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为什么少数族裔存在特殊的贫困
当这种情况发生时,当我们让自由的钟声响起,当我们让它在每个村庄和部落、每个州和城市响起时,我们就能够让那一天加速到来,上帝的所有孩子,黑人和白人,犹太人和非犹太人,新教徒和天主教徒,都拉起手来共同高唱古老的黑人灵歌:“终于自由!终于自由!感谢全能的上帝,我们终于获得自由。”
马丁·路德·金,1963年8月28日
在马丁·路德·金说出上述词句后24个月,美国白人终于承认自从詹姆斯敦建立以来整个美国历史上黑人和白人之间的鸿沟是不合法的。国会通过了一项投票法案,非洲裔美国人真正在南方拥有了投票权。交通工具上的种族隔离,以及其它任何事情上的隔离,被都禁止了。由于“‘个人’的种族、肤色、宗教、性别或出生国”而进行的就业歧视,都被宣布为非法。那是采取更加乐观行动的起点,其产生的影响直至今天还陪伴着我们。它最终留下一个承诺,曾经是美国最大困扰的种族隔离问题,最终将得到解决。
梦想家本来应该期望,或者还可能预见到数月前发生的变化。但没有人能够预测到下次会掉下来哪只鞋子。现在,46年过去了,黑人和白人的差距不仅没有消除,反而变形成了别样的东西。就像金的梦想一样,现在有了较大的不断增加的黑人中产阶级。今天,一半以上美国黑人的收入超出了贫困线的两倍。按照某种标准,他们已经属于中产阶级。而在此成功背后,很多黑人仍处于贫困中。美国的黑人贫困率在2006年高达23.6%,是白人的3倍。黑人的失业率也是白人的两倍。
这些统计数字说明了黑人和白人之间的鸿沟,但事实比数字能够说明的情况还要更加不同。最贫穷的美国黑人的问题远远不止于贫困。他们还有高得出奇的犯罪率、吸毒和酗酒、非婚姻生育、单身母亲家庭和过分依赖福利救济等。入狱率的统计说明,连被关进监狱这样的最严重的问题也影响到了美国黑人中的相当大比例。例如,18至64岁的黑人男子中的7.9%不是在拘留所就是在监狱里。黑人男性的入狱率是白人男性的8倍。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黑人男子一生中入狱的可能性超过25%——这个数字还扣除了那些只在地方性拘留所里待过的人。我们可以拿美国原住民的数字来比较,虽然他们在很多方面比黑人的条件还要不利。
我们认为,解决上述问题是美国仍未完成的重大任务。事实上,我们认为这些问题不仅规模大,而且非常重要,任何未对此进行讨论的宏观经济学书籍都是不完整的。同样,我们还将看到,我们的动物精神中的两个方面,故事和公平,在这些问题的长期存在中发挥了主要作用。
黑人问题
重大的宏观经济事件差不多会给所有方面都造成影响。例如,当失业率上升或下降一两个百分点时,所有类别的人——年轻人、老年人,男人、女人,黑人、白人、西班牙裔人——的失业率都会明显上升或下降。如果在某个成功的年份结束时看看华尔街的股票报价,很少有哪只股票单独下跌;而在行情糟糕的年份结束时,很少有股票单独上涨。因此,美国黑人群体的两极分化——一方面是成功的中产阶级,一位总统,两位国务卿,一位司法部长,以及许多大公司的CEO,另一方面则是超过80万人被关在监狱里——确实是非常独特的现象。它需要合理的解释。
为什么他们被抛弃
社会心理学家已经在实验室里证明,只需按照试验者把我们和他们区分开来的标准,制造出群体间的分割极其容易。我们表现出了对自身的偏爱,和对他们的偏见。在一个经典的实验中,按照生日是单号还是双号,参加试验的人员被分成两个组。即使按照这种完全不正常且毫无意义的分类,某一月双号出生的人也会表现出对双号出生的人的好感,和对单号出生的人的偏见;而单号出生的人表现出了对单号出生的人的好感和对双号出生组的偏见。就连苏斯医生也陷入了这种行为,他的《黄油战争》一书描写的,就是发生在喜欢把黄油抹在面包正面的人和喜欢抹到反面的人之间的一场大战。
