?

  能比爹官职高?

  可是,就算他出息也不能打亲爹啊。

  “我就那么一说,总之,出人头地是你现在要做的事,比你爹有出息是你的目标,你就别管了,我鲁国公府能让你攀,偷着乐去吧。”

  孙长耀没法子,抢又抢不过来,“那就先谢过二公子。”

  “走,进县里吃饭去。”

  到了县城,谢云兆薅住一人,“你们县城最贵的酒楼在哪?”

  “这位公公,公子……”

  “好好说话,你才公公,看到没,这位是知府大公子。”谢云兆拍拍孙长耀胸膛。

  “前,前边左拐,鹤园。”

  谢云兆撒开人,“大公子,请。”

  孙长耀麻了,“二公子为何报名讳?”

  “不报他怎会重视?”

  “那为何不报您的,您身份比我尊贵多了。”

  “天高皇帝远,他们知道鲁国公是谁?但孙知府定无人不知。”

  谢云兆说完,扬长而去,也不管身后的人是哭是笑。

  进了鹤园酒楼,令牌往柜台上一拍。

  孙知府大公子?

  看着掌柜瞪大的双眼,爽极了,

  “哎哟,孙大公子,快请雅间。”

  “喊错了,不是我。”谢云兆抓过青竹身后的孙长耀。

  “是这位。”

  “都是贵客,都是贵客,快楼上请。”

  孙长耀突然觉得,比他在府城刷脸爽,是怎么回事?

  落座,掌柜进来。

  没等谢云兆说话,孙长耀一拍桌子,“挑你们店里最好的酒菜上。”

  “好嘞,大公子您就瞧好吧。”掌柜猫着腰退出去。

  “这就对了。”谢云兆给他鼓掌。

  “二公子在京城也如此吗?”

  “当然,爹厉害不能白厉害,就应该被咱们利用,这叫合理利用资源,京城公子都懂。”

  孙长耀了然,原来如此,他以前偷偷摸摸的算什么?

  爹该知足,比起浑来,他可差远了。

  掌柜挑最好最新鲜的菜上,本想算便宜些,卖知府公子个好。

  结果一行人嘴巴一抹,拍拍他肩膀,走了,“好吃,不错,下次还来。”

  “走了?”知府公子吃饭不给钱?

  孙长耀想回头,被谢云兆挡住,“看什么,不能心虚。”

  “可是,我从未不给钱。”

  “这算什么,带你见识更爽的。”谢云兆勾着他肩膀走人,

  几人到了天水县最大的赌坊,谢云兆掏出三百两,递给孙长耀,拍拍他的肩,“随便玩。”

  孙长耀惊讶,三百两对于他也不是小数目,就这么凭白给自己了?

  但赌博还真不敢,爹就管这个,

  “去啊,没事,没人说出去。”

  “哦。”也是,爹不知道,迷迷糊糊去玩,没敢玩太大,一次几两几两押。

  “押太小了,不够我这还有。”谢云兆站在他身后,抱膀瞧着。

  孙长耀愣眉愣眼,这么快都输50两了,还小?

  谢云兆啪掏出一千两银票,“够不够?”

  孙长耀直吞口水,随随便便一千三百两,京里公子这般富有?

  他都算败家的了,秦楼楚馆常客,这些钱够他挥霍好久。

  谢云兆扬眉眨眼:“大方押!”

  趁人不注意,赌桌上有一人悄悄退走。

  孙长耀热血上头,“好!”又不是自己出钱,输了也不心疼。

  “买定离手。”庄家吆喝。

  孙长耀二十两二十两押,押了几把,竟然连续赢,回头惊喜的看谢云兆,眼神像是在求夸。

  谢云兆赞赏鼓掌:“看吧,赌博就是要敢下注,趁着兴劲,押大点。”

  孙长耀一激动,左右本钱是他的,赢了爽,输了也算报昨晚害他落水的仇。

  把手里的推出去,又把谢云兆手里的拿过来,“全押大!”玩把最大的。

  庄家不自觉吞口水,“买,买定离手啊。”不能反悔!

  就在开出小的那一刻,谢云兆飞速卷走银票,

  一桌子人反应过来都盯着他看,孙长耀也惊呆了,不是他让大点押吗,怎么不认了?

  银票揣进衣襟:“这是我的银票,他输了自己付。”

  话音刚落,

  哐当——

  赌坊大门从里边上了锁,谁也别想走,“愿赌服输,乃天下第一美德,几位公子想必听过。”缓缓走出一络腮胡大汉。

  两边围过来十数人,手里握着棍子,眼神戏谑,还没谁能赖赌坊的账。

  其他赌徒都退去一边看热闹,并不稀奇。

  几棍子下去,不死也残。

  孙长耀被这阵仗吓死了,死死的抓着谢云兆手臂,缩在他身后,“二公子,二爷爷,算我借的,我今天出来没带这么多,行不行?”

  “你怕什么?”谢云兆瞪他,“你忘了你什么身份?”

  孙长耀想起来了,亲爹是知府,

  “咳咳,我爹是……”刚挺起的胸膛又缩回来,“就算我爹是知府,也不能输了不认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