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互联网+”纳入国家行动计划

    信息化和经济全球化相互促进,互联网已经融入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深刻改变了人们的生产和生活方式。我国正处在这个大潮之中,受到的影响越来越深。我国互联网和信息化工作取得了显著发展和巨大成就,网络走入千家万户,网民数量世界第一,我国已成为网络大国。同时也要看到,我们在自主创新方面还相对落后,区域和城乡差异比较明显,特别是人均带宽与国际先进水平差距较大,国内互联网发展瓶颈仍然较为突出。
    —2014年2月27日 习近平
    在中央网络安全和信息化领导小组第一次会议上的讲话

    李克强总理在2014年《政府工作报告》中首次提出“互联网金融”的概念;在2015年《政府工作报告》中又推出“互联网+”的概念,要求制订“互联网+”行动计划。李克强总理不但对互联网金融的发展大为赞赏,肯定“互联网金融异军突起”。那么,究竟什么是“互联网+”?什么是“+”?“+”什么、为什么“+”、怎么“+”?它与创新驱动发展,大众创业、万众创新,乃至“中国制造2025有何关联?“互联网+”行动计划应该怎样破题?会带来怎样持续的影响?

    什么是“互联网+”?

    2012年12月7日,习近平在参观考察腾讯公司时指出:“现在人类已经进入互联网时代这样一个历史阶段,这是一个世界潮流,而且这个互联网时代对人类的生活、生产、生产力的发展都具有很大的进步推动作用。”的确,互联网已经融入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深刻改变了整个社会的生产方式、生活方式、消费方式以及治理方式。而“互联网+”的提出可以说正是基于对这样一个趋势的深刻洞察和智慧因应。那么,问题来了——

    “互联网+”是什么?

    官方版:“互联网+”代表一种新的经济形态,即充分发挥互联网在生产要素配置中的优化和集成作用,将互联网的创新成果深度融合于经济社会各领域之中,提升实体经济的创新力和生产力,形成更广泛的以互联网为基础设施和实现工具的经济发展新形态。[1]

    马化腾版:“互联网+”是以互联网平台为基础,利用信息通信技术与各行业的跨界融合,推动产业转型升级,并不断创造出新产品、新业务与新模式,构建连接一切的新生态。[2]

    阿里版:所谓“互联网+”就是指,以互联网为主的一整套信息技术(包括移动互联网、云计算、大数据技术等)在经济、社会生活各部门的扩散应用过程。[3]

    李彦宏版:“互联网+”计划,我的理解是互联网和其他传统产业的一种结合的模式。这几年随着中国互联网网民人数的增加,现在渗透率已经接近50%。尤其是移动互联网的兴起,使得互联网在其他产业当中能够产生越来越大的影响力。我们很高兴地看到,过去一两年互联网和很多产业一旦结合的话,就变成了一个化腐朽为神奇的东西。尤其是O2O(线上到线下)领域,比如线上和线下结合。[4]

    雷军版:李克强总理在报告中提“互联网+”,意思就是怎么用互联网的技术手段和互联网的思维与实体经济相结合,促进实体经济转型、增值、提效。[5]

    分析不同的版本,我们可以发现其内涵有共性,也有细微的差异。比如把马化腾版和官方版做比较,可以发现,尽管两者措辞不同,但从整体上看两个版本基本是在讲同一件事:发挥互联网在经济发展和社会生活中的基础性作用。从落脚点来看,二者表述略有不同:官方表述是“新的经济形态”、“经济发展新形态”;马化腾提到的是“连接一切的新生态”。应该说前者更宏观,强调了整体、大局;后者更基础、更科技、更人性。

    而对于“互联网+”行动计划,报告提出将重点促进以云计算、物联网、大数据为代表的新一代信息技术与现代制造业、生产性服务业等的融合创新,发展壮大新兴业态,打造新的产业增长点,为大众创业、万众创新提供环境,为产业智能化提供支撑,增强新的经济发展动力,促进国民经济提质增效升级。

    理解“互联网+”的四个要点

    一是要走出“互联网+”工具论的狭隘视野,不能只是从实用主义的角度、以自我为中心做取舍;一定把它当作更具生态性的要素来看待,它就是我们的生存环境、我们的生活、我们的生命不可分割的存在。

    二是就像每个人都有一个哈姆雷特一样,每个人也都有一个“互联网+”,它和你的时间、你的空间、你的生活、你的事业、你的行业、你的关系、你的现实世界与虚拟世界纠缠在一起。每个人都有权对“互联网+”做出定义、进行解读。比如,漂在北京的你和老北京人,“互联网+”对你们的意义是有所不同的;你从在媒体行业做采编到做汽车后市场服务,对于互联网的界定是有巨大差异的;而一个游戏菜鸟和一个深度沉迷者对于游戏公司的价值完全不可同日而语。所以,你不需要迷信别人的定义。读这本书前后,相信你对“互联网+”的看法会截然不同。当然,我也相信,你任何时间对“互联网+”给出的界定都不会是最终答案。