如果在实验室里的最低条件下制造我们和他们的组别是可能的——其实也很容易,那么在美国白人和黑人之间经过了400年的种族分隔以后,产生这种趋势也就不足为奇了。分隔和偏见都与我们讨论过的动物精神的两个要素有关。确实存在的一个我们和一个他们,当然是讲故事的后果。不过,就如实验室的试验一样,它也产生了对于正义和公平的感觉,但我们所认为的公平标准和他们所认为的公平标准却完全不同。
这些割裂对每一个美国黑人都是最核心的问题:同在美国的我们和他们的差别。美国黑人必须要克服身处既非他们选择且感到不公平的经济体系中的心理和物质上的困难。阅读每一位美国黑人的传记,这些问题总是无一例外地居于中心位置。
社会学家米雪儿·拉蒙特著作的《劳工的尊严》(Dignity of Working Men)说明了这种差别在实际生活中的意义。拉蒙特访问了白人和黑人的男性劳动者。她所追寻的也正好是我们想要发现的。她想了解他们的故事。是什么驱使他们早上起床去工作?被她访问的人们都面临同样的问题。在实现美国社会的梦想方面,没有一个人能做到比勉强将就还好一点。论收入,他们挣得不多。论地位,他们几乎得不到尊重。为了保持尊严,他们必须从事那些困难的、苛刻的工作,收入只有一丁点,他们对这个世界和如何适应它一定会有自己的看法。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白人和黑人工人都在说同样的事;他们的故事还是有很大差别。不过,在拉蒙特的著作里,他们似乎都分别有描述自己看法的常见的故事。让我们首先看看白人对世界的看法。他们认为,世界是个残酷的地方,竞争激烈,但资本主义是所有可能的制度中最好的,他们很适合这样的制度。他们对于能够为此制度独立地作出贡献颇感自豪。尽管为了照顾自己和家人他们要努力克服很多困难,但他们仍然以此为荣。他们认为他们的命运及其相关的成功和失败都是个人的责任。此外,他们觉得自己是比较优秀的人,比处于社会更高等级的人们更加关注价值、而较少关注金钱。这是他们选择的生活方式,他们要对此生活负责。他们对于世界的观点,显然就是米尔顿和罗斯·弗里德曼的《自由选择》(Free to Choose)中的一页。
相反,拉蒙特访问的美国黑人的故事就略有不同。和白人一样,黑人劳工同样对于自立感到自豪。但他们的自立是在比白人更加困难的情况下实现的。他们并非仅是从资本主义的牌局里拿到一手差牌。白人通常相信他们生活在公平的社会里,他们在社会中相对较低的地位只是坏运气的结果,或者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但美国黑人不易成功,却总是被看作是由他们而非我们造成的后果。是他们在分配社会的各种报酬,如工作和工资等,而我们只是被动的接受者。其实,相对于白人,美国黑人不得不要特别依靠自己,因为他们必须要应付他们的敌对的世界,以及我们的友好的世界。这就给了美国黑人在自身中非常团结的感觉。也让他们感到,世界上存在失败者,这些失败者需要帮助。如果每个人都有相同的机会,或者选择不同生活方式的机会,那么不成功就并非只是坏运气的结果。这就是他们对于自己是什么人、应该成为什么人的自我认识的核心。
在拉蒙特的访谈中,正如本应预期到的那样,种族在黑人中发挥着核心作用,同样在白人中发挥了核心作用。对他们自己的自立颇感自豪的白人,觉得自己和黑人完全不同,尤其是那些依靠福利过活的黑人。与此相反,黑人也觉得自己和白人不同,他们觉得白人小气还不公平。每一方对于我们是谁、我们应该怎么做这两种故事都有各自的范本。同样,他们对于另外一方是谁、他们怎么做以及他们应该怎么做,也有各自的范本。
做不到的人
