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4th ed.，p.63;17th ed.，pp.70-71.我之所以援引这两个版本，是因为第4版是英美两国所有图书馆中所能找到的最早版本。

    《手淫》（Onania;or，The Heinous Sin of Self-Pollution，and all its Frightful Consequences，in both sexes，considered，with spiritual and physical advice…最早由作者本人印刷，发行商N.Crouch，P.Varenne，J.Isted， ［1718？］）。这一出版日期无从确定。有些图书馆认为第四版出版于1725年，而有些图书馆认为，该书早在1720年就已经发行了第五版。我在本书细述了此书的出版历史和各种版本的发行日期。我个人认为第四版应该发行于1718年。此书的第17版之所以被援引，是因为著名医生提索的图书馆中保存此书。正是因为这位杰出的瑞士学者，“手淫”一词才被收录进《百科全书》（Encyclopédie）中。《手淫》第17版在1752年由伦敦的C.Corbett印刷并发行。在本书，我还引用了《手淫》的第8版（London：E.Rumball，1723）和《补遗本》（Supplement，London：Printed for T.Crouch，1723），这两个版本由Garland Press出版社制作发行（New York：Garland，1986）。 根据我们的发行知识来判断，该书在18世纪的版本大概有2000本。但鉴定作者却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该书中既阐述了手淫的危害，又同时做起了医疗广告，说明作者可能是一个医生。而且作者也在书中说道，如果患者有时间，只需在书商那里交上一定的费用，便可以和作者当面详谈病情；通过邮寄费用的方式也可以。这也证明了我的观点：《手淫》的作者就是医生兼色情作者约翰·马尔顿。

    ［2］ 在现代手淫问题研究中最早确定医学作用的是著名学者米歇尔·福柯（Michel Foucault）的著作《性史》（The History of Sexuality）（Robert Hurley译，New York：Pantheon Books，1978），该书的第一卷讲述了他如何来治疗手淫。Dr.Pouillet的著作Essai mé dico-philosophique sur les formes，les causes，les signes，les conséquences et le traitement de l’onanisme chez la femme（Paris：Adrien Delahaye，1876）虽然主要针对女性手淫，但也涉及了许多男女手淫者的通用问题。

    ［3］ Sir James Paget，Clinical Lectures and Essays，2nd ed.，ed.Howard Marsh（London：Longman，Green，1879），pp.291-292，275-299（几乎随处可见）。该言论最早见于Paget在1879年所做的关于手淫病理学的一个讲座上（Paget因以他名字命名的“帕格特症”［一种骨骼异常的疾病］而闻名）。

    ［4］ 出自J.B.Schneewind的著作The Invention of Autonomy：A History of Modern Moral Philosophy（Cambridge，UK：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98），pp.6 & 9。Schneewind认为，康德是首先提出“道德自治”概念的人。但我认为，启蒙运动时期的文化理论都拥有相同的共性：反对传统、认为道德就是服从，并认为不同的人拥有不同的道德判断力。弄清这一点很重要，因为它揭示了为什么手淫会和其他道德问题一样成为女性关注的话题的原因。

    ［5］ Charles Taylor， Sources of the Self：The Making of the Modern Identity（Cambridge，MA：Harvard University Press，1989），pp.305-306.这本著作对于我来说意义非凡，虽只引用了2页内容，但该书的内容对我在手淫这个话题上的思考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6］ 事实上，在这之前并不存在任何所谓的“手淫药方”。《手淫》作者此举有些不可思议，因为他是第一个将手淫带入公共视野的人。由于治疗手淫的药物一般都只是帮助患者治愈手淫所带来的不良后果，而并不能真正令患者停止手淫，因此该书的作者也许是想说，他从以往的医学资料中找到了一些能够加强体质、恢复活力的药方。

    ［7］ 参见Francis Doherty，“The Anodyne Necklace：A Quack Remedy and Its Promotion，”Medical History 34（1990）.若想获知更多信息，参见Roy Porter，Health for Sale：Quackery in England，1660-1850（Manchester，UK，and New York：Manchester University Press，1989）。

    ［8］ 这本书的出版方式有许多中，很难说清楚《手淫》是以哪一种方式进行的。例如，Elizabeth Rumball为Thomas Crouch出版了第8版，每线装本售价2先令。出版日期至今无法确定的第4版没有显现印刷者，只是说是由N.Crouch，P.Varenne，和J.Isted发行，而且没有规定限价（J.Isted以1先令出售此书）。出版于1722年前后的第6版《手淫》声明是由书商T.Crouch出版并发行。上述这些人都是当时著名的出版商和书商。《手淫补遗本》没有标明出版日期，是由T.Crouch和J.Isted共同印刷，售价为1先令6便士。1752年，“在Crouch和J.Isted先后离世之后”，书商C.Corbett发行了第17版的《手淫》和第8版的《补遗本》，售价为：线装本3先令，合订本3先令6便士。此版本在大英图书馆中可以找到，从书中空白页上的签名来看，它的主人是一个名叫Sarah Turk的女孩。书的内页附有该书第9版的广告，声称此书已经卖出1.5万本。大英图书馆中珍藏的此书的最近一个版本是第20版，由Glasgow的A.MacIntosh印刷出版，这个版本没有出版日期，没有标题页，也没有兜售药品的广告。而且，在之前版本中被注明是写给Crouch先生的信函，在这个版本中被改成了“某某先生”。日期也从先前的1720年左右改成了1740年左右，但该版本仍然保持了“软色情”的本质。大英图书馆中保存的这个版本的《手淫》曾一度属于Pisiasnus Fraxi——19世纪著名的色情文学收藏家。

    ［9］ G.A.Cranfield，The Development of the Provincial Newspaper，1700-1760（Oxford：Clarendon Press，1962），pp.222-223.此书引用的广告出自1727年12月1日出版的Brice's Weekly Journal。

    ［10］ 有关邮件以及咖啡馆在报纸流通以及兜售假药中所起的作用，请参见Bryant Lillywhite，London Coffee Houses：A Reference Book of Coffee Houses of the Seventeenth，Eighteenth，and Nineteenth Centuries（London：George Allen and Unwin，1963），pp.19&23。书中没有对各地的咖啡馆进行罗列，但是进行了比较概括的介绍。想了解18世纪伦敦物业情况，请参见Aytoun Ellis，The Penny Universities：A History of the Coffee-Houses（London：Secker and Warburg，1956），p.xiv and pp.129-144。

    ［11］ 引自（在此也表示感谢）John Quincy，Dr.Carr's Medicinal Epistles Uppon Several Occasions Done into English，as a supplement to the explanation of Sanctorius's Aphorism（London，1714）。这两个修女的故事是该书41个故事中色情意味最浓的一个，且被置于反传统的、突出性主体的反天主教运动的大框架下来讨论：为什么教皇会把这样一个任务交给“对两性关系一无所知”的主教来完成呢？而且，书中的其他故事与“性”并无太大关联。Quincy在书中写道，他不会“因为要表示谦恭而不对这个故事感到恶心”。Quincy还曾经翻译Albert the Great的著作Mysteries of Human Generation Fully revealed with explanatory notes，该书后来成为医学“软色情”文学市场中的主要商品，由“臭名昭著”的Edward Curll出版。

    ［12］ [Thomas Stretzer]，A New Description of Merryland：Containing a Topographical，Geographical，and Natural History of That Country，7th ed.（Bath，UK，1741），p.15.

    ［13］ J.Isted出版过至少68部书籍及其各种版本，其中包括《手淫》的四个版本。其出版的作品还包括：畅销书A History of the Remarkable Life of Jack Sheppard（Jack Sheppard是当时名噪一时的抢劫犯，并屡次成功越狱）；一本名为The Lives of the Most Remarkable Criminals的合集；一部关于偷情的丈夫的戏剧；一系列法律用书。这些书籍的出版在一定程度上也推动了《手淫》的发行。在关于各种性病的书籍里，手淫并未占据重要的地位。但是，手淫也会导致不举、不育、遗精、和其他生殖性疾病，例如：“不自觉的发冷、疼痛、性交过频以及自渎”（上文引自The Modern Siphylis;or The True Method of Curing Every Stage ad Symptom collected and digested，作者：I.F.Nicholson，New College Oxford和University of Glasgow两所大学的教授，[London，1718]）。 有关广告中涉及手淫的例子，请参见Doherty，“Anodyne Necklace”中第65条注释，其中引用了1732年的一则广告。

    ［14］ John Marten，A Treatise of All the Degrees and Symptoms of the Venereal Disease in Both Sexes，6th ed.enl.（London：S.Crouch，N.Crouch，P.Varenne，C.King，J.Isted，n.d.）.大英图书馆认为该书出版于1708年，书中有一封落款为1703年的信函。“Masturbation（手淫）”这一词首先出现于Edward Baynard的著作The History of Cold Bathing，Both Ancient and Modern（London，1706）。John Marten另著有Gonosologium novum;or A new system of all the secret infirmities and diseases natural，accidental，and venereal in men and women（London：S.Crouch，N.Crouch，P.Varenne，C.King，J.Isted，1709）。有关Marten的争议，请参见David Foxon，Libertine Literature in England，1660-1745（New Hyde Park，NY：University Books，1965），p.13.有争议认为，Gonosologim novum一书是作为《手淫》（第6版）的附录出版的，因为在大英图书馆的藏书中，两本书虽然各有封面和页码，但是被装订在一起。 如果《手淫》最早版本（现已遗失）的出版日期是1708年而非1710年，那么“手淫”一词的出现以及对它的抨击也应该是一起产生的。如果我对《手淫》作者身份的判断是正确的，那么，“手淫”一词的发明和对它的抨击也应该出自于同一人。

    ［15］ Marten，Gonosologim novum， pp.86-87.

