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达尔文主义或者现代达尔文综合理论
“现代达尔文主义”或者“现代达尔文综合理论”这个术语指的是20世纪30年代末期到20世纪40年代间,那些综合基因学家和博物学家的发现,解释基因的改变如何影响生物多样性进化的理论。
“我七十几岁啦,对我来说,理解现代达尔文综合理论绝对是很快乐的事情。这种理论极其漂亮,极其正确(有机体的进化过程和行为方式都是由基因决定的)。一旦掌握它之后,它就变得很简单。”
如果查理给法学院的学生上“补救式普世智慧”这门课,这门课肯定会包括他的“由数学、物理学、化学和工程学构成的四门基础学科”(参见第五讲),以及会计学、历史学、心理学、哲学、统计学、生物学和经济学。实际上,上完这门课所需的时间可能不只“三个星期或者一个月”。
所以我这种方法吸引人的地方就在于它带来的乐趣永不枯竭。如果你患上老年痴呆症,最终被送到疗养院,那么我想这种乐趣确实会枯竭。但就算是那样,它至少也持续了很长的时间。
如果我是法学院的沙皇——不过法学院当然不会允许沙皇的存在(它们甚至不希望院长拥有太多的权力)——我会开设一门叫做“补救式普世智慧”的课程,它将会提供许多有用的东西,包括大量得到正确传授的心理学知识。这门课可能只持续三个星期或者一个月……
我认为你们应该开设一门有趣的课程——采用一些有说服力的例子,传授一些有用的原理——那将会很有趣。我认为这门课程将有助于你们发挥从法学院学到的知识。
人们会对这个想法不以为然。“大家不做这样的事情。”他们可能不喜欢课程名称——“补救式普世智慧”——所含的讽刺意味。不过我这个名称的含义其实是“每个人都应该知道”。如果你管它叫补救式的,难道你的意思不是这样的吗?“这些道理真的非常基础,每个人都应该知道。”
这样一门课将会非常有趣。可以援引的例子太多了。我不明白人们为什么不开设。也许是因为他们不想开,所以就没有开;但也许是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开;也许他们不懂这门课是什么。
但如果你们在接受传统的法学院教育之前,有那么一个月的时间来学习这些通过生动的例子得到传授的基本道理,你们在法学院的整个求学过程将会有趣得多。我认为整个教育系统的效果将会好得多。但没有人对开设这样的课程感兴趣。有些法学院确实传授教材之外的知识,但在我看来,他们的方法往往显得非常笨拙。其实美国大学的心理学课算上得不错的了,不信你看看那些企业金融课程。现代的组合投资理论?那完全是乱来!真叫人吃惊。
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自然科学的工程学都教得很好。但除了这些领域,其他学科的情况完全是莫名其妙——尽管有些学科的研究人员智商非常高。
可是,孩子们,学校应该如何改变这种愚蠢的局面呢?正确的做法不是请一个七十几岁的老资本家来告诉高年级的学生:“这是一点补救式普世智慧。”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从另外一方面来说,法学院在学生刚入学的第一个月就灌输一些基本的原理……许多法学原理是跟其他原理联系在一起的,它们的关系密不可分。然而,在教学中,他们并没有指出这些法学原理跟其他重要原理有密切的关系。这种做法很荒谬——绝对很荒谬。
我们为什么规定法官不能对未经他们之手的案件发表评论呢?当我上法学院的时候,老师们在课堂上谈到这个规定,但没有联系到本科课程中的重要内容加以说明。不把那些理由说出来真的很荒唐。人类的大脑需要理由才能更好地理解事情。你们应该把现实悬挂在附带理由的理论结构之上。只有那样,你们才能成为一个有效的思考者。
至于老师们教给学生一些原理,却不给理由,或者很少解释理由,那是错误的做法!
我之所以想要设立一门课来传授补救式普世智慧,原因还在于它会迫使教授们去反省。要是这些教授传授的知识明显有误,而我们在一门叫做“补救式普世智慧”的课程中予以更正和强调,那么他们会感到难为情。那些传授错误知识的教授真的必须为自己辩护。
这个想法是不是很疯狂?期待有人设立一门这样的课,可能是一个疯狂的想法。不过,如果有人真的开了这样的课,难道你们不觉得它会很有用吗?
问:我认为要是有一门这样的课那就太好了。可惜等到这门课开出来的时候,我们早就毕业啦。你的建议是,可以通过设置一门课程来教我们。但除此之外,我们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学到普世智慧吗?
一直以来,总有人问我学习是否有捷径。今天我也尝试给你们提供一些学习的窍门,但光靠这样一次演讲是不够的。正确的做法应该是写一本书。
我希望我说的话能够帮助你们成为更有效率和更优秀的人。至于你们是否会发财,那不是我要考虑的。但总有人要求我:“把你知道的都喂给我吧。”当然,他们说的话往往是这样的:“教我如何不费力气地快速致富。不但要让我快速致富,你还要快速地教会我。”
我并没有兴趣自己写一本书。再说了,写书要花很多精力,那不是我这样七十几岁的人应该做的。我还有其他许多事情要处理,所以我不会去写书。但对别人来说是绝好的机会。如果我发现有聪明人愿意正确地完成这项任务,我会为他的写作提供资助。
让我来解释一下为什么现在的教育如此糟糕。部分原因在于不同学科之间老死不相往来的现状。例如,心理学只有和其他学科的原理结合起来才是最有用的。但如果你们的教授并不了解其他学科的原理,那么他就无法完成这种必要的整合。
可是,如果有个人精通其他学科,致力于将其他学科的原理和心理学结合起来,他怎么能够成为心理学教授呢?这样的心理学教授往往会激怒他的同行和上级。
世界历史上有过几个非常了不起的心理学教授。亚利桑那州立大学的罗伯特·西奥迪尼对我非常有启发,B. F. 斯金纳也是——不是说他的偏执性格和乌托邦倾向,而是说他的实验结果。但总的来讲,我并不认为美国的心理学教授如果改行研究物理学,也能够成为教授。这可能就是他们没能把心理学教好的原因。
许多教育学院,甚至有些优秀大学的教育学院,都兴起了心理学的热潮。它们简直是知识界的耻辱。有些院系——甚至在有些杰出的研究机构中——有时也会存在某些重要的缺陷,开设许多名为心理学的课程也并非包治百病的灵丹妙药。
考虑到学术界的惯性,所有学术界的缺陷都是非常难以解决的。你们知道芝加哥大学是如何解决心理学系问题的吗?该系拥有终身教职的教授都很糟糕,校长实际上废除了整个心理学系。
假以时日,芝加哥大学将会拥有一个全新的、截然不同的心理学系。实际上,现在它也许已经拥有了,也许情况比以前好得多了。我必须承认,我对一个如此有魄力的大学校长是极其钦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