我们看到,美国黑人面对的一些问题是白人所没有的。他们必须在这样的一个世界中工作,在其中他们在父母亲的资源和邻居的资源上分配到一手烂牌。他们还必须在这个心理上觉得对他们作弊的世界里,玩这手烂牌。庄家在作弊。在这样一个道义上很难说是公正公平的世界中,必须要花费额外的心理上的精力来应付。拉蒙特的样本中,劳工阶层的美国黑人做到了这一点,虽然他们的生活也很艰难,但至少在某种程度上做到了。每一场战争都有其根源。这些劳工阶层的生活被描述得如此艰难的事实,说明一定还有其他人做不到这一点。
在对无法做到成功应付的人的分析上,我们看到了拉蒙特展示给我们的硬币的另一面。她认为,美国黑人劳工阶层即使在走投无路时也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以此来努力维持他们的尊严。而那些做不到的人就不能完成这样的心理工作。他们的情绪会爆炸。能够看到这种情况的一个好地方是艾略特·利博的经典著作《泰利的街角》(T泰利’s Corner),它描写了一群逗留在华盛顿最破败的街区中的一个小店周围的男人们的生活和时代。它的观察来自20世纪60年代。但它经受住了时间的考验。我们非常肯定,从人种分析中得到的事实绝非例外。任何有关城市中心无法完成任务的人们的人种分析都会报告同样的情绪。
《泰利的街角》描述了泰利,海猫, 理查德,雷洛伊以及其他一些小角色的生活。关于他们的事情中,最能打动我们的就是他们的愤怒。利博把这种愤怒归结为“它带来的全部羞辱。”无论什么时期、以什么方式它都会展露——爆发出来。它展现为朋友间的打斗,如理查德不实地指责泰利和他的老婆交往过密时,理查德和泰利发生的持刀斗殴。它表现为拒绝机会,如理查德从一个房产经纪人那里得到一份修理房屋的工作,但后来他并没有搭理这笔生意。它体现为家庭的破裂,或者是拒绝许下长期的诺言。就如理查德,在他丢掉工作后和老婆雪莉扭打。因为知道自己本应支撑这个家却又做不到,他选择到“街角”退休照料自己的创伤,和同病相怜的人们混在一起。因为呆在家里时,他时刻会被家庭提醒他在供养家庭上的窝囊无能,雷洛伊把自己的老婆赶出了房子。愤怒不仅表现为拒绝工作,还表现为有时会突然放弃工作,就像理查德在本该去做非常辛劳的工地上的工作的时候,却大睡不起。他觉得自己一点都干不动了。或者看看海猫,他和25岁的寡妇格洛丽亚发生了关系,格洛丽亚不仅继承了一笔财产还有一些保险金。他是真的喜欢她。但他不能克服自己缺乏自尊心的问题,因此在一次车祸后,他和另一个女人搞在了一起。当他去见格洛丽亚想要重归于好时,却打了她耳光,后来他就重新回到了街角。
我们本来可以从人种分析中选出一大堆事例,来准确地描述糟糕的工作、贫困、以及对自尊的找寻是怎样由于过度而变成愤怒的。这种愤怒然后就持续下去或者被社会群体认可,在上例中就是街角的人们。这些人要么自言自语,要么对自己大声叫嚷说好啊,好啊,挣脱自我克制真是畅快啊。
我们希望,我们的描述再也没有新的东西可以加进来了。其实,我们认为它确实和一长串著名学者对于美国黑人的研究的主要结论相一致。这些学者包括以利亚·安德森、W?E?B1?杜、威廉·亨利·盖茨、格伦·洛里、李·雷恩华特、威廉·尤里希斯·威尔逊以及其他很多人。事实上,我们还可以从他们每人的著作中找到那些总结了我们所说内容的确切段落。我们本来还可以描写女人的行为,而不是男人的行为。我们本还可以集中于人们为什么不能克服心理障碍的各种原因——在学校里的差成绩,卷入街头帮派,嗜酒和吸毒成瘾,过早怀孕等等。其实,我们相信我们描写的情况非常全面,详细地表现了从中产阶级和劳工阶级脱落的那些美国黑人的生活的各个方面。
我们上面的阐述,也给自从人权运动时代以来美国黑人家庭和劳动力出乎意料的日趋衰弱提供了一个解释。人权运动之前,每一个黑人都了解针对他们的不公平。不过,白人并不觉察,而且鲜有例外。黑人接受了肤色的界限,把它当作如同夜空星星般永恒不变的禁区。不论这个制度有多不公平,质疑它都超出了人们的期望。那样做太伤害自己了。
