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国会(1)
1857年大选(列昂内尔再次当选为代表金融城的议员,这次的得票甚至领先于罗素,因为后者与自由党的核心小组吵翻了)之后,国会里的战火重燃。由于身后有多数人支持,帕默斯顿觉得由于“伦敦金融城选举了列昂内尔•德•罗斯柴尔德,在本届国会一开始的时候就给国会一个再次考虑接受犹太人的机会,而且这样一个提案由政府来提,获得通过的机会是最大的”。于是,一份提案不失时机地在5月15日推出,在三读的时候获得了绝对的大多数支持,得票123票。为了取悦支持者,为数不少的托利党高层发出了改变立场的信号,例如著名的约翰•帕金敦爵士、菲茨罗伊•凯利爵士,以及最重要的人物德比伯爵的儿子,领袖史丹利勋爵。在上院,新当选的伦敦主教表示了支持,总共有139位上院议员投了赞成票。再一次——让列昂内尔大失所望——他们只是少数。当政府从用单边决议否决上院的立场上退缩,而不是提出新的《誓词有效性法案修正案》的时候,列昂内尔决定再一次放弃自己的席位,并就此事宜进行了一次补选。选举中他没有遭遇到任何对手,顺利地重新当选,并展开了一次强烈反击,针对“那些去了,但是很少出现在人民中,根本不了解人民愿望的人(这些人事实上除了自己的喜好之外,对其他的事情漠不关心)”。
并不是这次针对贵族问题对人民重新发出的呼吁最终打破了僵局,而是——说起来很荒谬——少数派保守党政府的出现。因为此时,迪斯雷利作为财政大臣和下院的政党领袖,至少有能力对罗斯柴尔德家族还债了,他可以说服德比,而那些上院的议员也不得不做出妥协。他通过在下院给反对党完全的权利达到了这个目的。1858年4月27日,罗素的《誓词修正提案》在委员会上遭到了上院议员的痛斥,关键的第5条被否定。两周后,由罗素提出的“不同意”上院议员的动议以113票的多数获得通过。更令人吃惊的是,议会还通过了(以55票)由怪僻的邓库姆提出的动议,列昂内尔被任命为下院为解释它不同意的“理由”而设立的专门委员会的成员。然后,罗素正式提出议案,所有的理由通过与上院共同举行的大会进行解释。取得上院的认同是决定性的转折点。5月31日,路肯伯爵提出了决议案的内容:下院可以以决议的方式修改自己的入职誓言,条件是必须先得到国会法案的同意。这使得上院可以清楚说明为什么自己不同意下院和德比——尽管“满脸不高兴而且很勉强”,但还是在7月1日宣布支持这个提案。23日,妥协方案最终以两个法案的形式成为法律,一个是将效忠、至尊和归顺三段誓言合并成一段,并适用于所有需要起誓的机构;另一个是允许犹太人省略“以一个基督徒的真正信仰”等词句,但是要取得他们将要进入的团体的同意。7月26日星期一,列昂内尔再次出现在下院。这是最后一次,他再次很不情愿地退出,因为议会在辩论让他能够用缩减后的誓言起誓的两个决议案时他必须回避——原则上说,这是像塞缪尔•华伦和史宾塞•瓦尔坡尔这样的顽固分子表达他们反对“亵渎上帝者的入侵”的最后机会。关键的决议以32票胜出,列昂内尔最后通过使用新的誓词以及《旧约》宣誓后成为了议员。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尽管这种手段他以前使用过,但他成为议员后即刻参与表决的第一份法规却是《防范腐败法案延期提案》。
列昂内尔进入国会,正像詹姆斯所写下的:“对整个家族是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胜利。”在第二年所举行的大选中,他的兄弟梅耶•卡尔与他一起进入了下院(另外还有戴维•萨洛蒙);在1865年,他的儿子纳蒂也被选入。正如夏洛特满心欢喜地指出的,在刚结束的投票中(好像是在1864年7月),帕默斯顿的政府被“犹太人拯救”,列昂内尔的选举同时也在整个广大的犹太社区引发了共鸣:代理人理事会(Board of Deputies)公布的决议表达了他们“最诚挚的心愿……尊敬和感激”,而且从今以后,每年列昂内尔进入下院的日期就是犹太人免费学校的颁奖日——而列昂内尔直截了当地强调他对宗教的义务,捐赠给伦敦城市学校“其最有价值的(开放式)的奖学金以纪念他取得他的席位”。
但这场胜利的政治意义一直没有得到恰当的认识。列昂内尔以自由党人的身份获胜,而长期的运动已经让他与自由党的一个很小但很有影响力的小组结成了政治和社会的紧密联系。根据他的日记上的记录,在1856~1864年之间,格莱德斯通跟他或者他的兄弟梅耶一起吃过四次饭,与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其他成员的通信或者是会面起码有四次。其他出现在夏洛特19世纪60年代信函中的皮卡迪利大街148号的自由党人经常性访客中,包括代表武乌维汉普顿的国会议员查尔斯•维利耶,他是1859~1866年间济贫法律理事会的总裁;罗伯特•罗,格莱德斯通第一届政府?财政大臣。列昂内尔在签署了自己的名字并与会议主席握过手后第一个与迪斯雷利握手这一举动并非没有意义,迪斯雷利在战争最后阶段的贡献应该是决定性的。迪斯雷利与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关系从19世纪50年代初以来一直稳定发展,列昂内尔事实上在1858年决定性的那几个星期里一直与迪斯雷利保持着紧密的联系。1月份,他们在加奈斯贝里吃饭(同行的有外斯曼红衣主教和被流放的奥尔良派成员的接待人)。5月份,在政府有惊无险地通过了其印度政策后,迪斯雷利这样说道:“男爵对这件事是怎么说的?他知道大多数的情况!”两个月后的7月15日,列昂内尔去迪斯雷利办公室拜见他,“自从我们的提案到了下院后,就一直没有见过他”。列昂内尔发现:
他精神状态非常好,说是所有的事情都顺利得不能再顺利了……我告诉他我希望我们的提案能在下周一通过,希望他们尽可能马上取得女王的同意。我无法让他按他说的去……①主要取决于其他人,如果他们不等到……所有提案都走完程序,或者他们能安排一个委员会,使我能够在议院通过之前就得到我的席位。我敢说我能够做到……迪齐今天又说,我们有很大的机会通过,我们已经……②原件看不清楚。他们在我们的提案二读时不再反对我们,而是支持我们,他已经近了他的全力——他是这样说的。
列昂内尔对这个说法的反应是,询问迪斯雷利“他是否可以跟约翰尼(罗素)和柯吃饭”,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