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钱的总部
伯克希尔·哈撒韦在1967年花了850万美元收购了它的保险业务。现在该公司的保险业务价值190亿美元。但其总部从来没有变过。
最后是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15亿美元的债务,该公司的OPM中只有这部分需要支付利息。而且利率还很低:只有6.5%。
“我们把我们的浮存金视为非常重要的资产,”巴菲特说,“我们的保费收入中有很大一部分是浮存金,这笔浮存金可能跟某些财产保险公司的全部资产相等——我们是有意这么做的。”
如果伯克希尔·哈撒韦不得不以当前公认的利率借钱,每年的利息是将近8亿美元。
所有保险公司都有浮存金。伯克希尔·哈撒韦的浮存金与众不同。
不同之处在于,伯克希尔的浮存金有部分是通过所谓的超级灾难保单(Super-Cat)而得来的,这得从1967年说起。当年伯克希尔·哈撒韦花850万美元收购了两家奥马哈的小型保险公司——国民保险公司和国民火灾水难保险公司。这两家小型的保险公司拥有1730万美元的所谓浮存金——大概是伯克希尔收购它们的成本的两倍。
完成这次小规模的收购之后,伯克希尔开发了一项很大的业务,就是对自然灾难进行保险——这是一种对再保险进行再保险的业务。它的原理是这样的:比如说,一个承保南加州的家庭财产险的保险公司面临的风险是很大的。要是一场大地震把整个地区都毁了怎么办?这家保险公司会把部分风险转嫁给伯克希尔·哈撒韦或者其他公司,后者同意部分地承担这家保险公司的赔付额——这就是再保险。有时候再保险商希望转嫁它的部分风险。所以它会购买超级灾难保险。伯克希尔·哈撒韦也把超级灾难保险卖给它们。
这种业务非常讲技巧,但是利润极其丰厚。如果伯克希尔·哈撒韦签发一张超级灾难保单,它收取的保费是保单面额的比如说15%,并把这笔保费作为第一年的准备金。等到当年结束时,如果恐怖的地震或者风暴没有发生,“我们就能赚到这笔钱”,芒格说。伯克希尔·哈撒韦随后就能将全部保费在账本上记为收入。
你可以把这整个业务当作一种复杂的赌博:一场飓风就能够扫荡佛罗里达南部的大部分地区。伯克希尔实际上是赌这种情况不会出现,通过收取保单面额的15%作为保费,它让赔率有利于自身。
如果当年天没有塌下来,伯克希尔就赢得所有的赌注。如果天塌下来了呢?在巴菲特看来,洛杉矶盆地每年发生大地震的概率是20:1。一场造成300亿美元损失的大地震将会使伯克希尔付出10亿美元的代价;分散到20年,那就是每年5000万美元。诺斯里奇大地震使保险商付出了大约120亿美元的代价,但伯克希尔几乎毫无损失。
芒格说,在最早的情况下,超级灾难保单每年给伯克希尔造成的税后最大损失是6亿美元。这将会使整年的保费收入化为乌有,但也就仅此而已。伯克希尔开出的最大一份保单是4亿美元,投保人是二十世纪保险公司。这家公司由于诺斯里奇大地震毁坏了许多房屋而损失了全部的资本金。不过伯克希尔·哈撒韦通常会将风险分散到石油钻井平台爆炸、风暴、地震和其他自然灾害等领域。它用多元化的账本来广泛地分散风险。
伯克希尔的保险业务如此成功,是因为它从来不接跟石棉和环境伤害有关的保单,许多保险公司就因为接了这些保单而破产。该公司有史以来最大的赔付损失是1亿2000万美元,发生在1991年。
底线:过去三年来,伯克希尔的保险业务是盈利的。所以它的资金成本低于零,这意味着浮存金的回报是纯粹的利润。
用浮存金投资的巴菲特和芒格能够有23%的复合回报率。现在你能明白《福布斯》杂志为何将伯克希尔称为了不起的复利机器了。
与此同时,浮存金的增长是几何级数的。从1990年的16亿美元到1995年的38亿美元,增长了两倍有余。伯克希尔曾经微不足道的保险业务部门现在已经变成资本额美国排名第二的保险公司。它的信用评级是A++-,保户盈余多达190亿美元——仅次于国家农场(State Farm)保险公司的240亿美元,两倍于好事达(Allstate)保险公司或美国国际集团(AIG)保险公司的规模。