    ［16］ Philo-Castitatis，Onania Examined，and detected;or，The ignorance，error，impertinence，and contradiction of a book called Onania discovered and exposed…2nd ed.（London，1724）.该书第一版出版于1723年。我们尚不知《手淫》首次对针对自己的抨击作出回应是在何时。我所引用的是该书的第15版，出版于1730年。

    ［17］ [Math.Rothos]，A Whip for the Quack;or，Some remarks on M—n's Supplement to his Onania.With a full answer and confutation of his boasted-of，and long-promised curious piece from Sckmeider，and of all their arguments for the seeds [sic] return into the blood after its secretion（London，1727）.“Rothos”应该只是一个化名。The English Short Title Catalogue（ESTC）认为M——n就是John Marten。

    ［18］ 此书由Joseph Marshall和J.Roberts共同出版。他们出版的其他书籍包括：抢劫犯Jack Sheppard的传记，有关Calvin和Luther阐述“三位一体”（Trinity）的论文专著。Marshall主要出版恶意反对天主教教义类的丛书、以及其他关于宗教神学辩论的书籍。对《手淫》的抨击与将“反卡尔文教派”攻击为“新反原罪主义的异端学说”的抨击论调如出一辙，Marshall还和《手淫》的另一出版商N.Crouch一起，出版了一部手抄本。在ESTC（The English Short Title Catalogue）中可以找到106条关于Joseph Marshall的内容，另外还有9条关于Marshall和Roberts的内容。

    ［19］ 学者Michael Stolberg曾将Marten的其他作品与《手淫》作一比较，并得出如此论断。在Wellcome Library工作的学者Symons也曾怀疑Marten就是《手淫》的作者，但从未就此发表过任何作品。但是在Wellcome Historical Medical Library的馆藏图书Catalogue of Printed Books 4（London，1995），ed.Symons and H.R.Denham中，Marten被认定为《手淫》作者（网上的目录并非如此）。Stolberg之所以对Marten是否是真正作者的问题存有疑虑，是因为《手淫》一书的说教与Marten其他作品中道德说教的语气有所不同，而且其他的一些证据也不足为信。至今似乎还没有人注意到“Mathew Rothos”此人与John Marten的联系。请参阅Michael Stolberg，“Self Pollution，”Journal of the History of Sexuality 9.1-2（Jan.-April 2000），n.79&p.54。

    ［20］ 该书的第15版（出版于1730年）声称，此书“由J.Isted出版并发行（售书区域为：Golden Ball between St.Dunstan's Church and Chancery Lane），发行商Crouch当时已经过世”。《手淫》的另一出版商Varenne逝世于1724年。著名的“止痛药”在售卖时，也免费赠送制作精美的《手淫》手抄本。

    ［21］ 想要了解这一部分的历史，请参阅Doherty，“Anodyne Necklace”，The Crime of Onan没有注明出版日期；Eronania的出版日期标注为1724年。这两部书的差别微乎其微，甚至连页码都相同。

    ［22］ 《手淫》的出版和发行与当时的“止痛药风潮”（anodyne-necklace）联系紧密。例如，Paul Chamberlen——止痛药的发明者，常被误解为与发明了产钳的助产士一家有所渊源——的著作The Way to get rid of the Labyrinth of Venus就是由《手淫》的出版商J.Isted发行。我们所讨论的这一“隐疾”似乎是因为男性向“普通女性”播种而引起的一种常见性病。这里涉及的引用没有注明页码，因为《手淫》的版本实在太多，难以一一赘述，而且版本中的页码并不一致，无法作为确实的学术依据。

    ［23］ Onania;or The Heinous Sin of Self-Pollution（London Printed;repr.at Boston，1724，出版发行商：John Phillips）。该书在1747年又发行了一版，书中注明“由S.Kneeland和T.Green共同出版发行”。Cotton Mather，“The Pure Nazarite：Advice to a young man，concerning an impiety and impurity which many young men are to their perpetual sorrow，too easily drawn into.A letter forced into the press，by the discoveries which are made，that sad occasions multiply，for the communication of it”（Boston：Printed by T.Fleet for John Phillips，at his shop on the south side of the Town-House，1723）.如果上述出版信息真实可靠，我们可以发现，《手淫》和Mather的出版商是同一人。学者Thomas James Holmes，Cotton Mather，a Bibliography of His Works（Cambridge，MA：Harvard University Press，1940）认为这一出版信息是真实的。我的同事Robert Middlekauf曾针对Mather发表过许多研究作品，他认为Mather曾经一度沉迷手淫，这一点也许也可以证明上述材料的真实性。

    ［24］ Ephraim Chambers，“Onania，and Le Onanisme，”“Pollution，”“Emission，”“Seed，”收编于Cyclopaedia;or，An universal dictionary of arts and sciences：containing the definitions of the terms，and accounts of the things signify’d thereby，in the several arts，both liberal and mechanical，and the several…（London，1728），pp.301，662，848.1751年又出版了6个版本。Chambers在医学问题上持比较传统的态度。他的这部百科全书支持传统医学观点，认为传统的“割脉放血”术可以解决一切问题，并对一些流传下来的“医学奇迹”的故事深信不疑——例如，女孩肚子里吐出了一只蟾蜍、母猫的肚子里怀了一些小猫，然后从嘴里生了出来，等等。Chambers之所以对《手淫》心存疑虑，是因为这本书如“Philo-Castitatis”所言，时常会助长那些“伪善的宗教说教者”的道德说教；也许也是因为《手淫》中所提到的一些医学方法与他自己书中高度赞誉的古代医学传统是对立的。想要了解著名的《百科全书》（Encyclopédie）出现之前的18世纪百科全书的编写情况，请参阅Philip Shorr，Science and Superstition in the Eighteenth Century：A Study of Science in Two Encyclopedias of 1725-1750（New York：AMS Press，1967）。

    ［25］ Chambers认为，自渎和夜间自慰的行为有所不同，后者是因为精液过多、过剧烈或者生殖器器质过于虚弱的缘故，是自然的行为而不是故意为之。 这也正是罗马教廷所担心的，他们“会把教徒留在教堂过夜，使他们避免夜间自慰行为”。

    ［26］ Johann Heinrich Zedler，Grosses vollständiges Universal-Lexicon，64 vols.，ed.Hohann Peter von Ludwig and P.D.Longolius;Onania;oder，Die Sünde der Selbst-Befleckung，mit allen ihren entsetzlichen Folgen…（Leiqzig，1736）.这个版本共439页，包括《手淫》及其《补遗本》。在莱比锡和法兰克福，此书在1751年、1758年和1765年分别再版。在某些版本的标题中，“Sünde”一词被“Krankheit（疾病）”取代。我们找到了一本1761年由Philipp Friedrich Sicherer撰写的著作，名叫Kurzer und nötige unterricht von den schädlichen folgen der selbstbefleckung in absicht auf die gesundheit：Als ein höchst nützlicheranhang zu dem englischen buch Onania…（译为“有关手淫对身体健康危害性的综述，对《手淫》一书的附加补充”），这本书宣称自己是之前早期版本的修订版，由——而且“特许”由——莱比锡的Friedrich Gotthold Jacobäern于1761年出版。Sicherer在书中说自己是德国海尔布隆（Heilbronn）地区的一个药剂师，读者可以从他那里购买药方，而且在法兰克福也可以买到。这本书的第6版由莱比锡的同一出版商于1773年出版。这些信息是我在各种目录（包括网上目录）中搜集到的，我的同事也帮我找到了一些零散的信息，WorldCat和Deutsche Gesamtverzeichnis（DV）这两个目录对我尤其有帮助。1736年的那一版在DV中并没有记载，但在www.swbv.uni-konstanz上出现。在这里，我要感谢德国学者James H.Spohrer，他对我的研究工作提供了很多帮助。有关Sarganeck的详细信息，请参阅Karl Braun，Die Krankheit Onania：Körperangst und die Anfänge moderner Sexualitöt im 18.Jahrhundert（Frankfurt：Campus Verlag，1995），p.207.或参阅著作Überzeugende und bewegliche Warnung vor allen Sünden der Unreinigkeit und heimlichen Unzucht…（Züllichau，1740）。

    ［27］ 我在这里指的是上一注释中提到的Sicherer的著作1773年莱比锡版本的译本：Instructions courte…sur les suites facheuses auxquelles on expose la santépar la pollution volontaire de soi même：en forme de supplement…au livre anglois intituléOnania…（Leipzig，1775）。

    ［28］ Antoinette Emch-Dériza，Tissot：Physician of the Enlightenment（New York and San Francisco：Peter Lang，1992），p.43.

    ［29］ Robert James，A Medicinal Dictionary（London，1743-1745），vol.2.Dr.Johnson是这部巨著的编撰者之一。作家Samuel Richardson不仅参与编辑，并且帮助这部作品成功付印。有关Richardson在这部作品发行上所起的作用，请参阅T.C.Duncan &Ben D.Kimpel，Samuel Richardson：A Biography（Oxford：Clarendon Press，1971），p.84（James的这部作品在所有类似书籍中，第一个提到手淫会导致失明。这里涉及“遗精”这一关键词。在Chambers看来，它指的是“在射精或排精行为过程中，物体尤其是液体，被迫从体内由内向外的喷射行为”。这一定义来自于Chambers，Cyclopaedia。假使就像自古以来大家一致认为的那样，长时间的注视会使眼睛发出某种光芒，那么一方肉体上过度的排精行为——即手淫——也会对另一方（即视觉）产生影响。James在书中解释说，手淫是“荒谬而反常”的，是一种倒退行为，19世纪称之为变态行为，这种行为将会导致性器官射精无力，也会导致视觉受损 ）。 这样的说法持续了一个半世纪，例如：Annalist（New York，1847，p.193）中所提到的事例，Journal d’Ophtalmologie（Paris，1872，pp.188-190）中也曾提到。

    ［30］ John Lough，Essays on the Encyclopédie of Diderot and D’Alembert（London：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68），p.482中对此有令人信服的说明。Menuret de Chambaud曾经撰写过关于婚姻的文章。

    ［31］ 这段话援自以下的英文译本，该译本的再版现在广为流传。Onanism;or，A Treatise upon the Disorders Produced by Masturbation;or，The Dangerous Effects of Secret and Excessive Venery，trans.A.Hume（London，1761）。该译本是法语原版的精确译本。