不过后来世界变了。不仅美国黑人,就连白人也承认了这种不公平。通过庆祝马丁·路德·金日和在美国黑人历史月中讲述等活动,它甚至变成了美国历史的正式部分。当然,还有新的机会。而且,我们也已经看到,大量的人在利用这些机会。但是,要忽视——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压制——不公平感则要困难得多。把这段历史公之于众,会引起更大的不公平感。所以,尽管对某些人有新的机会,但其中很多人还是不能利用它。
补救
我们的描述和分析可能反映了社会学和对美国黑人研究的标准思路。标准的经济学观点认为,美国黑人较穷,是因为他们技能差、金融资产少,而且面临歧视。不过我们给这常见的关于少数族群贫困问题的说法加上一点新东西。穷人生活中的故事、我们和他们的对立、寻找自尊和公平等等的作用,在标准的对于贫困的经济分析中都不见了。在此我们仍然要唤起人们对动物精神作用的关注。
我们认为,我们的解释非常重要,因为它隐含了最终解决黑人面对的各种问题的办法。我们是否应该这样假设,黑人和美国历史上很多移民种群一样,都没有得到任何专门的帮助提高收入和声誉呢?还是应该认为美国黑人(以及美国原住民)较为特殊呢?在我们的讲述中,他们确实较为独特,因为他们的历史有所不同——被侵害和不公平的历史。当然,所有移民种群都有自己的遭受歧视的故事,但是对美国黑人和原住民来说,被侵害的问题有本质上的不同。事实上,西班牙裔人也和美国黑人有极大区别。25至34岁的西班牙裔男子失业率和白人相当,如果不包括监狱中的罪犯,大约为10%。而黑人的失业率则在25%左右。
在认识到历史、公平、故事等的作用后,美国黑人和原住民的贫困从根本上说不是个人选择的问题。他们陷在陷阱里,不仅因为缺少资源,还因为比起其他群体来,他们还要面对他们和我们的隔离。黑人和原住民都有一个特殊的问题——问题在于生活具有独特的、在美国遭受剥削的故事。因此,白人和黑人都有这样的看法,就是存在两类人:我们和他们。这个看法也是每天实际生活的一部分。这种看法——就如同金融资产少和低技能一样——也要对美国黑人的持续贫困负一定责任。
那么应该采取什么措施呢?在20世纪90年代,对于是否需要进一步采取行动有过很多争论。当时有两本著作差不多同时面世,却得出了截然不同的结论。阿比盖尔和斯蒂芬·塞斯特洛姆撰写了一部有关积极行动以及它如何引发人权运动的详尽历史。他们对该书的史实和统计分析都颇为自豪。但是塞斯特洛姆根本就没有把握住人种学所揭示的问题。他们也没有把像海猫、泰利、理查德和雷洛伊这些人在城市街区里发生的故事当作其历史的一部分。他们没有说明人种学所揭示的情绪。在这些积极行动的事例背后,不可避免地正是这些情绪在发挥作用。与之相反的,记者大卫?施普勒在《陌生人的国度:美国的黑人和白人》(A Country of Strangers: Blacks and Whites in America)中,挑出了黑人对他们自己和对美国所说的话。他认为,分隔确实存在,对立的我们和他们也确实存在。在打破两种美国人的壁垒方面,采取积极措施能够发挥重要的作用。
首先也是最重要的,是其象征意义。积极的行动会说明白人确实关心黑人的处境。白人承担起这样的责任就能缓和以下看法:美国真的是两个国家,占多数的白人根本就不在乎少数的黑人。我们也发现还存在一些反对意见:这些积极的行动难以实施,它会带来公平性等严重问题。不过我们认为,和积极行动能够向黑人传递的信号“是的,我们能做到。对,我们真的在乎”比起来,这些都是次要的问题。