    三是尽管“互联网+”具有动态性,但我还是想给你一个粗略的、先入为主的线索:“互联网+”的特质用最简洁的方式来表述,只有八个字——跨界融合,连接一切。如果说连接一切更加代表了“互联网+”和这个时代的未来,那么,跨界融合是“互联网+”现在真真切切要发生的事情。独立TMT(电信、媒体和科技)分析师付亮也赞同“互联网+”就是连接一切。正是这种跨界、融合会面临各种可能与不确定性,所以就像第二点强调的,“互联网+”是动态的。

    四是切忌孤立地看待、解读“互联网+”。“互联网+”是生态要素,当然,生态要素具有很强的协同性、全局性、系统性。其实我们综合地去看待创新驱动发展、大众创业万众创新、“中国制造2025”、智慧民生,会发现它们是无法分割、片面理解的,串起这些珍珠的线就是“互联网+”。有些人可能会跳将出来,说这是误读,是歪曲。他们坚定地认为“互联网+”就是工具,就是一个选择,李克强总理没那么讲云云。好在“互联网+”允许他们试错,因为“互联网+”主导的创新生态提供了试错纠错的平台。

    “互联网+”不会是停留在字面上的一个概念,未来它对于产业、经济和整个社会都会有非常长远深刻的影响;而且一定会汇成一股越来越强大的力量,推动一个新时代的来临。

    怎么理解“+”?为什么“+”?

    理解“互联网+”要从不同层次来区别看待、整体把握,以便于更通透地考察“互联网+”。

    理解“+”的五个层次

    至少应该从以下层次来把握“+”,据此来制订计划,描绘路线图。

    第一个层次:互+联+网。互联网是什么?连接,形成交互,并纳入网络或虚拟网络。ICT改变了距离、时间、空间,虚拟与现实都成为一种存在,每一个个体都被自觉不自觉地划分到不同的社群、网络。从另外一层意思上讲,互联网产业的企业、从业者也有一个连接、联盟、生态圈的问题,而不要囿于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或者店大欺客,否则你根本没有“+”别人的能力。像在通用电气(GE)的倡导下,AT&T、思科(Cisco)、通用电气、IBM、英特尔(Intel)等公司就已经在美国波士顿宣布成立工业互联网联盟(IIC),以期打破技术壁垒,促进物理世界和数字世界的融合。

    第二个层次:“互联网+移动互联网+物联网+万联网+产业互联网(如工业互联网、能源互联网)”。不管什么名头,连接是目标,互联互通是根本,是一体两面而不是曲高和寡。如果单纯去讲某一方面的网络,和连接本身就是对立的,更谈不上连接一切。同时,万物互联,不论何种网络,一定不要变成孤岛。

    第三个层次:“互联网+人”。移动终端是人的智能化器官,让用户触觉、听觉、视觉等都持续在线、无处不达。“互联网+人”,这是“互联网+”的起点和归宿,是“互联网+”文化的决定因素,也是“互联网+”可以向更多要素、更多方向、更深层次延展的驱动力之所在。

    第四个层次:“互联网+其他行业”。其他企业不能简单地归类为传统行业,互联网产业也需要自我革命、持续迭代,新兴行业要拥抱互联网,而创新创业更离不开互联网。现在进展最快的有“互联网+零售”产生的电子商务,“互联网+金融”出现的互联网金融,“互联网+通信”也越来越成熟。

    第五个层次:“互联网+∞”:∞代表无穷大,这就是连接一切的阶段。人与人、人与物、人与服务、人与场景、物与物,这些连接随时随处发生;不同的地域、时空、行业、机构乃至意念、行为都在连接。同时,后面也可能有各种各样的排列组合,这里面蕴含了形如“互联网+X+Y”这样的基本模式,比如“互联网+汽车后市场服务”,往往会再“+保险”、“+代驾”、“+救援”、“+拼车”等服务,这才能真正体现跨界与融合,才有可能产生细分领域的创新。

    其实即便对于“+”本身,也需要有更结构化的体察和更超脱的定义,在不同的场景,其内涵与方式都是不一样的。一般地,它代表了连接,至于连接的基础、协议、方式、持续等可能要视情况而有很大的差异。

    独立TMT分析师付亮指出了“+”的另外两种理解思路。[6]他认为“互联网+”第一个“+”应该是加速,而不是要破坏什么。互联网整个就是一个加速工具,而且一直在加速。我们现在已经在不断加速,速度越来越快,最近几年没有哪个行业离得开互联网。第二个“+”是破坏性创新。现在已经开始出现了,像互联网金融比较明显,要打破旧格局。整体互联网的环境已经出现,对所有行业的冲击力已经出现,没有哪个行业不重视它。

    为什么“+”?