    ［32］ 事实或许就是如此，至少有一个版本获得了特许权。罗马帝国的每个城市都有自己的特许权。

    ［33］ Hoffman这里指的应该是医生Friedrich Hoffmann the Younger，提索在自己的书中曾经引用过这位医生关于精液流失会导致身体虚弱的观点。也是在这里一位名叫Bekker的医生被认为是《手淫》的作者，很多历史学家也赞同这一观点。但是，这位医生除了在提索的书中出现过之外，我们对他几乎一无所知。或许他就是那位在1695年著书阐述世俗谬误的Balthasar Bekker？但是这位Bekker先生1698年就已经过世了，因此他不太可能是Balthasar Bekker。除此之外，在ESTC上再没有其他叫Bekker的人。提索在书中写道，他的一个瑞士病人曾在法兰克福购买过《手淫》（Onanism，pp.x and 20-24）。提索著作的译者Hume现存的另一部作品是Every Woman Her Own Physician;or，Lady's Medical Assistant（London，1776）。这部书中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该书的作者就是将提索著作的英文译者。当书中的某些章节有可能涉及到手淫时——例如，女性癔病症，Hume完全采取了希波克拉底式的观点，即婚姻才是真正的解决方法。与盖仑（Gallen）一样，Hume也赞成按摩疗法，但并未像盖仑那样指出具体的按摩部位。

    ［34］ 威尼斯的这部版本应该是第三版。在费城的再版进行了一些改动。大多数该书的译者都使用法语版作为翻译的原版，然后再注解中加入一些当地的素材。费城版本的出版信息为：John Sparhawk，A table of the several chapters and principal contents of the late famous treatise，called Dr.Tissot's…（Philadelphia，1771）。该书作者Dr.Sparhawk专门出售治疗眼疾的药物——也许在某种程度上与手淫有所联系，他的名字也出现在Early American Imprints上。

    ［35］ 关于1789年之前的事件，我的依据来自Jo-Ann McEachern，Bibliography of Jean-Jacques Rousseau（Oxford：Voltaire Foundation，1989），vol.2；关于1789年这一时间的确定，我参考了学者Carla Hesse 2000年6月16日在Ecole des Hautes Etudes上所做的一篇未发表的论文。有关卢梭作品的历史要比提索清楚得多，现今仍没有任何对提索作品的参考文献目录，因此我的数据来源于Emch-Dériaz，Tissot，pp.324-326。但是，我在各种图书馆里找到了一些提索的作品，而至少有10个版本不在她编定的目录之内，由于因为我没有来得及仔细阅读，所以也不敢妄下论断。有很多与提索著作雷同的作品，如：Duncan Gordon，A Letter to John Hunter respecting His Treatise on the Venereal Disease…pointing out the absurdity and immorality of His Doctrine in Favour of Onanism or Masturbation（London，1786）。该书虽然在某些部分注明引自提索，但大部分文章完全是抄袭。该书出版的前后，Hunter曾发表言论：手淫并不比性交更加损伤人的健康，其程度甚至更小。有关Hunter的内容，请参阅本书第四章。有关提索在俄国的经历，请参阅Laura Engelstein，The Keys to Happiness：Sex and the Search for Modernity in Fin-de-siècle Russia（Ithaca，NY：Cornell University Press），p.226。俄语作品中也有抄袭提索言论的作品。

    ［36］ Mary Hyde（ed.），The Thrales of Streatham Park（Cambridge，MA：Harvard University Press，1977），p.160。 我所引用的这一版本为第7版，改编自The Family Physician;or，Advice with Respect to Health…extracted from Dr.Tissot（London，1801），p.3；该书第6版出版于1797年。Moise Marcuze的著作Seyfer Refues大部分内容参考了该书的德文译本。请参阅John M.Efron，Medicine and the German Jews（New Haven，CT：Yale University Press，2001），p.77。

    ［37］ James Boswell，In Search of a Wife，1766-1769，ed.Frank Brady and Frederick A.Pottle，in The Private Papers of James Boswell（New York：McGrawHill，1956），p.214.“Swear with drawn sword never pleasure but with a woman's aid，”Frederick A.Pottle（ed.），Boswell on the Grand Tour：Germany and Switzerland，1764（New York：McGraw-Hill，1953），p.278.Boswell声称，手淫罪恶感的产生几乎和性快感同时发生，但对于性快感，他却没有感到丝毫愧疚。例如，1764年在荷兰旅行时，Boswell写道：“我发现，没有规律的性交行为虽然不值得推荐，但这种行为并不是一种罪恶。与女性性交，尤其是当我的身体健康需要时，这种行为是不会产生任何危害的。”引自Frederick A.Pottle（ed.），Boswell in Holand，1763-1764（New York：McGraw-Hill，1952），p.258。

    ［38］ S.A.D.Tissot，The Life of J.G.Zimmerman（London，1797），p.16.在当时有一种说法，Zimmermann并没有放弃撰写小说——据说他会这样做，但是他更愿意撰写“这种作品”，因为这类作品更加反映人性。关于手淫和小说之间的关系，请参阅第五章的内容。J.G.Zimmermann，“Warnung an Eltern，Erzieher under Kinderfreunde wegen der Selbst-befleckung，zumal bein ganz jungen madchen，”Deutsches museum（Leipzig）1（1778），p.460.

    ［39］ “Onan，Onanisme，”in Dictionnaire philosophique（II），vol.8 of Oeuvres complètes de Voltaire（1765;Paris：Chez Firmin Didot Frères，1862），pp.94-95.在提索的文章发表之前，Dictionnaire从未刊登过此类文章。

    ［40］ 提索1762年7月8日给卢梭的信函，见Correpondance complète de Jean Jacques Rousseau（Geneva：Madison，1970），vol.11.Rousseau，Emile，vol.4 of Oeuvres complètes，ed.Bernard Gagnebin and Marcel Raymond（Paris：Gallimard，Pléiade，1969），p.663。

    ［41］ 这个发行数字是我用版本的数量乘以2000（当时每一版的固定发行量）得出来的。Christa Kersting，Die Genese der Padagogik im 18.Jahrhundert：Campes“Allgemeine Revision”im Kontext der neuzeitlichen Wissenschaft（Weinheim：Deutscher Studien Verlag，1992），p.86.

    ［42］ 卢梭1762年7月22日写给提索的信函，见Correpondance，p.12。

    ［43］ 《忏悔录》是在卢梭死后（18世纪80年代）出版的。这部对人类探寻自我意义重大的著作在18世纪的最后10年一共出版了11版，对1712年之后手淫文化的传播发挥了一定的作用。

    ［44］ 据传言，Ruskin患有不举的隐疾，这也正是他取消与“Effie”Chalmers Gray Ruskin婚姻关系的主要原因。当大家得知他正在追求Rosie小姐的时候，这一传言又卷土重来。陶奇夫人之前曾向女儿暗示过Ruskin的这个问题，而且，Ruskin也写信说，自己对“横亘在我们婚姻之间的障碍”非常担心。正是在这种情况下，Ruskin写信给好友Mrs.Cowper，Lady Mount-Temple，说自己是“另外一个卢梭”，并暗暗希望她能将自己的这番话传递给陶奇家族。有关这一部分内容，请参阅Van Akin Burd，John Ruskin and Rose La Touche：Her Unpublished Diaries of 1861 and 1867（Oxford：Clarendon Press，1979），P.116，以及The Letters of John Ruskin to Lord and Lady Mount-Temple，ed.and intro.John Lewis Bradley（Columbus：Ohio State University Press，1964），pp.123-124。这封信的编号为No.85，1868年6月2日，p.167。巴尔扎克的小说《高老头》（Père Goriot）中主要讲述了Eugene Rastignac如何从一个偏远地区的穷学生逐渐变成一个精明世故、丧失了道德标准的没落青年。在小说中，Rastignac或许没有直接提到手淫。但在这本书的某一章节里，当两个年轻人正在讨论某话题时，Rastignac承认道，他曾经读过卢梭的作品时，他指的应该就是手淫这一话题。如同D.A.Miller所评论的那样，Eugene的躯体从一个英俊潇洒的年轻人的身体——“一具可以拥有丰富多彩性生活的躯体”——变成了有产阶级常见的体形，变成了一个“拒绝一切行为，只知道追寻无穷经济利益的人”。卢梭作品中的罪行恰恰是这一拒绝行为的对立面。（《高老头》是《人间喜剧》的第一部，Rastignac这个人物《人间喜剧》的后面部分也有出现。）与此相关的详细内容，请参阅D.A.Miller，“Body Bildung and Textual Liberation”in Denis Hollier（ed.），A New History of French Literature（Cambridge，MA：Harvard University Press，1989，1994），pp.681-687，尤其是p.681，683。Rastignac和朋友的谈话内容请参见Honore de Balzac，Human Comedy of Balzac，（Père Goriot）（Paris：Pléiade，1951），vol.2，p.960。

    ［45］ Samuel Solomon，A Guide to Good Health.从书中信函的落款来看，该书的第64版大概出版于1814年，第52版大概出版于1800年。对手淫的讨论在此书中占据了最大的一章，其他章节则对健康提出各种忠告。关于这本书的广告，请参阅Irvine Loudon，“The Vile Race of Quacks with Which This Country Is Infested，”in W.F.Bynum and Roy Porter（ed.），Medical Fringe and Medical Orthodoxy，1750-1850（London：Croom Helm，1987）。A Guide to Good Health此书共312页，售价为3先令。书中从189页至242页全部是关于手淫的内容，但其中有很多都是关于健康生活的忠告——好的伴侣、呼吸新鲜空气以及膳食平衡，该书还大量引用了提索的言论。想要了解Samuel Solomon和他创立的健康王国，请参阅William H.Helfand，“Samuel Solomon and the Cordial Balm of Gilead，”Pharmacy in History 31.4（1989），pp.151-159。这段引用来自于James Hodson，Medical Facts and Advertisements Submitted to the Consideration of the Afflicted（London，1799）。该书的封页内侧和第一页刊登了作者对其他医生观点的抨击，以及对自己作品的溢美之词。我援引的这段话来自于该书的第8页，该页主要是为读者提供邮寄咨询服务。我觉得这类药品的名字很有意思。“波斯大补丸”主要针对“因手淫而导致的虚弱”;“波斯蔬菜汁”主要治疗因手淫而引起的暂时性失明。另外一则广告中的“波斯神水”主要针对沉迷于手淫成年男女。Hodson还向读者大力推荐他另外一部作品School Boy's Monitor and Parents Guardian，这部作品的名字将这本书与当时国内外的教育学作品扯在了一起。由于这些作品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1789年这些作品被编订在一起，并在1794年出版了第13版。1799年，这些作品也遭到了剽窃。James Hodson，Nature's assistant to the restoration of health…To which is added，an address to parents，tutors，and schoolmasters，13th ed.（London，1794）.