反对者们,就像塞斯特洛姆,宣称说采取积极行动根本是错误的,因为已经存在一个不断壮大的黑人中产阶级,政府的措施也毫无作用,黑人和白人的差距应该留给市场来解决。不过,这些反对者们并没有认识到,美国黑人和联邦与地方政府间进行了很多合作。他们都有很多机会来利用资源,改变两种美国人的故事。
这些合作中最显著的例子是学校教育。黑人孩子到了上学的年龄时,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肤色是黑色,而且黑人和白人是有差别的。此外,和白人比起来,他们通常要穷一些,而且父母和亲戚中肢体机能不良的也多一些。而且,即使他们自己的家庭没有任何问题,穷邻居们出现身体障碍的也要多一点。他们会看到泰利和他的伙伴们,也会看到各种不利的统计数字。更成问题的是,学校是中产阶级的组织,推行的也是中产阶级的价值观。即使在最好的学校,无论哪个种族的老师,对于那些他们不能控制的问题在学生里造成的紧张气氛爆发而导致的分裂都特别警觉。而且学校本身就是此类问题的一个源头。对加州伯克利的一所中等学校进行的深入研究表明,因为担心“低地”穷孩子的行为和“山坡”上的中产家庭孩子的行为不同而在孩子们中间造成混乱时,教师们是怎样对穷孩子们进行惩罚的。不一视同仁的处理办法在这些只有十二三岁的孩子们心里造成了强烈的不公平和愤怒感,正如泰利和他的伙伴们所表现出来的情感一样。
其实,正是因为学校在教育少数种族的穷孩子时存在这些突出问题,才需要专门投入资源来加以解决。在那些可以得到这些资源的地方,似乎取得了显著的成就。有相当的证据表明,黑人对于学校教育质量的反应特别灵敏。在田纳西州随机进行的试验表明,幼儿园的班级人数会对黑人学生产生明显的差别。得克萨斯州的资料显示,教师的质量对黑人孩子的分数影响显著。很多实验学校,在配备较好师资并采用正确的方法后,都取得了非凡的成功。在这些实验中,学生和老师间建立起了信任,也平息了从社区传递到校园里的愤怒情绪。如果有适当的资源——以及仁慈的、富有同情心的、明了应如何处理问题又不会被教学任务压倒的那种教师——黑人学生的表现会相应有很大提升。那些精心设计、目标明确的计划,在帮助那些朝向经济成功的竞赛中落在后面的人们方面,还有很大空间。
这种教育投入只是政府和黑人合作进行的项目中的一个例子。这儿还有一个例子。黑人进入中产阶级的一个主要途径是获得政府的工作。最初,他们的工作仅限于在学校教书,不过自从结束种族隔离以来,他们已经被接纳入军队、联邦政府、包括医院在内的州和各级地方政府的就业中。人们了解不多的一个悲剧是,布什政府系统性地缩减了联邦政府的低层就业岗位。一般情况下,我们会赞成节约纳税人的金钱,不过这种服务外包差异性地造成了黑人丧失较好的工作岗位。
当然,还有一些领域黑人会碰到法律问题。我们惊骇于被关押在监狱和拘留所里的黑人数量。目前,这些关押中的很多还不能免除,而且事实上其中多数关押对于保护黑人社区的自身安全也是必要的。不过我们也不应该忽视让监狱和拘留所的人重回正常生活,再给他们一次机会的可能性。我们需要更有创造性的办法把那些愿意继续学习的人从大量被拘押者中挑出来,让他们摆脱毒瘾和酒瘾。其实,监狱应当被看作一个重新做人和受教育的机会,它不应该是学会从事更严重犯罪的场所。
尝试的重要性
总之,我们看到在很多领域,政府都能够动用资源来消除白色的我们和黑色的他们的故事,或者白色的他们和黑色的我们的故事。在本书中,我们已经看到历史上,只要有信心,人们是如何实现近于奇迹的目标的。我们相信,种族分离仍将是巨大的持续的美国难题,但还有很多办法,只要我们专注于它,就能够削弱种族间的差异。我们必须要有去试的信心。
在本书中,我们已经认识到市场的力量,不论它是好还是不好。不过,在此我们不能同意那些反对者的观点,那些想把有关种族的问题全都留给机遇和市场来解决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