    为什么要“+”,通过上面的分析,可能已经不言而喻了。第三章会为我们提供更多角度的认识。钱颖一教授就有自己独到的观察:现在大家都在讲互联网、移动互联网以及“互联网+”。互联网为什么可以“+”另外一个行业?因为互联网、云计算、大数据等技术,不仅仅提供了产业方面的革命,而是关系到N个产业的变化。

    王俊秀认为,数据会穿越一切,用数据的力量重新定义各个行业,重新定义信息化。马旗戟也谈到了数据驱动的原因。为什么BAT在互联网时代会这么牛,是因为信息,因为数据,因为它们能够获取人与人、全世界之间、全宇宙之间发生的一切变化,并把它呈现出来。这个生产要素的组合是“互联网+”服务传统经济形态转型很重要的一点。

    出版人卢俊则认为:互联网做的就是关系,互联网连接一切,人和人、人和物、人和信息之间的关系产生了新的价值,中国人在这里面嗅到商业机会的能力是超越全球任何一个国家的;中国可以在这上面弯道超车,在信息产业、互联网上往前更进一步;“互联网+”提供了互联网和任何行业的可能性,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逻辑。

    而科幻作家韩松则指出,2015年两会李克强在《政府工作报告》 里讲的核心,就是释放创造力。他说,人民有无穷的智慧!我觉得“互联网+”,特别是大的互联网公司,完全能够发挥积极的社会动员力和积极的文化影响力,去实现大家的梦想。[7]

    当然,“互联网+”成为国家战略,除了国家洞察、产业推动、竞争需要之外,新兴产业应用的跃升式发展也功不可没。想必大家都不会否认,互联网金融、电子商务是“互联网+”的破局者。它们的先行先试,既发现了痛点、创新了模式,又积累了经验、发现了问题。可以说,没有互联网金融和电子商务的创造性实践,就不会有“互联网+”被提到国家议事日程的今天。国信办主任鲁炜直言互联网是国家经济增长中的最大亮点,“因为网络的共享,中国的电子商务年交易额超过1万亿英镑,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超过10%,已经成为国民经济的最大增长点。中国如此,世界亦然。互联网正深刻改变着人们的生活,推动着社会的进步,引领着国家的发展,创造着世界的未来”。[8]

    细数互联网金融的前世今生,可以发现,它发端于西方,成就于中国。而且互联网金融也是伴随电子商务的发展而生发、成长的,特别是网络支付开启了第三方支付的新方式。无论是电子商务之于传统零售业,还是第三方支付这个互联网金融的有生力量之于电子商务,都是利用互联网跨界融合的结果,都是协同创新活生生的案例。

    1998年PayPal公司在美国成立,它在传统银行金融网络系统与互联网之间为商家提供网上支付通道。加上亚马逊支付、谷歌钱包等第三方支付公司的出现,美国一度占据全球互联网支付的主要份额。直到2013年,这个历史被改写了,美国才被中国超越。其背景除了移动通信技术快速发展、电子商务越来越被接受之外,支付宝、易宝支付、财付通等第三方支付工具加大自身创新力度也是重要的推动因素。

    互联网金融的异军突起,正是“互联网+”的特征与要求——跨界融合。“互联网+金融”就是要通过融合实现创新,通过融合发现价值,通过融合提升效能和竞争力。互联网金融是“互联网+”创新最强的领域,被李克强总理称为“异军突起”;和传统行业的冲突与合作又像一部大戏天天在上演,恩怨情仇到现在也没有释怀。而双方在许多方面化干戈为玉帛、相逢一笑泯恩仇又充满了智慧。所以,读懂了互联网金融,也就对于“互联网+其他行业”有很强的可借鉴作用。

    日前,全国首款习近平重要讲话App“学习中国”正式上线。媒体评论说这再次展露出中国领导人全面拥抱互联网的决心。中央党校中国干部学习网常务副总编陈建才表示 :“理论学习只有和普通大众完全对接,整个民族才能提高理论自信。”

    “互联网+”与国家影响力

    “互联网+”:新常态·新引擎

    “互联网+”与“双引擎”是“克强经济学”中一个最新而且颇具分量的模块。新常态不会自动翩然而至,要经历深刻的变革,需要“过五关”,方有可能迎来理想的新常态。中国这个庞大的经济体不像一部汽车,踩一下离合就可以换挡了,给点油门就可以加速了。再说了,这个庞然大物结构上还存在不小的问题,动态平衡差、调适能力弱,加之过去的惯性,所以,其切换难度之大、过程之艰辛可以想见。大家既要保持耐心,又要汇聚智慧。

    ——新常态要转换新驱动、新范式。由过去的资源驱动转为创新驱动,既面临思想的转换,又有机制、体制的变革,还有对纳入新范式、新轨道的不适应与排异。这里“互联网+”会为结构的变化、融合的产生、创新的发生提供支撑。工信部部长苗圩表示:“在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中,各国都在研究如何抢占新一轮发展的制高点。我们认为,互联网和传统工业行业的融合是要认真重视和抢抓的机遇,这也是所说的制高点问题。还有一个切入点的问题,或者说主攻方向。我们经过研究认为,智能制造就是主攻方向。前几年我们已经做了一些探索,比如两化融合的试点示范,在这个基础上把智能制造抓在手里,是解决我国制造业由大变强的根本路径。”

    ——新常态需要找到新引擎。针对2015年经济工作,李克强总理明确提出了“双目标”(双中高,即保持中高速增长和迈向中高端水平)、“双结合”(稳政策稳预期和促改革调结构)和“双引擎”(打造大众创业、万众创新和增加公共产品、公共服务),实现中国经济提质增效升级的总体思路和要求。双引擎的连接器正是“互联网+”。经济学家李稻葵就此评论说:据我了解这是第一次提出的概念。第一个引擎是市场的力量,主要体现在创新上,万众创新,要让中国经济的每一个细胞都动起来。这样的话,中国经济就有希望了,中国的调整和升级就好办了。