    ［46］ Alex Comfort，The Anxiety Makers：Some Curious Preoccupations of the Medical Profession（London：Nelson，1967）;Vern L.Bullough，“Technology for the Prevention of‘Les Malades produites par la masturbation，’”Technology and Culture 28.4（Oct.1987），p.832.

    ［47］ O.S.Fowler，Amativeness;or，Evils and remedies of excessive and perverted sexuality：including warning and advice to the married and single：being a supplement to“Love and parentage，”13th ed.（New York：Fowlers and Wells，1848）；这本书的发行数字来源于W.J.Hunter，Manhood Wrecked and Rescued（New York，1894），p.109;J.H.Kellogg，Natural History and Hygiene of Organic Life，new rev.ed.（Burlington，Iowa：I.F. Segner，1895），pp.231& 231-260;Sylvester Graham，Graham's lectures on chastity;specially intended for the serious consideration of young men and parents（Glasgow：Royalty Buildings，1837）。

    ［48］ Lt.Gen.R.S.S.（Robert）Baden-Powell的作品Scouting for Boys（London：Horace Cox，1908）是在当时提倡优生学以增强国力的大环境下出版的，书中对手淫进行了强烈的谴责。手淫与酗酒、性病、缺乏自制力被并列为使种族质量下降的四大元凶。波尔战争（Boer War）时，英国招募的一大批军人中有一半身体都不合格，该书把这一事件的原因也归咎于手淫。 大英图书馆中没有保存关于手淫的章节，但是可以找到19世纪一些其他的对手淫进行猛烈攻击的丛书，例如：Sylvanus Stall，What a Young Boy Ought to Know（London：C.Arthur Pearson，1922），pp.209-210。该版本为第10版。1946年再版时，保留了这一部分的内容。

    ［49］ Irving David Steinhardt，Ten Sex Talks to Boys（Philadelphia：J.B.Lippincott，1914），p.120;Irving David Steinhardt，Ten Sex Talks to Girls（Philadelphia：J.B.Lippincott，1914），p.59;Child care（1918）quoted in Peter lewis Allen，The Wages of Sin（Chicago：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2000），p.111.

    ［50］ Carl Capellmann，“Usus Marimonii，1.Onanism：Peccatum Onan，”in Pastoral Medicine，trans.William Dassel（New York：Pustet，1879）.这是一本德语作品的译本，其原版本译成法语、拉丁语以及西班牙语在世界上广为流传。德语版的第5版出现于1881年。从1923年的第19版起，关于手淫的部分就没有被修改过，我引用的那一版也在其中。Capellmann也在作品中引用了Jean Pierre Gury（1801-1866），Compendium theologiae moralis的内容。我的这段话译自拉丁文，因为德语版和英语版将一些比较敏感的素材保留了原来的拉丁文。这部书据说是专门为专业人士编写的，他们阅读拉丁文自然不成问题。Capellmann在其他章节曾经提到，在手淫问题上，他的态度是非常强硬的。

    ［51］ 此项目为Jean Baptiste Desire Demeaux的特别主持项目。他是法国Sorbonne大学的医学专家、解剖学会（Anatomical Society）副会长。他曾就疝气的外科治疗出版过至少3部专著，并且发表过多篇文章阐述手淫的危害、以及在公立学校如何防止手淫。有关该学者的观点，请参阅Vernon A.Rosario II，“Phantastical Pollutions，”in Paula Bennett and Vernon A.Rosario II（eds.），Solitary Pleasures：The Historical，Literary，and Artistic Discourses of Autoeroticism（New York：Routledge，1995），p.121。

    ［52］ 在性行为的生育本能和性快感之间一直存在着某种文化争论，但从历史上来看，这并不是手淫之所以被认定为公害的主要原因。持这一观点的是P.R.Abrahamson and S.D.Pinkerton，With Pleasure：Thoughts on Nature of Human Sexuality（New York：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95）。

    ［53］ Elizabeth Blackwell，Medical Address on the Benevolence of Malthus Contrasted with the Corruptions of Neo-Malthusianism（London，1888），pp.24-26.

    ［54］ Charles Knowlton，Fruits of Philosophy：An Essay on the Population Question，3rd ed.（London，1878;repr.，Arno Press，1972）.1872年的这一版是自从该书被Lord Campbell's Act（这里指的是1857年颁布的淫秽出版物法案［Obscene Publications Act］，《尤利西斯》也曾被这部法案禁止发行）禁止出版之后的首次发行。该书的最早版本出现在此版本的40多年前，由当时激进的出版商James Watson印刷出版，当时正是19世纪英国自由主义思潮流行的时候。Watson曾与著名的共和党人、出版商Richard Carlile共事，此人曾经出版Every Woman's Book，是当时宣传节育措施的首批丛书之一，也对手淫进行了强烈的抨击。当时的反手淫思潮几乎遍布政界和宗教界。有关“性饥渴”的内容，请参阅C.V.Drysdale，The Malthusian Doctrine and Its Modern Aspects（London：Malthusian League，1917？），p.21。与传统的此类书的作者不同，Drysdale并没有具体说手淫是不可接受的，但他对当时提倡节育所引发的“性交前奏行为”进行了总结。

    ［55］ 我在全书中多处引用了这部专业医学作品。The Catalogue of the Surgeon General's Library，也就是Index Medicus和现代MEDLIMNE的前身，提供了一份比较详尽的清单（虽然有些文章在那里也没有找到）。请参阅Dictionnaire encyclopédique des sciences medicales（Paris，1881），2nd ser.，vol.15。多伦多精神病院（Toronto Asylum）的医学主管Daniel Clark，M.D.，在Tenth Annual Report，Sept.30，1877，p.6上阐述了他与前人Joseph Workman相同的看法。关于这部分内容，请参阅Annual Reports of the Provincial Lunatic Society of Ontario（Toronto，1865，1866-1867），pp.6-13 & 85-88。

    ［56］ Havelock Ellis曾经对此有过描述，请参阅Studies in the psychology of Sex，3rd ed.（Philadelphia：F.A.Davis，1920），vol.1，pp.177-179。

    ［57］ Washiyama Yayoi，引自Sabine Frühstück，Colonizing Sex：Sexology and Social Control in Modern Japan（Berkeley：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2003），pp.104-105。我在此向她表示感谢，她允许我在其作品尚未发表之前就可以先睹为快。

    ［58］ G.Stanley Hall，Adolescence：Its Psychology and Its Relations to Physiology，Anthropology，Sociology，Sex，Crime，Religion，and Education（1904;New York：D.Appleton，1924），vol.1，pp.452，432.Hall在手淫文化的研究上颇有建树，我认为他是后达尔文主义的典范。W.Grant Hague，The Eugenic Marriage：A Personal Guide to the New Science of Better Living and Better Babies（New York：Review of Reviews Company，1916），vol.2，pp.155-157.Hague曾在哥伦比亚大学医学院讲学。

    ［59］ Onania，8th ed.，p.200.

    ［60］ Vicesimus Knox，Liberal Education，5th ed.（London，1783），pp.329-330;Samuel Gottlieb Vogel，Unterricht für Eltern（1786）.

    ［61］ Mary Wollstonecraft，A Vindication of the Rights of Women，ed.D.L.Macdonald and Kathleen Scherf（Orchard Park，NY：Broadview，1997），pp.306-307.虽然，这里探讨的“恶行”也可能指的是同性恋行为，但鉴于Wollstonecraft谈到了卢梭，以及她在和Mandeville交流时明显的暗示——私密的罪恶、但却是公共的大恶，很明显，这里被谈到的应该是手淫。

    ［62］ Christian Gotthilf Salzmann， Über die heimlichen Sünden der Jugend（Frankfurt and Leiqzig，1786）.