但别费力在国民保险公司的办公室寻找豪华轿车或者古董。它的总部依然位于奥马哈市一座不起眼的写字楼里,职员人数也并不多。
——罗伯特·伦兹纳、戴维·冯狄勒尔
伯克希尔·哈撒韦的董事会主席沃伦·巴菲特和查理·芒格
“你听说过‘个性相反的人容易相互吸引’那句老话吧?”芒格问。
“嗯,性格相反的人其实并不相互吸引。”
“我跟其他任何华尔街的人谈话的次数,可能还没有我跟查理谈过的1%那么多。”
再说,如果你把伟大公司的股票卖掉,你去哪里找能与之相提并论的投资项目呢?正如诗人奥马尔迦亚谟所说的“·:酿酒商买的东西常常让我感到奇怪,那还没有他卖的东西一半珍贵呀。”
巴菲特和芒格都十分重视复利那种令人敬畏的神秘力量。查理·芒格喜欢引用他的偶像本杰明·富兰克林关于复利的话。富兰克林写道:“……这块石头(复利)能把你所有的铅块都变成金块……别忘了金钱拥有强大的繁殖能力,钱能生钱子,而钱子能生更多的钱孙。”
芒格很少有不随身携带复利终值系数表的时候。为了说明复利的魔力,他举了个例子:投资1美元,每年税后回报率是13.4%,经过30年之后,这1美元将会变成43.5美元。在芒格看来,依靠复利比依靠市场时机好多了。
很少人意识到巴菲特和芒格通过使用杠杆,从复利原则得到了更多的助力。就以一美元连续30年复合增长13.4%为例。假如你在最初以8%的利率借了50美分,并把这50美分也用于投资。那么净效益将会把你的回报率从13.4%抬高到18.8%。重复每年的过程,经过30年,你的1美元将会变成176美元。
“理解复合回报的力量和获取它的困难是理解许多事情的核心和灵魂,”芒格用其惯用的华丽词汇说。(要了解伯克希尔·哈撒韦如何利用别人的钱来来撬动其资本,请参见第517页的柱形图。)
“理解复合回报的力量和获取它的困难是理解许多事情的核心和灵魂。”
芒格在1972年说服巴菲特用2500万美元现金收购喜诗糖果百分之百的股权。这并不是本杰明·格拉汉姆式的股票。但结果证明它是一台复利机器。去年喜诗糖果的税前利润是5000万美元,而该公司的资产高达5亿美元。也就是说,过去24年来,该公司每年的复合增长率达到13.3%。再加上这段时期所赚的税前利润——这些钱都被用于再投资——你得到的税前年均回报率超过23%。
这24年里的任何时间,伯克希尔·哈撒韦都可以通过公开发行股票的方式将喜诗糖果的全部或者部分资产变现。为何不这么做呢?芒格回答说:“在美国,能够产生23%的税前利润的并购很少。”还是让钱在一个相对稳妥的公司里增长比较好。
在罗杰·罗温斯坦那本充满睿见的、极具可读性的传记《巴菲特:一个美国资本家的形成》中,芒格本人所占的篇幅相对来说较少。然而巴菲特将会第一个承认,如果没有查理·芒格,他很可能不会成为全世界屈指可数的大富豪。
罗温斯坦并没有忽略芒格的角色,但可能是因为它没有巴菲特的角色那么富于戏剧色彩,所以罗温斯坦并没有多加着墨。每年在伯克希尔·哈撒韦年会召开当天,沃伦和芒格会坐在奥马哈一个礼堂的主席台上。他们经常在纽约和加州见面,最近刚刚去西雅图找巴菲特的密友、微软的比尔·盖茨过周末。但每年绝大多数时间他们只通过电话进行联系。
在这些电话交谈中,巴菲特是股票挑选者,芒格是质疑者,是怀疑论者,巴菲特通过他来测试自己的想法。一个简单的道理是,如果你没有考虑所有的负面因素,你就无法判断一个想法是否行得通。芒格也不是整天板着脸的人。他们在电话里经常讲笑话。虽然表面上有很多差异,这两个人的想法是相同的。“每个从事复杂工作的人都需要同事,”芒格解释说,“和别人共事的要求是你必须把自己的想法清楚地说出来,光是这个规矩就能让你受益匪浅。”
“你听说过‘个性相反的人容易相互吸引’那句老话吧?”芒格问。“嗯,性格相反的人其实并不相互吸引。心理实验证明,只有相似的人才会相互吸引。我们的头脑的工作方式也差不多。”
他们两人的头脑在什么地方、以什么方式共同工作呢?“就在电话里啊。”芒格回答说。没问题,这是一家好公司。但它的股价足够低吗?它的管理层是由芒格和巴菲特满意的人组成的吗?如果股价低到可以购买的水平,那么它这么便宜正常吗?用芒格的话来说就是:“这背后有什么蹊跷?是否存在我现在没看见的隐患?”