    ——新常态要促进新生态发育。这是说起来容易、看起来简单、做起来相当复杂的事情。改革开放30多年,我们在技术市场、创新市场、知识产权发挥作用、智力资本显现威力方面亦步亦趋,生态系统要素不齐备、衔接不合理、开放性打折扣等问题长期存在,新的生态发育任重道远。“互联网+”促进融合创新生态的逻辑参见图1–1。

    ——新常态要鼓励新业态。“互联网+”针对问题痛点、体验空白、价值盲区所实现的跨界融合会带来很多亮点。开放平台、众创空间就是新业态的最好示范。除传统行业、各类实业以及新兴产业之外,在细分垂直领域也会有大批兼具创新性和生命力的新业态不断脱颖而出。

    ——状态转换要受得了阵痛。状态切换是新旧力量的角力,是心智与习惯的转换,需要时间考验,要经受质疑和唱衰的煎熬。2015年4月14日,李克强提出:现在中国经济正处在“衔接期”,一些传统的支撑力量正在消退,与此同时,一些新的力量则在成长,有的新业态新产业呈爆发式成长。但目前新旧产业与动力转换还没有衔接到位。不能忽视当前经济下行压力,必须牢固确立忧患意识。我们的调控政策既要利长远,也要稳当前,稳当前也是为了利长远。

    第一章 “互联网 +”纳入国家行动计划 - 图1

    图1–1 “互联网+”促进融合创新生态逻辑图

    全球创新指数

    根据郭莲的研究,当今在国际上认可度最高的创新指数报告是“全球创新指数报告”。该报告将创新描述为“导致产生经济和社会价值的发明和创造的融合”。2014年在全球创新指数中,中国排名第29位,当年报告以“创新中的人才要素”为主题,旨在探讨人力资本在创新过程中的作用。

    全球创新指数由5个“创新投入指数”和“两个创新产出指数”,共由7大类指标构成,它们分别是:制度(政治环境、管理环境和商业环境),人力资本和研究(教育和研发),基础设施(ICT、能源和一般性基础设备),市场成熟度(信贷、投资和贸易竞争),企业成熟度(知识工作者、创新链和知识吸收),知识和技术输出(知识创新、知识影响和知识扩散),创新输出(无形资产创造力、创新产品和服务以及在线创新)。其中包括7个一级指标、21个二级指标和84个三级指标。[9]

    中国表现相对较弱的指标是:“在线创新”指标(第136位),创业便利程度(第118位),教育公共开支占国民总收入的比重,环境绩效(第111名),非农产品市场准入(第128名),通信、计算机和信息服务进口(第105名)。全球创新指数领衔者创造了密切联系的创新生态系统。在这个系统中,对人力资本的投入与强大的创新基础设施相结合,带来了高度创造力。尤其是全球创新指数位列前25的国家在多项指标一贯得分很高,并在如下领域具备优势:ICT的创新基础设施,知识工作者、创新链和知识吸收的企业成熟度,以及诸如创意产品和服务与在线创造性等创新产出。[10]

    全球连接指数

    为了评估和验证ICT如何提升国家和行业的竞争力,华为于2014年开发并正式发布了全球连接指数(GCI),包括国家连接指数和行业连接指数。这是业界首次对国家和行业连接水平进行全面、客观的量化评估。简言之,全球连接指数调研旨在评估全球各个国家和行业的连接水平以及由连接带来的价值。

    华为报告《共建全连接世界白皮书》开宗明义,“连接成为新常态”,到2025年,全球将有1 000亿终端连接,65亿互联网用户使用80亿部智能手机,这表明世界正连接得更紧密。

    国家连接指数考量了占全球78%的GDP和68%的人口的25个国家的连接程度,进而反映ICT在推动创新、提供极致用户体验和培育创业方面的作用。

    行业连接指数考量了10个行业中ICT领域的投资和应用,及其对企业效率、创新和与客户互动方面的影响。通过该指数,我们可以看出哪些行业正在积极拥抱ICT,以及由此带来的好处。这个指数也反映了ICT基础设施和关键技术进步如何帮助行业进行创新及变革,以抓住全连接世界里的诸多机会。

    中国排名第14,虽未跻身前10,但政府投资绝对值高居榜首,依旧是全球最具潜力的ICT市场之一。宽带中国的战略落地和4G时代的大幕拉开,将进一步助力实现“十二五”规划后三年的发展目标。

    德国高居榜首,两大综合指标“连接现状”和“增长空间”分别位居全球第三和发达国家第二。基于雄厚的ICT基础优势,德国率先发起工业4.0革命,用信息物理系统连接工厂,从“制造”向“智造”升级,工业生产效率有望提高30%。

    第一章 “互联网 +”纳入国家行动计划 - 图2

    图1–2 中国、德国国家连接指数对比图

    资料来源:华为网站,全球连接指数

    对全球连接指数的调研发现,连接已经成为衡量国家竞争力的重要指标。华为对两个维度16个指标的研究分析得出,连接指数每提升1点,人均GDP增加1.4%~1.9%,发展中国家的提升会明显高于发达国家。