    ［63］ 同上，pp.13-14。

    ［64］ 同上。

    ［65］ Jean-Jacques Rousseau，Bekenntnisse（Berlin，1782），这是我能找到的最早版本。

    ［66］ Salzmann，Heimlichen Sünden，16-18.在弗洛伊德看来，从婴儿期的自体性行为向成年期的异性性行为转化是每个社会个体必经的历程。（我在这里说得有些过早了，后面将会有详细的论述。）

    ［67］ “Masturbation，”in Dictionnaire des sciences medicales（Paris，1819）;David Hunt，Parents and Children in History：The Psychology of Life in Early Modern France（New York：Harper and Row，1972），pp.162 & 159-179.Fallopius的观点在Winfried Schleiner，Medical Ethics in the Renaissance（Washington，DC：Georgetown University Press，1995），pp.135-136中被多次引用。

    ［68］ Immanuel Kant，The Doctrine of Virtue：Part II of the Metaphysics of Morals，trans.with intro.and notes by Mary J.Gregor（Philadelphia：University of Pennsylvania Press，1971），art.2；我对Gregor的翻译略微作了一些改动。请参阅“Von der Wohlustigen Selbstschandung，”in Metaphysische Anfangsgründe der Tugendlehre，vol.6 of Kant's gesammelte Schriften（Berlin：G.Reimer，1907），pp.424-427。

    ［69］ Campe曾是一个名为“Philantropen”组织的成员，这个组织的名字意为“人性之友”。和康德一样，Campe也认为，道德应该重新定义。人的道德意识开始得越早越好，因此教育就变得十分重要。有关的德国教育改革的情况，以及这一改革和Berliner Monatsschrift之间的联系，请参阅Kersting，Die Genese der Pädagogik im 18.Jahrhundert，pp.71-113，pp.80-81。第85页上有关于这次征文比赛的详情。Campe编撰的百科全书共16卷，有27位学者参与，其中有三位撰写了关于手淫的文章。在征文比赛中获得第三名的文章因为篇幅太长，被编订到另外三位获奖者的文章里。详情请参见Joachim Heinrich Campe（ed.），Allgemeine Revision des gesammten Schul-und Erziehungswesens（Hamburg，1785-1792），vol.6，p.7。一个德国银币大概相当于5个荷兰盾，或是0.5英镑。因此，60个德国银币大概相当于300荷兰盾，即30英镑，也就是一个雇用劳工一整年的收入。关于这部分信息，感谢我的同事——经济历史学家Jan de Vries。发生在德国的这次手淫大讨论也揭示了19世纪末期关于此话题的讨论规模。关于这一问题的精辟评论，请参见Karl Heinz Bloch，Die Bekämpfung der Jugendmasturbation im 18.Jahrhundert：Ursachen-Verlauf-Nachwirkungen（Frankfurt am Main：Peter Lang，1998），很遗憾，在我修订本书的手稿时，我才发现此书的存在。Bloch尤其擅长揭示Campe发起的这次对与手淫的讨论的影响。例如，德国百科全书the Grosse Brockhaus’中关于手淫的这篇文章一直延续到1898年，之后只是做了轻微的改动。直到1932年，这篇文章才被另一篇从心理分析的角度讨论手淫的文章所代替。详见该书pp.532-579。

    ［70］ P.J.C.Debreyne，Essai sur la théologie morale（Paris，1844）.该书的扉页上刊登了这位作者另一部著作的广告，主要是关于牧师和神学院学生的生理学叙述概论。

    ［71］ 引自Margery Levinson，Keats's Life of Allegory：The Origins of a Style（Oxford：Basil Blackwell，1988），pp.16-18 & 22。 这一意象几乎持续了整个年代。当时有人认为，Keats乐于将自己看成是一个“将自己的脸贴在糖果店玻璃窗上的少年”，Keats在自己的一首诗里对此进行了反驳。但很多人依然认为，他是一个由于欲望过度而几乎陷于病态的诗人，或许也沾染了那种少年的恶习（即手淫）。关于Whitman的内容，请参阅Robert S.Fredrickson，“Public Onanism：Whitman's Song of Himself，”Modern Language Quarterly 46.2（June 1985），以及Harold Bloom，“The Real Me，”New York Review of Books（April 26，1984），p.4。

    ［72］ V.Sazhin，“The Victor's Hand：Selections from the Correspondence between V.Belinsky and M.Bakunin，”Erotica in Russian Literature from Barkov to the Present [Erotika v russkoi literature ot Barkova do nashikh dnei]，a special issue of Literary Review [Literaturnoe obozrenie]，（Moscow，1992），p.39.在此感谢Hilda Hoogenbloom，是他告诉了我这一资料，并将此翻译成英语。有关Belinsky和Bakunin的详细内容，请参见Lydia Ginzburg，On Psychological Prose，trans.and ed.Judson Rosengrant（Princeton，NJ：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1991），pp.59-60 & 84-85。

    ［73］ Wagner引自Marc A.Weiner，Richard Wagner and the Anti-Semitic Imagination（Lincoln：University of Nebraska Press，1995），p.341。将犹太人和妓女联系在一起的传统由来已久。他们都不是为了生殖繁衍，而是为了金钱而进行性行为。正是因为这种“不作为”，犹太人才会经常和另一种不作为的行为——手淫——相提并论。1980年左右出版的一本以男性生殖器为主要角色的英国漫画书中，犹太人就是以手淫的形象出现的，而其他人则多多少少都有女性陪伴。详情请参见Sander Gilman，The Jew's Body（New York：Routledge，1991），p.123。

    ［74］ Gérard Walter（ed.），Actes du Tribunal révolutionnaire（Paris：Mercure de France，1968），p.96.引自Chantal Thomas，The Wicked Queen，trans.Julie Rose（New York：Zone Books，1999），p.146。

    ［75］ J.H.Fussell，“Mr.Annie Besant and the Moral Code：A Protest”（1907）.这本小册子的观点可以从该书作者写给图书馆长的一封信中略见一斑（这封信现保存在加州大学伯克莱分校中）。

    ［76］ 刊登在British Weekly（Oct.1877-April 1888）上的文章，后来又刊登于Tempted London：Young Men（London：Hodder and Stoughton，1888），pp.246-248。

    ［77］ 这些是William A.Cohen的观点，详见William A.Cohen，Sex Scandal：The Private Parts of Victorian Fiction（Durham and New York：Duke University Press，1996），pp.26-72，尤其见pp.26-38。

    ［78］ Ludger Lutkehaus，“O Wollust，O Holle：Onanie，Phantasie und Literature，”Die Zeit 47-15（Nov.1991），pp.76-77，那里提供了更多的参考资料；Heinrich von Kleist，Sämtliche Werke und Briefe，vol.2，pp.559-562，该书的观点在Sander Gilman，Disease and Representation（Ithaca，NY：Cornell University Press，1988），p.68中被引用并被翻译成英文。Braun，Krankheit Onania一书中以翔实的证据说明了手淫当时在德国所引起的恐慌。

    ［79］ Elizabeth Blackwell，The Human Element in Sex：Being a Medical Enquiry into the Relation of Sexual Physiology to Christian Morality（London，1885），p.29.当时的政治环境下最值得一读的是Judith R.Walkowitz，Prostitution and Victorian Society：Women，Class，and the State（New York：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80）。有关Blackwell写书的背景，请参见Margaret Jackson，The Real Facts of Life：Feminism and the Politics of Sexuality，c.1850-1940（Bristol，PA：Taylor and Francis，1994），pp 71-77。

    ［80］ 关于手淫的普及性的证据来源广泛。Havelock Ellis在其著作Studies in the Psychology of Sex，vol.1，pp.161-182中有着非常完善的总结。关于性玩偶的社会学意义研究，请参考169页。 金赛教授在其著作中对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各种资料也进行了研究，详见Alfred C.Kinsey and Institute for Sex Research，Sexual Behavior in the Human Female（Philadelphia：Saunders，1953），pp.132-190，Alfred C.Kinsey，Wardell B.Pomeroy，and Clyde E.Martin，Sexual Behavior in the Human Male（Philadelphia，W.B.Saunders Co.，1948），pp.497-516;以及Elie Metchnikoff，The Nature of Man：Studies in Optimistic Philosophy，ed.P.Chalmers Mitchell（New Youk：G.P.Putnam's Sons，1903），pp.95-99。关于手淫和退化论的观点，请参见Bram Dijkstra，Idols of Perversity：Fantasies of Feminine Evil in Fin-de-siècle Culture（New York：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86），pp.64-82，尤见pp.74-75，79-80。Charles Feré，“Le Surmenage scolaire”，Le Progrès médical（Feb.5-12，1887），pp.111，132更具有参考价值，Feré认为，手淫只有对那些天生对于手淫所带来的心理压力无法承受的人来说是危险的。他尤其关注学生手淫的问题，但是他也指出，这一问题十分普遍。Feré比弗洛伊德约年长几岁，是Jean-Martin Charcot的忠实追随者。读者还可以参阅Iwan Bloch，The Sexual Life of Our Times in Its Relations to Modern Civilization，trans.M.Eden Paul（New York：Allied Book Co.，1926），pp.409-411.这本书1908年首次于德国出版，当时似乎畅销一时。第6版出版于1910年，正是这一版被首次译成英语，并宣称已经售出了40万册。 著名的妇科医生J.Matthews Duncan在1803年的讲座中所宣称的“女性手淫是对假快感的一种非自然的过度沉溺”的这一观点现在已不再为人们所接受。详情请见“Sterility in Women，”lecture 2，pt.4，Lancet（March 31，1883），p.529。

    ［81］ “自体性行为”这一词汇是弗洛伊德1899年12月9日在给Wilhelm Fliess的信件中首次提到的。在信中，他表达了对Ellis的谢意。详情请见Jean Laplanche and J.B.Pontalis，The Language of Psycho-analysis（1967;London：Karnac Books，1988），pp.45-47;Havelock Ellis，Studies in the Psychology of Sex，vol.1，pp.161-163，161-283。该书第一版出版于1900年。

    ［82］ Lutkehaus，“O Wollust，O Holle”中引自Moravia的观点;Ellis，Havelock Ellis，Studies in the Psychology of Sex，vol.1，pp.161-163。

    ［83］ D.H.Lawrence，“Pornography and Obscenity”，in H.T.Moore（ed.），Sex，Literature，and Censorship（New York：Twayne，1953），pp.79-82.

    ［84］ Gore Vidal，“Pornography”，in Homage to Daniel Shays：Collected Essays，1952-1972（New York：Random House，1973），pp.219-220。关于Gide，请参见Naomi Segal，André Gide：Pederasty and Pedagogy（Oxford：Clarendon Press，1998），pp.41-47，70-73。

    ［85］ Richard von Krafft-Ebing，Psychopathia Sexualis，7th ed.，trans.Charles Gilbert Chaddock（Philadelphia：F.A.Davis，1908），pp.188-189.

    ［86］ 关于这一观点，请参阅George J.Makari，“Between Seduction and Libido：Sigmund Freud's Masturbation Hypotheses and the Realignment of His Etiologic Thinking，1897-1905，”Bulletin of the History of Medicine 72.4（1998），及本书第六章。

    ［87］ The Complete Letters of Sigmund Freud to Wilhelm Fliess，1887-1904，trans.and ed.Jeffrey Masson（Cambridge，MA：Belknap Press of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1985）;Dostoevsky and Parricide（1928），in The Standard Edition of the Complete Psychological Works of Sigmund Freud（London：Hogarth Press，1975;repr.of 1961 ed.），vol.23，p.193.