目前这两位正在考虑如何处理伯克希尔·哈撒韦持有的2000万股美国广播公司的股票,这些股票价值25亿美元,占到该公司总股本的13%。等到今年春天,当股东表决同意美国广播公司被迪士尼收购的时候,芒格和巴菲特将不得不确定伯克希尔是否想要成为全国最大的娱乐企业中两个最大的股东之一。
伯克希尔·哈撒韦应该全部要迪士尼的股票吗?或者选择一半股票一半现金?也许等到道指5000点的时候,它会套现所有迪士尼的股票。
如果巴菲特和芒格选择大部分现金,请别感到意外。“我们很敬佩迪士尼所取得的成就。但是它的股价非常高,而且当前股市已经接近历史最高水平,”芒格告诉《福布斯》杂志。迪士尼目前的市盈率是22,而市净率则是5。它确实是好企业,但是有这么好吗?芒格和巴菲特经常在电话里长时间地讨论这个问题。
当两个人意见相持不下的时候,芒格说,巴菲特会取胜。如果双方各执己见,他愿意让决定权交给巴菲特。“像我这种人主见很强,哪怕是在巴菲特面前,也不会表现得很顺从,尽管他比我更能干,也比我更专注。”
最后这句话在很大程度上解释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芒格十分顽固。然而他愿意屈居巴菲特之后。驯服强大的主见和倔强的性格需要高度的自律和客观态度。在这里,客观态度是很重要的。它意味着做决定的时候能够不受情感、希望、恐惧、焦躁、自欺等所有纯粹主观因素的影响。很少人能做到这一点,但芒格可以。有时候让步给巴菲特需要——用芒格的话来说——“客观地看待你到底算老几”。
客观也意味着“冷静”。当持有的股票不断上涨时,我们大多数普通人会感到眩晕。这时候会出现恐高症。我们害怕失去我们的账面利润。所以我们抛售,然而有时候会后悔莫及。另外一种极端情况是,我们喜欢某项投资,但却不敢去做,因为大家都说我们是错误的。芒格和巴菲特就努力摆脱情感的影响。同样地,当事情开始变得糟糕的时候,我们大多数人会不停地希望它们快点好起来。巴菲特和芒格并不抱希望,他们试图冷静地分析各种可能性。他们最近共同作出的决定就展现了这种冷静的客观态度:向陷入麻烦的所罗门公司赎回价值1亿4000万美元的优先股,而不是把它们换成普通股。从感情上来讲,巴菲特和芒格跟所罗门公司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从客观的角度出发,他们可以把资金投到更好的地方。他们不得不放弃所罗门。
“查理是世界上最优秀的快速思考者。他能够一下子从A想到Z。甚至在你话没说完之前,他就已经看到一切的本质。”
芒格支持巴菲特在所罗门作出一个非常冷静的决定:前董事会主席约翰·古特福伦德声称所罗门公司欠他一大笔薪酬,但巴菲特拒绝了他的请求,一分钱都没给他。而时代华纳公司最近被辞退的高层管理人员都得到了优厚的补偿。在芒格看来,古特福伦德导致公司崩溃,根本就没有资格得到巨额的分手费。
古特福伦德非常讨厌芒格。绝大多数高层管理人员会为了息事宁人而用钱堵住古特福伦德的嘴。但在芒格看来,那不是客观的决定。
芒格和巴菲特产生意见分歧的时候毕竟很少,他们更多的是拥有相同的看法。1989年,他们仅用三个小时就决定让伯克希尔·哈撒韦逐步持有联邦家庭贷款抵押集团4%的股份。伯克希尔当年为得到这些股份付出了7200万美元,现在它们价值超过5亿美元。
那是一件不用动脑筋的事情,芒格说。“只有储蓄公司和贷款公司才能成为它的股东。没人能够持有超过4%的股份。这是一个完全无效的市场。你把钱投进去肯定能赚几亿美元的。这太明显了。”