    ICT是连接一切的纽带,成为撬动可持续发展的杠杆。今天的ICT系统由过去的支撑系统向驱动价值创造的生产系统转变。连接,已经成为继土地、劳动力、资本、技术之后新的生产要素。

    华为预测,到2025年,全球将产生1 000亿终端的连接,其中90%以上将会来自各种智能的传感器,这意味着越来越多的企业将会加入连接。未来所有的企业都会成为互联网企业,借助连接的力量缩短业务流程、降低成本、提升效率,释放出产业创新的巨大潜能,驱动创新焦点从消费互联网向产业互联网迁移,一个规模庞大的产业互联网时代正在到来。

    华为借此阐释了共建全连接世界的梦想:让宽带连接一切,无处不在,让敏捷创新打破边界,无所不及,让极致体验普济大众,无人不享;借助这些先进的信息通信技术与理念,不断推动社会进步,与业界携手构建起连接人与人、人与物、物与物的全连接世界。[11]

    国家智力资本是连接世界的核心能力

    适当时机应确立国家智力资本计划。智力资本是人力资本、结构资本、关系资本的总和,是兼顾软硬实力、当前与长远的体现。智力资本影响软实力、巧实力,智力资本之间差距越大,优势一方的势能则越强,竞争的格局就越难以撼动。经济实力固然重要,但是没有智力资本、文化思想的支撑,一个国家只会大而不强,而国家智力资本是连接世界的核心能力,是国家竞争力的最佳体现。

    我们过去对人性和个人价值创造的重视严重不足,教育环境与策略、个人成长环境与成就机制均有很大偏差,文化发育与经济发展完全不均衡。尽管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国力明显增强,但是这些方面对我们产生了严重的制约,因此,整体人力资本水准和我们并不相称。

    从结构资本来看,开放创新机制、包容的价值观和创新文化、完善的法制环境等方面均发育不健全,加之腐败寻租、利益集团等扭曲了资源配置和价值分配,我们的结构资本价值也未得到很好的积淀和释放。

    从关系资本上,抛开历史因素、地缘政治因素、东西对峙因素的影响,过去我们在国家关系资本上的建树和我们的努力是不相称的。但是“一带一路”、“亚投行”、中韩和中澳自贸区等是创造性之举,在“互联网+”的大背景下,只要形成连接,加强交互,把准脉搏,控制节奏,建立信任,国家关系资本就有跃升的可能性。

    塑造全球影响力与控制力

    “互联网+”的目标是连接一切。开放是生态的基础。我们要具有影响力、控制力,就要塑造我们的连接力,在定位上洞察趋势,占领更重要的节点,体察对方的“人性”,提高伙伴的体验,强化各自的信任,增大节点流量和质量,并要牢牢掌握设计游戏规则的话语权。亚投行就是一个很好的案例。

    此外,“互联网+”的跨界、包容、融合、尊重人性、持续创新、动态调适,完全可以成为我们与世界对话的一个新的话题、新的价值、新的“连接器”、新的文化力量。

    有理由期待这样一个“互联网+”的新时代,它属于中国,属于你我!

    “互联网+”:融合共识,协同行动

    国家2014年发布的《中国互联网状况》白皮书认为:“互联网是人类智慧的结晶,20世纪的重大科技发明,当代先进生产力的重要标志。”习近平在2014年2月27日中央网络安全和信息化领导小组第一次会议上,提出要把中国从互联网大国建设成为互联网强国,并让互联网的发展成果惠及全国人民,让全人类共享。“互联网+”及行动计划提上议事日程,正是这一前瞻性架构的具体化、可操作化。

    “互联网+”融合一致行动

    正是政府充分认识到互联网对于加快国民经济发展、推动科学技术进步、加速社会服务信息化进程、提高人们生活质量和国家竞争力的不可替代作用,沿袭固有的路径安排已经难以充分获得解放生产力的效能,“互联网+”才会走上前台。因此,“互联网+”是国家意志,更应该是全民意志,而不是单方意志;“互联网+”行动计划是共同行动、一致行动,但不同的区域、不同的机构、不同的个体都应该根据实际做出个性化安排。

    从中央到地方,从机构到个人,上下同欲才不会跑偏,也才会形成合力。要凝聚共识,有必要更全面地看待“互联网+”和“互联网+”行动计划。

    ——这是一场全覆盖的社会化创造性实验。之所以说是“实验”,是因为它基于开放、源于创新,因为它要集成智慧、协同融合,因为它会改造传统行业、影响人们生活、改进社会治理、促进生态优化。这些都没有定式,没有现成的、可遵循的路径。

    ——这是一场深刻的生活方式变革。“互联网时代对人类的生活、生产、生产力的发展都具有很大的进步推动作用。”(习近平)它对我们的学习、娱乐、社交、衣食住行都会带来深刻的影响。未来的时代,是智能的时代,智慧化生活是最主要的生活方式。