    ［88］ Sigmund Freud，Three Essays on Sexuality（1905），收编于Complete Works，vol.7，p.187，n.1以及p.188，nn.1& 2。

    ［89］ Marie Bonaparte，Female Sexuality（New York：International Universities Press，1953），p.74.

    ［90］ Wihelm Stekel，Auto-erotism：A Psychiatric Study of Onanism and Neurosis，trans.James S.Van Teslaar（New York：Grove Press，1950），p.63.

    ［91］ Joyce McDougall，Theatres of the Mind：Illusion and Truth on the Psychoanalytic Stage（London：Free Association Books，1986），p.250.Luce Irigaray，Speculum of the Other Woman，trans.Gillian Gill（Ithaca，NY：Cornell University Press，1985），pp.28-31，60;Luce Irigaray，The Sex Which Is Not One，trans.Catherine Porter with Carolyn Burke（Ithaca，NY：Cornell University Press，1986），p.24.

    ［92］ Max Hodann，Onanie：weder Laster noch Krankeit（Berlin，1929）.

    ［93］ A.A.Brill，Psychoanalysis：Its Theories and Practical Application（Philadelphia：W.B.Saunders，1922），pp.153，158-159;John F.W.Meagher，A Study of Masturbation and Psychosexual Life，3rd rev.ed.（Baltimore：William Wood，1936），p.105.

    ［94］ William H.Masters and Virginia Johnson，Human Sexual Response（Boston：Little，Brown and Co.，1966），pp.63-65.该书的法语译本出版于1977年，自1967年起也先后有不同的西班牙语译本出现。Bantam出版了该书的平装本，Masters和Johnson还出版了关于同一主题的一系列丛书。详见Johnson，selections from Lesbian Nation（1973），收录于Barbara A.Crow（ed.），Radical Feminism：A Documentary Reader（New York：New York University Press，2000），pp.349-350，章节名称“The Myth of the Myth of the Vaginal Orgasm”。

    ［95］ 我的依据来自于图书馆目录以及一个名叫“Other Versions of Our Bodies，Ourselves，Including books‘Inspired by’Our Bodies，Ourselves”的目录。这是我的助手Arianne Chernock在一堆资料中搜寻出来的。也有录像及电子文本。

    ［96］ Boston Women's Health Book Collective，Our Bodies，Our Selves（Boston：New England Free Press，1971），pp.13-14.这是NEFP出版的最后一个版本，后来由Simon & Schuster接手。

    ［97］ Laura Hutton，The Single Woman and Her Emotional Problems（London： Baillière，Tindall and Cox，1937），p.83.

    ［98］ Boston Women's Health Book Collective，Our Bodies，Our Selves，pp.13-14，15-19.

    ［99］ Anne Koedt，The Myth of the Vaginal Orgasm（Boston：New England Free Press，1970），repr.in Crow，Radical Feminism.

    ［100］ 这一信息来源于http：//www.Hoover.com上该公司的财政报告；有关Rotermund，请参见New York Times obituary，July 22，2001，sec.1，p.34。

    ［101］ 这些数字来源于多伦多一家情趣商店（Come as You Are）的老板Cory Silverberg，他也为加拿大的Canadian SexTV做过很多关于性的电影。http：//www.divine-interventions.com。

    ［102］ Lonnie Garfield Barbach，For Yourself：The Fulfillment of Female Sexuality（Garden City，NY：Doubleday，1975）.仅仅从这一标题我们就可以看出很多东西。

    ［103］ 在我看来，“秘密花园”这一意象来自于20世纪早期的一本儿童文学《秘密花园》（The Secret Garden，作者Frances Hodgson Burnett）。书中描述了一个10岁的女孩独居在Yorkshire的一座孤宅里，却意外发现那里还居住着一个智障的表兄和一座上了锁的神秘花园。Women on Top：How Real Life Has Changed Women's Sexual Fantasies（New York：Simon and Schuster，1991）是作者之后的又一作品。Men in Love：Men's Sexual Fantasies：The Triumph of Love over Rage（New York：Delacorte Press，1980）强调了这一行为的吸引力，但并没有把手淫真正视为女性的自省之路。My Mother/My Self：The Daughter's Search for Identity（New York：Delacorte Press，1977）则成功地延续了性幻想这一主题。

    ［104］ Catharine MacKinnon，Only Words（Cambridge，MA：Harvard University Press，1993），节选自Drucilla Cornell（ed.），Feminism and Pornography（New York：Oxford University Press，2000），p.101.Sunday Times，June 2，1997，被引于David Stevenson，The Beggar's Benison（East Lothian：Tuckwell Press，2001），p.23。

    ［105］ Norman Mailer，The Prisoner of Sex（Boston：Little，Brown，1971），pp.188 and 187-204.有关Millett的情况，请参见Sexual Politics（Garden City，NY：Doubleday，1970），pp.322-324，180-187。

    ［106］ 参见http：//www.nyjacks.com，及该网站上的其他链接。

    ［107］ Joseph Kramer的情趣学校：http：//www.eroticmassage.com/cgi-bin/shop.cgi，评论请见http：//www.salon.com/people/lunch/1999/05/28/Kramer/；关于出版物的简介，请见Joanie Blank（ed.），First Person Sexual（San Francisco：Down There Press，1996）。有关手淫和古怪行为——尤其是关于Jane Austen的精辟分析，请见Eve Kosofsky Sedgwick，“Jane Austen and the Masturbating Girl，”收录于Bennett and Rosario，Solitary Pleausures，p.137。

    ［108］ “Onanisme，”in Dictionnaire encyclopédique des sciences medicales（Paris，1881），2nd ser.，vol.15，pp.359-360.这篇文章对很多历史问题的叙述都不尽准确。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一位名叫“Bekker”的人撰写了《手淫》这本书（参见本书第二章的注释）。此文章的作者声称，在伏尔泰关注手淫话题时，《手淫》已经出版至第18版，但这一观点来源于Philosophical Dictionary中一个没有任何依据的推断。但是，如果在《手淫》问世之前就出现了类似的丛书，该文章的作者是应该能够发现的。

    ［109］ Balthasar Bekker，The world bewitch’d;or，An examination of the common opinions concerning spirits：their nature，power，administration，and operations.As also，the effects men are able to produce by their communication.Divided into IV parts.By Balthazar Bekker，D.D.and Pastor at Amsterdam.Vol 1.Translated from a French copy，approved of and subscribed by the author's own hand.Betoverde weereld.English（[London]：Printed for R.Baldwin in Warwick-Lane，1695）.

    ［110］ Lucinda McCray Beier，Sufferers and Healers：The Experience of Illness in Seventeenth-Century England（New York：Routledge），p.92.

    ［111］ 我在这里指的是Karl Braun的著作Die Krankheit Onania（Frankfurt：Campus Verlag，1995），该作品中引用了近期德国学者的研究证明了这一观点。

    ［112］ 《手淫》（Onania），4th ed.，p.17。

    ［113］ Edward Baynard，The History of Cold Bathing，Both Ancient and Modern（London，1706），p.68。Baynard是当时医学院的成员之一，他的其他作品包括：一部给酗酒者提出健康建议的小册子，以及两篇发表在Royal Society上的论文。他的女儿是著名的Ann Baynard——一位博学而虔诚的女士。他在TRS上所能找到的一篇文章是关于一个男孩不慎吞下两块铜板的病例。手淫并不在他关注的范围之内。本段中出现的内容出现在Baynard在给他的合作编者Sir John Floyer的附言中——“我几乎差点忘记……”在我看来，《手淫》中出现的这位Ettmüller先生是Michael Ettmüller（1644-1683），一位论著颇丰的医生，他的作品在17世纪末时在英国十分流行，既有拉丁语的版本，也有英译本。《手淫》的作者马尔顿或许曾经读过他的作品Etmullerus abridg’d（London，1699），p.567。

    ［114］ 我这里之所以强调“男性”，是因为女性通常不在严肃的道德讨论范围之内。古典时期对与自我道德伦理的讨论仅限于贵族男性。

    ［115］ 由于严肃道德话题的讨论仅限于男性，医学领域内的研究也多针对于他们。而且，由于男性身体一直被视为人体的范本，因此医学界似乎也并不需要过多地进行女性研究。有关古代复杂的养生法的介绍，以及古代医生就“性”给人体带来的损伤和益处的观点的更多介绍，请参见Rousselle，Porneia，pp.14-77。Rousselle也认为，手淫在古代医学讨论中并不是一个重要的话题。也可参见Michel Foucault，The Uses of Pleasure：The History of Sexuality，Volume 2，trans.Robert Hurley（New York：Vintage，1990），pp 1-94。Foucault虽然在其著作中引用了医学家Arateus用古希腊文撰写的一篇似乎是在谈论手淫的文章（pp.15-16），但是注脚的注解中却指的是19世纪的法语译文。事实上，Foucault全书中只有两处提到手淫，而且只有一处可以被理解为是在对手淫进行抨击。Foucault也可能是观点有了一些转变。例如，在1982年出版的一部可以被看做是History of Sexuality：The Care of the Self（New York：Pantheon，1986）第三卷节选本的前言介绍中，Foucault说道，他和Philippe Ariès都认为，“手淫问题重要性的讨论应该是出现于比18、19世纪更早的时期”，也就是说，古希腊罗马时期。详情请参阅Philippe Ariès and André Béjin，eds.，Western Sexuality：Practice and Precept in Past and Present Times， trans. Anthony Forster（Oxford：Basil Blackwell，1985），p.14。但在第三卷，他说道：“我们注意到，在古希腊罗马时期的医学领域，以及在其他一切涉及性行为得到的讨论中，手淫占据着非常微不足道的地位。”Peter Brown的著作The Body and Society：Men，Women，and Renunciation in Early Christianity（New York：Columbia University Press，1988）中的第一章“Body and City”对古典时期的身体道德伦理作出了最好的概括。我的观点主要来自于他。

    ［116］ Galen，De locis affectis 8.419-420，in K.G.Kuhn，ed.