对巴菲特和芒格来说也许确实如此,但对其他人来说则未必。
巴菲特的财富比芒格多出很多。先进入伯克希尔·哈撒韦的巴菲特和他的妻子拥有该公司43.8%的股份,价值170亿美元。芒格那1.6%的股份目前价值为6亿1000万美元。巴菲特说他不记得什么时候抛售过伯克希尔·哈撒韦的股票,而芒格则曾经送出几百股作为慈善捐款。他捐给洛杉矶的撒玛利亚医院大笔善款。对计划生育协会和斯坦福大学他都曾慷慨解囊,他还是洛杉矶私立哈佛——西湖中学一座新的科学中心的主要捐款人。
这不是一个相对贪婪的问题:巴菲特并没有过着一种特别奢华的生活,他打算把几乎所有财产都留给他的妻子苏珊,而苏珊则承诺到时会把这笔财产留给世界上得到最多捐款的基金会。就这方面而言,这两个人似乎出现了时间差:芒格想要得到亲眼看着他的钱做善事的满足感;巴菲特则认为自己的责任是累积更多的钱财,留给他的后人去做善事。
巴菲特显然明白,他发挥复利魔法的时间越长,他的后人就会有越多的钱可以用来做善事。虽然许多人批评巴菲特不够慷慨,芒格却坚定地为他的朋友辩护:“对巴菲特来说,把钱累积起来比把钱给出去更有用。”提出强制性捐赠计划的也是芒格,而不是巴菲特:这个计划规定伯克希尔·哈撒韦的股东每年按每股13美元的标准把钱捐出去做他们想做的善事。
巴菲特和芒格还有一件事不能取得一致意见,那就是政治。和第二任妻子南希养育了八名子女的芒格是一名注册过的共和党人。巴菲特则是民主党人,他和克林顿夫妇都有交往。“我较为保守,但我不是那种极端保守的人。”芒格说。
虽然对民权没有巴菲特那么热衷,但芒格确实同意巴菲特在人口控制和堕胎权利方面的主张。在20世纪60年代,芒格资助一些加州妇女的旅费,帮助她们前往墨西哥堕胎。后来,在他的极力推动之下,加州高等法院终于在全美率先决定根据宪法推翻一部禁止堕胎的法律。巴菲特回忆说:“查理接下了案子。他请求各大领先的医学院和法学院的院长联署专家意见陈情表。查理没日没夜地做这件事情,甚至撰写了那份陈情表的部分内容。”
这肯定跟奥马哈的风土人情有关。虽然这两个人迟至20世纪50年代末期才相识,但芒格小时候住的房子离巴菲特现在住的房子只有200码。芒格年轻时曾在巴菲特爷爷的杂货店里干过活。芒格曾先后就读于密歇根大学和加州理工学院,但是没有获得学位;二战期间,他在空军部队担任气象官。没拿到本科学位的他后来被哈佛大学法学院录取,并在1948年毕业。
“我曾经蹩脚地试图模仿本杰明·富兰克林的生活。富兰克林在42岁那年放弃经商,专注于成为作家、政治家、慈善家、投资者和科学家。所以我也将我的兴趣从生意场上移开。”
他进入哈佛大学那年才22岁,但就算按照那所骄傲的学府的标准,芒格还是被当成一个聪明然而桀骜不驯的家伙。有一天,没做准备就去上课的他泰然自若地对教授说:“你给我事实,我就会给你法律。”
和巴菲特不同,芒格从来没有把所有时间奉献给投资。毕业后,他离开了家乡,前往洛杉矶寻找更光明的前途。在洛杉矶,他加入了穆西克、毕勒&加雷特律师事务所;当地许多富裕的实业家,包括保罗·盖蒂在内,是该事务所的客户。
后来芒格开创了自己的律师事务所:芒格、托尔斯&奥尔森律师事务所。这家事务所现在仍把他的名字放在最前面。该所是加州最优秀的律师事务所之一,南加州爱迪生公司、加州联合石油公司和伯克希尔·哈撒韦都是该所的客户。1965年,他从该所退出,不再担任该所的合伙人,但该所保留了他的办公室,他也仍然教给该所的合伙人一些重要的道理,比如说要选择能够做朋友的客户、不要唯利是图等等。