    ——这是一场关系模式的再造。互联网强调民主、开放、参与、生态、融合、连接、去中心化,这会对于多维关系的模式产生深刻持续的影响。

    ——这是一次重新发现新生产要素、释放生产力动能的集体实践。连接、智力资本越来越被当作新生产要素看待;而创新创业生态的塑造和优化、O2O、跨行业的深度融合,对个人创新能动性的释放,则会有效解除对生产力的束缚。

    “互联网+”保障创新驱动

    党的十八大做出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的重大决策,把科技创新作为提高社会生产力和综合国力的战略支撑,摆在国家发展全局的核心位置。在给首届世界互联网大会的贺词中,习近平指出:“互联网日益成为创新驱动发展的先导力量。”“互联网+”就是要借助、弘扬这种先导力量,推进个人创新创业、学研商企结合的创新与产业化。如果把创新驱动视为新常态的话,“互联网+”就是那个秘密武器,可以推进创新,促进转型,可以推动建立创新驱动发展的新范式。

    资源、客户、创新靠什么来驱动?其路径不同,结果迥异,差距殊甚。改革开放以来我们有了值得骄傲的成就,但发展质量不高、创新后劲不足、可持续性不强。驱动要素的选择不能再停留在被GDP推动、被利益集团裹挟、被失速风险制约的传统模式了,要逐步形成新范式。要加强创新趋势、创新规律、创新教育、创新生态的研究,加强创新国家、创新竞争力的比较研究。2008年金融风暴期间,广东省倡导“腾笼换鸟”,曾经针对十多个产业的演进路线图、技术路线图进行研究,类似这样的公共服务亟待强化。

    我们倡导创新驱动发展,但旧范式积重难返,实际发展的线路不会马上转入这样一条轨道。我们是一个经济大国,但创新上还是不能匹配,创新投入低,创新效能一般,所以创新的产出并不相称。我们要保持面对创新、面对未来的谦卑,向那些创新大国学习。

    新加坡2014年11月提出智能之国( SmartNation)计划,期望“人民过着幸福而有意义的生活,通过技术无缝连接”。他们把全世界年轻的创业人聚集在一起,提高整体创造力水平。而这一切都是围绕着三件事情,连接、收集和理解(数据)。

    另一个在创新上值得尊敬的国家是以色列,被称为“创新的国度”。其国土面积仅相当于半个珠三角,人口不到北京的1/3。这样一个战火纷飞、资源匮乏的国家,在纳斯达克上市的新兴企业总数超过欧洲的总和,甚至超过日本、韩国、中国、印度四国的总和!以色列创新者每年创立500家以上风险企业,创新密度甚至远超美国!为什么以色列创新那么牛?以色列所有创业都围绕人来做,大都以技术为驱动。其加速器、孵化器都围绕高科技形成了一整套配套产业,产业集群也带来非常有效的协同效应。

    美国作为上次金融风暴的始作俑者,却先于欧洲复苏,也不是无来由的幸运。最大的原因在于血液、骨子里的创新基因和推动创新产业化的生态。举例说,美国1980年通过的《拜杜法案》就可圈可点。

    截至1980年,联邦政府持有的近2.8万项专利技术只有不到5%被商业化。很多人认为,政府资助产生的发明被“束之高阁”的原因在于这些发明的权利没有进行有效配置:政府拥有权利,但没有动力和能力进行商业化;私人部门有动力和能力实施商业化,但没有权利。而《拜杜法案》成功地通过合理的制度安排,为政府、科研机构、产业界三方合作,共同致力于政府资助研发成果的商业运用提供了有效的制度激励,加快了技术创新成果产业化的步伐,使得美国在全球竞争中能够继续维持其技术优势,促进了经济繁荣。

    “互联网+”倒逼改革深化

    伴随着互联网和信息技术的快速发展,互联网经济正成为驱动世界经济增长的新引擎,引发人类生产方式、生活方式、消费方式进行前所未有的深刻革命,这也是中国抢占未来发展制高点的战略选择。“互联网+”会对改革形成倒逼,促进改革的进一步深化。

    在简政放权上要坚定不移。如对于审批制、许可制的改革,各种各类监管的改革,产业政策与规制,打破条块分割的边界,推动国企改革,发挥市场配置资源的决定作用等等,都需要形成共识,协力推进。

    在创新驱动发展上要坚定不移。这是大是大非,没有回头路。从资源驱动到创新驱动,许许多多方面会不适应新要求。如过去单纯强调发展速度、不顾及发展质量的GDP考核必须抛弃,而代之以cGDP(c是创新,考察由创新所带来的增长)考核、iGDP考核乃至竞争力考核。

    iGDP考察互联网经济对经济增长的作用。麦肯锡全球研究院提出了iGDP的概念,即互联网经济占GDP的比重。其发布的《中国的数字化转型:互联网对生产力与增长的影响》报告指出,2010年,中国的互联网经济只占GDP的3.3%,落后于大多数发达国家。而到了2013年,中国的iGDP指数升至4.4%,已经达到全球领先国家的水平。在全球互联网企业十强中,来自中国的互联网企业占据了四席。麦肯锡对中国的iGDP计算做的补充说明很有意思:在大部分国家的二级市场交易中,C2C(消费者对消费者)线上零售模式主要是个人在进行,且比例可以忽略。但在中国,主要是没有注册公司的小微企业从事C2C。如果C2C被计算在内,中国的iGDP会达到7%,超过七国集团的任何一个国家。中国互联网公司的崛起及其在世界上的影响力令人震撼,其中的领先企业越来越多地拥有原创技术应用和商业模式。互联网对于全球经济的重塑,已可以和工业革命相提并论。