    ［117］ Diogenes Laertius，Lives of the Eminent Philosophers 6.69，trans.R.D.Hicks，Loeb Classical Library（Cambridge，MA：Harvard University Press，1950），vol.2，pp.70-71.Hicks在翻译时，将cheirougerein一词谨慎地翻译为“不体面的行为”，事实上，这个词的意思是“用手来回不停地动作”。

    ［118］ Thomas Cogan（1545？-1607），The hauen of health，chiefly made for the comfort of students，and consequently for all those that have a care of their health，amplified vpon fiue wordes of Hippocrates，written Epid.6.Labour，meat，drinke，sleepe，Venus：Hereunto is added a preseruation from the pestilence：with a short…censure of the late sicknesse at Oxford（London，1612）.提索《论手淫》的意大利文译者认为提索在第欧根尼问题上的说法是不正确的，认为那个故事只是个玩笑而已。他还引用了一些证据来证明自己的观点，请参见L’onanismo;ovvero，Dessertazione sopra le malattie cagionate dale polluzioni volontarie de Signor Tissot，3rd ed.（Venice，1785）.Bernard Mandeville，A Modest Defense of Public Stews，Clark Memorial Library Publication 162（1724;Los Angeles：Augustan Reprint Society，1973），pp.vi-vii。

    ［119］ 关于这一说法，请参见Ruth Mazo Karras，“Sex and the Singlewoman，”收录于Judith M.Bennett and Amy Froide（eds.），Singlewomen in the European Past，1250-1800（Philadelphia：University of Pennsylvania Press，1999），pp.128-135。

    ［120］ Galen，De locis affectis，6.2.39.我在这里对Rudolph Siegel（New York：S.Karger，1976）的译文作了些许改动。关于Galen对性刺激行为的观点，请参见Ann Ellis Hanson，“The Medical Writer's Woman，”收录于David M.Halperin，John J.Winkler，and Froma Zeitlin（eds.）， Before Sexuality：The Construction of Erotic Experience in the Ancient Greek World（Princeton，NJ：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1990），pp.318-320。在Gallen之后的500年后，Aetius of Amida又重新讲述了这一故事。见Aetius of Amida，The Gynaecology and Obstetrics of the VIth Century A.D.（Philadelphia：Blakiston，1950）。

    ［121］ Albert the Great的原话，引自Jacquart and Thomasset，Sexuality and Medicine in the Middle Ages，p.152，152-155。这段话的全文（包括拉丁文）见Dyan Elliott，Fallen Bodies：Pollution，Sexuality，and Demonology in the Middle Ages（Philadelphia：University of Pennsylvania Press，1999），pp.45-46，nn.54-56。Albert认为，这种摩擦其实就是在性交，只要有过摩擦经历，就已经不再是处女。

    ［122］ Carl Capellmann，Pastoral Medicine，trans.William Dassel（New York：Pustet，1879），pp.76-77.该作者并没有明确指出女性是如何发现这种舒缓压力的方式的。

    ［123］ Francois Lissarrague，“The Sexual Life of Satyrs，”收录于Halperin，Winkler，and Zeitlin，Before Sexuality.另见Andrew Stewart，Art，Desire，and the Body in Ancient Greece（Cambridge，UK：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97），p.225，fig.115，“Masturbating hunchback，”c.200 B.C.E。

    ［124］ Martial，Epigrams 11.73.3-4，ed.and trans.D.R.Shackleton Bailey，Loeb Classical Library（Cambridge，MA：Harvard University Press，1993），vol.3，pp.62-63，“Cum frustra iacui longa prurigene tentus，succurit pro te saepe sinistra mihi”;Priapea 33，“fiet amica manus.”我们是不是正确理解了“左手”的含义，这仍然是一个有待商议的话题。正如Adams指出的那样，那只手，那只“不洁之手”，被给予了不体面的任务。但是“用手来进行”这一叙述却十分具体，虽然没有具体指出到底是哪只手或是谁的手。在别处，Martial也没有具体指出当没有娈童在身边的时候，他到底用的是哪只手，“在侍酒少年不在的时候，我的手就替代了他的作用”（Epigrams 2.43，vol.1，pp.166-167）。 Catullus在他的诗歌cinaedus中讽刺Vibennius时写道，他的父亲在他将自己的屁眼送过去的时候，用的是右手。Plautus将右手称为“pullaria”，因为男人一般用右手来取悦同性恋人。 关于Catullus，Vibenni以及Plautus的更多内容，请参见Craig Williams，Roman Homosexuality：Ideologies of Masculinity in Classical Antiquity（New York：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99），pp.176，270，n.61。陶绘上半人半兽手淫图上显示的也是右手。

    ［125］ Hugh Northcote，Christianity and Sex Problems（1908）;Philadelphia：F.A.Davis，1916），p.422;Aeschines，Contra Ctesiphon， p.174.Demosthene的朋友Ctesiphon提出了让Demosthene担任公职的动议，而Aeschines则强烈反对。

    ［126］ H.C.[Henry Cockerham]，The English Dictionary;or，An Interpreter of Hard English Words（London，1623;repr.New York：Huntington Press，1930）.“手淫”这一词汇在这部字典的许多版本中都能找到。我找到的是该字典的第11版（London，1658），这一版的解释与早先版本中的解释完全相同。

    ［127］ 关于半人半神兽和手淫，见Lissarrague，“Sexual Life of Satyrs，”p.57.Jeffrey Henderson，The Maculate Muse：Obscene Language in Attic Comedy（New Haven，CT：Yale University Press，1975），p.200.Dio Chrysostom，Works，trans.J.W.Cohoon（Cambridge，MA：Harvard University Press，1949），vol.1，pp.259-261;Philippe Borgeaud，The Cult of Pan in Ancient Greece，trans.Kathleen Atlass and James Redfield（Chicago：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1988），p.77。并非所有关于潘恩的故事的版本都这么简单。在某个版本的故事中，潘恩令牧羊人全部变得疯癫，他们将仙女艾寇的躯干撕得粉碎，只有她的声音被保留下来。

    ［128］ Cicero，Tusculan Disputations，ed.and trans.J.E.King，Loeb Classical Library（Cambridge，MA：Harvard University Press，1945），bk.4，vol.32，para.68，pp.406-407；关于Musonius，参见Cora E.Lutz，“Musonius Rufus：The Roman Socrates，”Yale Clasical Studies 10（1947），pp.4-14.关于Cierro和Musonius，参见Williams，Roman Homosexuality，pp.239-241。

    ［129］ Martial，Epigrams 14.203;Epigrams 2.43：“At mihi succurrit pro Ganymede manus.”关于Martial和娈童的内容，请参见Williams，Roman Homosexuality。

    ［130］ 在此向Katherine Zieman表示感谢，是他帮我找到了这一参考文献。这一故事出自Ovid，Fasti 1.423-438，ed.and trans.James George Frazer，Loeb Classical Library（Cambridge，MA：Harvard University Press，1976），pp.31-33.Geoffrey Chaucer，The parliament of Fowls，1.256，收录于The Riverside Chaucer，ed.Larry D.Benson（Boston：Houghton Mifflin，1987），p.388。

    ［131］ Daniel Boyarin，Carnal Israel：Reading Sex in Talmudic Culture（Berkeley：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1993）.此书主要描述了犹太拉比们对性的看法，但没有讨论《创世记》第38章8—10节的内容，也没有任何关于手淫的内容。

    ［132］ 关于女性手淫的评论缺失问题，请参见Julius Preuss，Biblical and Talmudic Medicine，trans.and ed.Fred Rosner（New York：Sanhedrin Press，1978），pp.489-490。 关于犹太教传统中手淫问题的论述文献中，没有一本涉及女性手淫问题。在某一本参考文献的叙述中，有着这样的字样，“任何被发现有过自我摩擦行为的女性都会被视为她玛（Tarma）”。见《圣经》中的《巴比伦-塔木塔》（BabylonianTalmud，以下简称为BT），Yabamoth 34b。该文献认为，女性的第一次的性经历是不会导致怀孕的。性知识的获得应该通过自然的方式获得。

    ［133］ 在犹太传统中，“不洁”是一个重要的话题。Ham Maccoby在其著作Ritual and Morality：The Ritual Purity System and Its Place in Judaism（Cambridge，UK：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99），pp.31-66中，总结了此类话题以及现代的一些相关评论。在关于“不洁”的问题是如何成为道德话题这一问题上，我在Jacob Milgrom的作品Leviticus 1-16：A New Translation with Introduction and Commentary（New York：Doubleday，1991），尤其是第15章中找到了令人兴奋的内容。关于《旧约·申命记》（Deuteronomy）的内容，我参考的是Carmichael，Laws of Deuteronomy。

    ［134］ 所有内容来自BT，Niddah 13a。英语译文参考自The Babylonian Talmud，trans.and ed.I.Epstein（London：Soncino Press，1935-1952），以及Satlow，“‘Wasted Seed，’”app.2，pp.172-175。在此向Daniel Boyarin，Jack Levinson，和Naomi Janowitz表示感谢，他们在我理解希伯来语文献上提供了莫大的帮助。

    ［135］ 关于此话题，见John Noonan，Contraception：A History of Its Treatment by Catholic Theologians and Canonists，enl.ed.（Cambridge，MA：Harvard University Press，1986），p.161。关于更广泛的讨论，见该书pp.10-11，35-36，52-53，96-103，120-121，138-139，160-161，174-175，216-235。Noonan认为，12世纪学者Gratian和Lombard将俄南故事的比喻意义作为对节育的抨击。他还认为，手淫的讨论之所以长期以来默默无闻，是因为这种方法极少被人使用。但他并未对自己的论点提供任何证据。

    ［136］ Geoffroy La Tour Landry，The book of the knight of La Tour-Landry compiled for the instruction of his daughters，Thomas Wright为此书作序并注解（London：Published for the Early English Text Society by Kegan Paul，Trench，Trübner，1906）。该书最早是于1483年由William Caxton——首部英文《圣经》的出版商——翻译并出版的。

    ［137］ Michel de Montaigne，The Complete Essays of Montaigne，trans.Donald M.Frame（Stanford，CA：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1976），bk.3，essay 5.