芒格的投资生涯最初和巴菲特无关。从1962年到1975年,他管理着惠勒芒格公司。这是一家投资顾问公司,坐落在太平洋海岸股票交易所大楼一间寒酸的办公室里。在那些年,芒格的投资业绩跟巴菲特没法比,但是也相当可观,每年扣除管理成本之后,提取投资费用之前的复合回报率达到了19.8%。
芒格原本并不是伯克希尔·哈撒韦的大股东,直到20世纪70年代末期,他的两家控股公司——多元零售公司和蓝筹印花公司——并入伯克希尔·哈撒韦之后,这种情况才被改变。自那之后,巴菲特和芒格彼此之间有了更深的了解——巴菲特进入了他最有收获的时期。
这两个人过着非常不同的生活。晚年的巴菲特开始喜欢出席公众场合,然而并没有忽略他的投资。芒格则一如既往地参加各种各样的活动。“我曾经蹩脚地试图模仿本杰明·富兰克林的生活。富兰克林在42岁那年放弃经商,专注于成为作家、政治家、慈善家、投资者和科学家。所以我也将我的兴趣从生意场上移开。”
不寻常的是,不管是芒格,还是巴菲特,他们对华尔街的评价都不高,尽管华尔街让他们发财。“整个投资管理业并没有给所有股票组合的所有者们增加任何价值,”芒格说,“管道维修业的情况不是这样的,医疗行业的情况也不是这样的。沃伦百分之百赞同我的观点。我们看到聪明人准备进入投资管理业就会摇头。那是对天赋的浪费。”
芒格喜欢把股市和马会相比。大家都知道赌马很难赢钱,因为马会收取所有赌注的17%作为管理费用。算上交易费、管理费、承保利润,整个金融界向投资人收取的费用虽然没有马会的17%那么高,但是也已经不少了。
“在支付大笔成本和费用之后,想要跑赢大盘是很难的;然而有少数人能够做到,特别是那些把股市看成疯子玩的游戏并偶尔有一些定错价格的良机的人。”芒格说。
他补充说:“我个人认为,如果美国的证券交易下跌80%,那么整个文明社会的运转会更好。如果我是上帝,我将会改变税收制度,把现在的税收标准降低80%——实际上,远远不止80%。”芒格曾经提议对那些买入卖出之间相隔不到一年的证券交易所产生的利润征收百分之一百的税。
巴菲特和芒格本身是杰出的投资者,可是他们又贬低投资行业,这两者之间矛盾吗?你可以从芒格的回答中看出来,他对这个问题进行过深思熟虑。
“约翰·梅纳德·凯恩斯认为投资管理是一个下等行业,我赞同他的看法,”芒格说,“大多数投资管理人员只会在流通股市场上进行争夺。那只是一个零和游戏。你将会发现我的子女没有一个是干投资管理的。沃伦和我有点不同,因为我们确实管理许多企业,并将资本配置给它们。”
“凯恩斯通过为他的大学赚钱和为国家服务来赎回他的‘罪’。我的赎罪方式是参加许多和投资无关的社会活动,沃伦的赎罪方式则是用他的投资成功来充当一名伟大的导师。我们热爱为那些早就信任我们、当我们年轻而贫穷时就信任我们的人赚钱。”
在《福布斯》杂志看来,芒格所表达的社会良知是其投资成功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巴菲特的情况也是这样。这两位复杂的、迟暮的天才就是这样小心翼翼地照顾他们共同用非凡的人格创造出来的复利机器。其他人也许会试图复制伯克希尔·哈撒韦,但他们永远无法复制这两位非凡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