    在破垄断、清障碍、倡公平上要坚定不移。营造激励创新的公平竞争环境,打破行业垄断和市场分割是关键。重点破体制垄断、竞争垄断、身份垄断,除事关国计民生的极特殊领域,市场面前人人平等,“互联网+”面前人人平等,国民待遇机会平等。要为社会民间组织的发育提供阳光、空气和土壤,让它们成为社会生态一体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在深化国企改革上要坚定不移。国企不是独生子,国企改革必须打破坚冰,国企在“互联网+”和“中国制造2025”上要率先垂范,成为“互联网+”的样本。在国企改革上,不仅仅是“互联网+”,还要形成“互联网+国企+其他社会主体”,联手民企,与兄弟们一起奔跑,一起走向海外,一起互相策应上前线。国企的内部活力不强、创新动能不足是一个痼疾,要破除内部创新、协同创新的掣肘,生产关系必须重塑,尤其是要向市场购买服务,逐步发挥创新引擎作用。要发挥国有企业庞大的产业资本作用优势,盘活用好,通过“互联网+产业资本+众创空间”,促进创新创业生态优化,输出正向社会价值。

    在创新社会治理、培育思想智慧上要坚定不移。培育思想市场是连接未来的最好选择,也是创新公共服务、社会治理的不二之路。习近平强调,我们进行治国理政,必须善于集中各方面智慧、凝聚最广泛力量。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明确提出,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建立健全决策咨询制度。这是在中共中央文件中首次提出“智库”概念。2014年10月27日,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第六次会议审议了《关于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的意见》,提出重点建设一批具有较大影响和国际影响力的高端智库,重视专业化智库建设。中国国际竞争力的提高,经济总量只是一个方面,文化与思想是更有穿透力、持续性的因素。所以,“互联网+”会为思想市场发育、规范带来深刻的影响,是对服务观念、治理结构的变革;而推进“互联网+”,也需要自上而下、自下而上相结合,需要共同智慧。

    清华大学国情研究院院长胡鞍钢评论说:“我们要加快建设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广泛参与全球智库竞争,在世界舞台上更加鲜明地展现中国思想,响亮地提出中国主张,及时地发出中国声音,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 中国梦 ’ 的过程中,做出更具独创性和重要性的、更高质量的知识贡献和思想贡献。”

    “互联网+”集成群体智慧

    习近平多次强调要“开创人人皆可成才、人人尽其才的生动局面”,李克强指出“高手在民间,破茧可出蚕”。这是党和国家最高领导人表明的新共识:人力资本有力量,解放人的创造性就是解放生产力。

    尊重人性,激活创造力,解放生产力

    人力资本化、尊重创新劳动、重视知识产权的价值才会给创新驱动发展带来支撑,才能倒逼教育与社会治理、运营管理。尊重人性才能发挥“互联网+”的威力。“互联网+”就像一种新的机制、新的动态协议、新的议事规则,会激励这些智慧个体放大人力资本,并产生交互、跨界与协同,获得智慧化生存的体验。因而,权力向传统的消费者让渡,客户参与创造、产销融合、圈子社群化、分享创造价值、责任约束加大将大行其道。

    “互联网+”让人性的光辉在创新中国梦中闪光。互联网最本质的文化是尊重人性,从发现人力资本价值到塑造国家智力资本,推进智慧民生,让每个人的成长成为中国梦的最重要组成(众创空间等)。每一名个体都有自己的专长、积淀、经验、智慧、资源和关系,都有独特的思考方式和行为模式,其能动性和创造力并没有被充分激活,大量的个体创意、创新、创造的开关还处于半闭合状态。所以,如果去除羁绊,价值驱动,万众创新,则充分解放生产力的效果指日可待。全国政协委员左晔说,还处于发育期的中国创客,有望给中国创新带来三种东西:潜力无穷的产品、致力创新的精神、开放共享的态度。

    美籍奥地利经济学家熊彼特最先将创新的概念引入经济学。其经典著作《经济发展理论》一书曾指出:经济增长的根本动力和原因,来自企业家从内部革新经济结构的“创新”活动。熊彼特最初对创新的定义是,创新是要素的新组合,也就是利用知识、技术、企业组织制度和商业模式等无形要素对现有的资本、劳动力、物质资源等有形要素进行重新组合,以创新的知识和技术改造物质资本,提高物质资源的生产率,从而形成对物质资源的节省和替代。当然,熊彼特更为强调拥有企业家精神的人的重要价值,如果放在“互联网+”的时代,我想他一定不会忽略大众之力、群体之能。

