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师表的责任
基于我们的性格和我们的道德观念,沃伦和我都认为当一名优秀的教师是高尚的职业。我偶尔发表演讲,允许出版这本书;沃伦写那些年报,偶尔发表演讲,与商学院的学生有来往——所有这些都是出于一种为人师表的责任。正确的教育差不多是人类最崇高的职业。
我们认为这个职业非常崇高,所以总是向那些对学习根本不感兴趣的人说教。很少人像我们这样,碰过许多钉子,但仍然乐此不疲。
——芒格
这次演讲是非常特殊的,一个商人跑到法学院来作演讲——这个家伙从来没有上过一节心理学的课程,却告诉你们所有的心理学教材都是错的。这是很奇怪的。但我只能告诉你们,我是很诚恳的。
有许多简单的东西是你们之中许多人都能够学会的。如果你们学会了,你们的生活将会得到改善。此外,学习它是很有趣的。所以我敦促你们去学习它。
问:这些年来,你实际上是在完成与他人分享智慧的任务吗?
当然。你们看看伯克希尔·哈撒韦就知道啦。我认为它是最具有教育意义的企业。沃伦不打算花钱。他准备把钱统统回馈给社会。他只是建立起一个讲台,以便人们聆听他的教诲而已。不消说,他的教诲都是很好的。那个讲台也不算差。你可以说沃伦和我都是我们自己意义上的学者。
问:你说的话大多数很有说服力。你对知识、改善人类生存状况和金钱的追求都是值得称道的目标。
我不知道对金钱的追求是否值得称道。
问:那么,追求金钱应该算是可以理解的目标吧?
称职的老师应该传授世界上最好的知识和道理。
——威廉·奥斯勒爵士
这我倒是同意的。反正我不会瞧不起那些搞电话推销或者校对债务合约的人。如果你需要钱,赚钱就是乐趣。如果你在你的职业生涯中必须更换许多份工作,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你终究得做点赚钱的事情。许多工作只要能够让你赚钱,就是体面的工作。
问:我知道你对那些太受意识形态影响的人有所保留。但你的所作所为就没有受到意识形态的影响吗?难道就没有什么让你为之醉心的东西吗?
有啊,我醉心于智慧,我为追求准确和满足好奇心而醉心。也许我天生高尚,愿意为那些超越我的短暂生命的价值观念服务。但也许我只是在这里自吹自擂。谁知道呢?
我认为人们应该掌握其他人已经弄清楚的道理。我并不认为人们只要坐下来空想就能掌握普世智慧。没人有那么聪明……
重读第三讲
1996年发表这篇演讲的时候,我认为人们应该避免强烈的政治偏见,因为它使许多人精神失常,甚至包括一些非常聪明的人。自那以后,无论左翼还是右翼,它们的政治偏见都变本加厉,正如我早已料到的,这种情况造成的结果是很多人无法正确地认识现实。
幸好我仍然能够控制我自己别发出马克·吐温那样的浩叹。毕竟我从来不曾幻想我的观点能够让世界发生很大的变化。相反,我向来认为做人要低调谦虚,所以我要追求的是:(1)向比我优秀的人学习几种有用的思维方法,帮助我自己避免犯一些我这个年龄段的人容易犯的大错;(2)将这些思维方法传授给少数几个由于已经差不多了解了我说的内容而能够轻松地向我学习的人。这两个小小的目标我算是完成得很好了,所以看到世人如此不智,倒也没什么好抱怨的。我把用来对付失望的最佳方法称为犹太人的方法:那就是幽默。
我自然不喜欢这种结果。按照我的性格,我会像阿基米德有可能的那样质问上帝:“你怎么可以在我提出那些公式之后让中世纪这样的黑暗年代出现呢?”或者像马克·吐温曾经抱怨的那样:“现在的文坛真是萧条啊。荷马已经去世。莎士比亚死了。我觉得我好像也快不行了。”
识字不读好书,等于白识字。
——马克·吐温
当我2006年3月重读第三篇演讲稿的时候,我仍然喜欢我在演讲中强调的一点:应该尽可能地设计各种防止欺诈的制度,哪怕有些人的悲惨遭遇将会因此而得不到补偿。毕竟,一种让欺诈得到回报的制度将给社会造成很大的破坏,因为糟糕的行为会成为被效仿的榜样,形成一种非常难以消除的社会风气。
我很温馨地回想起我在第三篇演讲稿中强调的另外两点:从我父亲的朋友格兰特·麦克费登身上学到的为人处世之道,以及从我父亲身上学到的一种教学方法。对这两位谢世已久的先人,我欠他们很多,如果你们喜欢《穷查理宝典》,那么你们也是。
在这篇演讲稿中,查理逐步向我们解释如何通过各种“思维模型”进行决策和解决问题。他巧妙地问听众如何白手起家,创办一个资产高达2万亿美元的财富,并用可口可乐作为经典案例给出了答案。当然,他的方法很独特,它的巧妙和明智将会让你们震惊。
谈完这个案例之后,查理接着讨论了高等教育的失败,以及它在培养决策者方面不尽如人意的历史。关于这个问题,他有其他解决方法。
这次演讲是于1996年在一个不对外公开的场合发表的。
查理建议编者提醒你们:大多数人并不理解这篇讲稿。查理说这次演讲极其失败,而且人们之后发现这篇演讲很难懂,甚至将演讲稿仔细读过两遍之后还是觉得很费解。在查理看来,这些结果有着“微妙的教育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