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Comrade被捕
局势变得越来越严峻,并还在不断地恶化。就在Comrade成功访问与SIPRNET有联系的系统后不久,他父亲在一天去上班的途中被警察拦住了,“我们想跟您儿子谈谈”,并向他出示了搜查证。Comrade还记得当时的一幕:
来了一群人,他们是国家航空航天局、国防部和联邦调查局派来的。当中有10到12个探员,还有一些警察,我在NASA的一些机器上浪费了太多的时间!我在ns3.Gtra.mil上装了一个报文探测软件,仅仅是为了得到一些口令,但无意中发现了几封邮件。他们指控我非法窃听机密邮件,在NASA计算机系统上侵犯了版权以及其他一些违法行为。
就在这前一天,一个朋友跟我说:”嗨,伙计,我们不久就会被捕了。“当时我还骂他胡说八道。”但这回他说对了“,接着我清除了我的硬盘。
但Comrade的销毁工作做得不是很彻底。“我忘了旧的驱动器还在桌子里。”
他们问了我一些问题。我承认了,我说:”对不起,那些是我干的,我会补救的,并且再也不会这么干了。“他们并不凶,”好吧,我们也不认为你犯了罪,但不能再干了。如果你还继续干的话,下次就得给你戴手铐了。“他们将我的计算机、软盘、其他的外围设备,以及没有处理干净的硬盘驱动器搬走了。接着他们就走了。
没过多久他们想让Comrade说出加密硬盘驱动器的口令。Comrade不愿说,他们表示自己有办法攻破口令。但Comrade更清楚:他使用的是PGP加密,并且他的口令“差不多有100个字节。”他坚持说自己将口令忘记了——事实上是由他非常喜欢的三句话连在一起构成的。
大约六个月的时间里,Comrade没有从他们那里听到任何消息。突然有一天他得知政府将会起诉他。法庭上,当他听到起诉人指控他造成NASA的计算机被迫停机三个星期,以及拦截了国防部的上千封邮件时,Comrade惊呆了。
(事实上我对这一切再清楚不过了,起诉人所说的严重后果与实际的损失有时候会有出入。Comrade从位于阿拉巴马的国家航天局Marshall空间飞行中心下载了一个软件,用它来控制互联网空间工作站的温度与湿度;政府指控这个行为造成部分计算机系统被迫停机三个星期。国防部的指控提供了更为让人关注的现实材料:Comrade攻击了美国国防部国防威胁降低局的计算机系统,并特意在那里给自己安装了一个后门以便自己随时登录)。
显然政府有意将这件案子列为重点以警示其他的青少年黑客,并将他的罪行宣判大肆登在报纸上,说他是被联邦政府指控非法入侵的最年轻的罪犯。首席检察官Janet Reno甚至说:“这件案子标志着青少年黑客从此将要为自己的罪行服刑,也表明了我们对计算机入侵问题的严肃态度,以及法律部门解决这个问题的坚强决心。”
法官判处Comrade六个月监禁,以及六个月查看期,在Comrade完成当前学期学习后立即执行。Comrade的母亲那时还没有去世,她重新请了个律师,写了很多信,向法官陈述了很多理由。称这场官司俨然“改头换面成了新案子”,并且难以令人相信的是监禁变成了居住软禁,察看期改成了四年。
然而有时在生活当中我们就是不会把握来之不易的机会。”我确实被软禁了,之后就是被察看。但这中间发生了很多事情。我整日生活太过放肆,他们又将我送到了感化院。“第二次从感化院问来后,Comrade在一家网络公司找了一份工作,同时还开始了自己的网络工作室。但终究Comrade还是与负责对自己进行察看的官员互不喜欢,最后他还是被送进了监狱。那时他才16岁,为自己15岁所做的事情服刑。
联邦政府的少年犯并不多;他被送去的地方是一个”拘留所“。阿拉巴马的这个少年犯管教所只有十名罪犯,Comrade描述”那看上去十分像一个学校——锁着的大门和锯齿形的铁丝栅栏——不像监狱“。他甚至在那都不用去上课,因为他己完成了高中学业。
再次回到迈阿密进行察看时,监控官员给了Comrade-串黑客名单,禁止他与这些人谈话。”名单上有neOh等。联邦政府仅仅知道neOh的网名。“但他们不知道他是谁。如果说我非法访问了200次左右的话,那么他至少访问了上千次,”Comrade说道,“neOh相当聪明”。他们都知道法律部门还没有办法将neOh的真实姓名查出来,也无法找到他的真实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