    让个体发光,让大众、群体闪耀

    “群体智能”这个概念来自对自然界中昆虫群体的观察,是指群居性生物通过协作表现出的宏观智能行为。在现实生活中,人类的某个概念,或者对世界的认知,经过一段时间的反复交互、汇聚、修正、演化,群体会形成趋于相对稳定的共识。引申开来,群体智能就是通过模拟自然界生物群体行为来实现人工智能的一种方法,是把计算机的优势和人的优势进行有机结合。开源的软件、开放平台、维基百科等都是这种过程的生动再现。须知,群体智慧不等同于群体智能,但二者都强调“大众参与者”这个因素,都强调大众智慧、大众协作的价值。

    “互联网+”提供了新的人际组合、交互、融合方式,熟人分享、社群交互都成为催生群体智能的可能因素。李德毅院士曾经研究过网络互动与群体智能之间的关系,提出“以人为本的认知物联网的时代已经到来了”。他把大数据的来源归类为三个方面:地球、生命和社交。他认为用网络化的大数据挖掘方法,首先是在这个复杂的人人都联网的情况之下找到一个特定问题的社区。而要研究社区成员,就必须研究他们之间的相连关系,要研究他们的交互形态,显现的形态有评论、心情、收藏、购买、评分、顶踩、分享、转载、加为好友、邀请等等,这些统计数据都成为挖掘的基础。隐形形态有跳转、浏览、翻页、收听、观看、聊天、点击、取消、会话中断、黑名单等等。交互的特点可以从频繁性、增量性、主动性、广泛性、多样性、持久性去研究社区成员的连接强度。[12]徐志斌的《社交红利2.0》一书中则从另外一个角度对交互的价值进行了研究,大家可以参阅第八章。

    “互联网+”催生创客经济

    从“人人皆可成才、人人尽其才”到“人人皆可创新、创新惠及人人”,再到“大众创业、万众创新”,可谓一脉相承,表明国家为了实现创新驱动发展,已将着眼点放在了人人、大众、万众这些“细胞”上,是要尊重人性,拓展“众”经济、创客经济。

    大家对众包都不陌生。互联网、生态化帮助降低创业门槛的同时,也提供了多种合作、协作的可能性,并进一步降低运行的成本。做自己最擅长、对竞争优势最有影响的事情,而把能够与伙伴合作的事情外包出去,这对于创业公司来说很有必要,也很重要。外包的思维对于政府、对于孵化器、对于众创空间等等,其实也值得借鉴。比如众创空间不可能自己拥有所有的服务资源、服务能力,完全可以与外部第三方合作。

    众筹发端于美国,分股权众筹、债权众筹、产品众筹、公益众筹等。现在后几种国内已经有尝试,股权众筹有机构在悄悄试水,但尚未成气候。关于股权众筹监管的意见即将出台,创新创业即将迎来多元化融资的阶段。

    而众创空间顺应网络发展,借助推动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势能,构建面向人人的创业服务平台,对于激发亿万群众创造活力,培育包括大学生在内的各类青年创新人才和创新团队,带动扩大就业,打造经济发展新的引擎,具有重要意义。众创空间就是一个连接器,是创新创业生态中一个举足轻重的环节,是由创新价值到商业价值的转化器、放大器,它融汇了众筹、众包等思想,且更具生态性和融合性。

    李德毅院士进一步提出,云计算产生的众包思想已经被大家接受,无论是电影行业,还是搜狗的输入方法,还是摄影照片共享,还是T恤衫的设计购买,都说明了众包是怎么样完成生产购买的。因此我们可以设想,在互联网环境中,可以利用人的认知和大众间的交互,融合计算机存储对大数据挖掘,形成群体智能。这样一来,我们提出一个新的概念,叫“众挖”,大家来挖,挖掘大数据的价值。

    张晓峰

    价值中国会联席会长

    “互联网+百人会”发起人

    “价值中国智库丛书”主编

    [1] 微信公众号“中国政府网”,《2015〈政府工作报告〉缩略词注释》。

    [2] 马化腾2015年3月15日人代会建议案,《关于以“互联网+”为驱动,推进我国经济社会创新发展的建议》。

    [3] 阿里研究院,《互联网+研究报告》。

    [4] 《李彦宏谈互联网与传统产业结合:化腐朽为神奇》,中国新闻网,2015年3月11日。

    [5] 《让雷军告诉你:“互联网+”加的是什么?》,湖北网络广播电视台,2015年3月14日。

    [6] 微信公众号“腾云”,《云中智库专家研讨:你眼中的互联网+》,2015年4月3日。

    [7] 微信公众号“腾云”,《云中智库专家研讨:你眼中的互联网+》,2015年4月3日。

    [8] 国信办主任鲁炜,在ICANN(互联网名称与数字地址分配机构)伦敦会议开幕式上的主旨演讲,《共享的网络共治的空间》,新华网,2014年6月23日。

    [9] 郭莲:《全球创新指数的背后》,载于《学习时报》,2014年3月17日。

    [10] 世界知识产权组织(WIPO),《2014全球创新指数排行榜》,知库,2014年8月13日。

    [11] 华为,《共建全连接世界白皮书》,2014年9月16日。

    [12] 李德毅:《大数据挖掘》,2014年5月,第六届中国云计算大会演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