    ［138］ 本段的主要观点来自于Brown，Body and Society; 早期教会的道德戒律中并没有手淫的内容，在谈论性及身体的讨论中有没有涉及，或许惟一有所牵连的是传统的医学—道德伦理中曾经谈论过如何去除多余的体液的问题。关于手淫讨论的缺失，以及当时的道德伦理讨论重点，请参见Susannah Elm，Virgins of God：The Making of Asceticism in Late Antiquity（New York：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94），或Teresa M.Shaw，The Burden of the Flesh：Fasting and Sexuality in Early Christianity（Minneapolis：Fortress Press，1998）;St.Jerome，Ad Eustachium，Epis.22（Migne，PL 22），para.2，col.395。

    ［139］ 关于这部分婚内性行为和性快感的讨论，我主要参考了Jean Delumeau，Sin and Fear：The Emergence of a Western Guilt Culture，13th-18th Centuries，trans.Eric Nicholson（New York：St.Martin's，1990），尤其是pp.214-221，另外也参考了Thomas Tentler，Sin and Confession on the Eve of the Reformation（Princeton，NJ：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1977）。

    ［140］ 此句话出自于William of Rennes对Raymond of Penafort（1175/80-1275）作品的评注。Raymond是当时相当有影响力的一个人物，他所编写的苦刑赎罪书在中世纪时期是最广为流传的赎罪书之一（我们已知的就有超过100个手抄本）。在Delumeau，Sin and Fear，p.216页中可以看见对William的引用。其拉丁原文，请参见Raymond of Renafort，Seu summa…de poenitentia et matrimonio cum glossis（Franborough，Hants：Gregg，1967;1603年的再版），vol.4，p.520。该页左边的注解处写道，“Provocat eam minibus，vel cogitatione，vel utendo caldis，& incentiuis，ut pluries posit cum uxore coire”；Delumeau的著作中还引用了Gregory的话：“这种愉悦（婚姻内性生活的快感）并非无懈可击。”（p.215）

    ［141］ 和我们的主题相关的关于苦刑赎罪书的最好的近期论著是Pierre J.Payer，Sex and the Penitentials：The Development of a Sexual Code，550-1150（Toronto：University of Toronto Press，1984）。赎罪书里的故事在我看来，为手淫在当时文化的折射提供了最佳的例证。 我还参考了John T.McNeill and Helena M.Gamer，Medieval Handbooks of Penance（New York：Columbia University Press，1938），pp.1-75，以及Ludwig Bieler，The Irish Penitentials，with an app.by D.A.Binchy（Dublin：Dublin Institute for Advanced Studies，1963）。Hermann Joseph Schmitz，Die Bussbücher und die Bussdisciplin der Kirche（Graz：Akademische Druck-U.Verlagsanstalt，1958）的前言部分也有精彩的论述；我还引用了该书的拉丁文版本的部分内容。

    ［142］ 参见Payer，Sex and the Penitentials，pp.14，46-47。

    ［143］ Schmitz，Bussbücher，pp.619-620.

    ［144］ 引自Burchard，被引于Mark D.Jordan，The Invention of Sodomy in Christian Theology（Chicago：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1997），pp.52-53，原文来自Burchard of Worms， Decretum Libri Viginti 19.5（Migne，PL 140），p.968，cols.967D-968A。

    ［145］ Peter Damian，Book of Gomorrah：An Eleventh Century Treatise Against Clerical Homosexual Practices，由Pierre J.Payer翻译、作序并作注（Waterloo，Canada：Wilfrid Laurier University Press，1982）。该书是从Per Damian的著作Liber Gomorrhianus（Migne，PL 145）翻译过来，见p.29，n.3。Damian的这四种划分的拉丁原文为“Alii siquidem secum，alli aliorum minibus，allis inter femora，alii denique consummato actu contra natura delinquunt”。

    ［146］ 这一故事旨在警告世人，那些“做了不洁之举”的人同样罪恶深重。那个沙漠中的隐士“收到恶魔的诱惑”，他的行为玷污了自己。但这似乎并不完全是手淫的例证，只能算是因为诱惑而不自觉排精，或夜遗的例证。我从没听说过恶魔会主动勾引男子的故事。见Damian，Book of Gomorrah，p.78。

    ［147］ 同上，p.78。

    ［148］ 同上，第26章开头；p.41。关于中世纪教会在12世纪前后对鸡奸行为的看法，见Warren Johansson and William A.Percy，“Homosexuality”，收录于Bullough and Brundage，Handbook of Medieval Sexuality。

    ［149］ 关于此段和下一段的内容，请参阅Thomas Aquinas，Summa theologiae 2a2ae and 12，拉丁文和英语译文（New York：McGrawHill，1964-1976），pp.154，244-247。译者将peccatum immunditiae译为“自虐”，这显然有些不合适；他还将mollitiem译成“不贞的情欲涌现”，这个译法也存在一定问题。

    ［150］ Tentler，Sin and Confession，pp.186-189;Jean Gerson：Early Works，trans.and ed.Brian Patrick McGuire（New York：Paulist Press，1998），p.188.

    ［151］ 很明显，对婚姻内通奸行为的讨论并非来自于古典时期的传统，而是来自于教会对避孕主张的憎恶。这种带有明显偏见意味的观点不仅对性交姿势作以规定，还提到了手淫。然而，那些认为性交姿势不必仅限于繁衍目的的宗教，如伊斯兰教，则对手淫采取了相对宽容的目的。如果没有合法的性交伴侣，那么这种行为就是正当的。旅行者、单身者、穷人，以及那些丈夫不在身边的妻子与其诉诸不合法的手段，不如独自满足自己的欲望。法学专家和医生都普遍认为，过剩的精液对健康有损，因此，自我刺激的方式是可以被允许的，即便是在斋戒期间，以免多余的精液导致严重的疾病。B.F.Musallam，Sex and Society in Islam：Birth Control Before the Nineteenth Century（Cambridge，UK：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83），pp.32-34。

    ［152］ Jean-Louis Flandrin，Sex in the Western World：The Development of Attitudes and Behaviour，trans.Sue Collins（Chur，Switzerland：Harwood Academic Publishers，1991），pp.103-106，247-250，尤见248页，或注释pp.323-333。Flandrin认为，教会自14世纪之后，就一直致力于消灭手淫，或减轻它的频率（Gerson的论著是他这一观点的主要依据，但证据并不十分充足）。但是，这种行为事实上与鸡奸大为不同（鸡奸行为罪恶如此深重，以至于主教要求必须对此作出忏悔）。请参见Payer，“Confession and the Study of Sex in the Middle Ages，”pp.12-14；另见James Brundage，“Sex and the Canon Law”，收录于Bullough and Brundage，Handbook of Medieval Sexuality，p.41。文章中认为当时大部分的学者都只把手淫视为“小小的过失”。

    ［153］ Peter of Poitiers认为，“不洁恶行”（mollites）一词来源于“舒缓压力、舒缓精神”的含义，这一意义的所指似乎十分具体。

    ［154］ Robert Burton，Anatomy of Melancholy，ed.Thomas C.Faulkner，Nicolas K.Kiessling，and Rhonda L.Blair（Oxford：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89），1.3.2.4，vol.1（417-418），以及J.B.Bamborough with Martin Dodsworth，Commentary（Oxford：Clarendon Press，2000），vol.5，p.58。Burton支持传统的医学理念，他曾经讲述过一个疯癫的女孩因为性交而治好了自己的疯病的故事。他还说，“角斗者、挖沟人这样的重体力劳动者”等被认为会很快用尽自己的精液的人往往比较克制，而真正交合过频的生物，如麻雀则十分短命。（2.2.2.1.vol.2，p.32）

    ［155］ 这里我使用了Mary Douglas的精辟论述：“灰尘只是物质放错了地方。”源自Purity and Danger：An Analysis of Concepts of Pollution and Taboo（Harmondsworth，UK：Penguin，1970）;J.F.Ostervald，The Nature of Uncleanness Consider’d：to which is added a discourse concerning the nature of Chastity（London，1708）。Ostervald的著作所能找到的最早版本是Jean Pistorius 1706年于阿姆斯特丹出版的Traité contre l’impureté。Ostervald（1663-1747）是一位著名作家，他关于《圣经》和道德腐化的著作被广为流传。The Nature of Uncleanness英文版的出版商Parker在出版关于手淫的作品之前，就已经涉足性学的其他领域。他出版的Ostervald关于“不洁行为”的合集在当时行销一时，因为读者可以得到他的“签名”。

    ［156］ Ostervald，Nature of Uncleanness Consider’d，pp.177，180.

    ［157］ The life of the Reverend Mr.Geo.Trosse late minister of the gospel in the city of Exon，who died January 11th，1712/1713…， Written by himself，and publish’d according to his order…（1714）.这部自传撰写于1692-1693年，记载了Trosse在1689年之前的所有事件，并在他过世后，由他的妻子负责出版。尽管Trosse的前半生罪行累累，但他后来成为一位著名的非国教教士。

    ［158］ Samuel Clarke（1599-1682），A mirrour or Looking-Glasse both for Saints and Sinners，held forth in thousands of Examples，3rd.enl.ed.（London，1657），pp.7-11;“Examples of God's Judgments upon Whoremongers，and adulterers，”pp.67-70;“Examples of Chastity and Modesty”.Clarke是一个崇尚节制的清教徒，反对国王独裁，1662年之后，他成为一名非国教教徒，并将余生投入到写作当中。他是典型的拥护婚姻者，在对妻子的回忆录中，他写道，“她总是催人向上，从不阻拦我去做应该做的事”。Jeremy Taylor，The rule and exercises of holy living，in which are described the means and instruments of obtaining every virtue，and the remedies against every vice，and considerations serving to the resisting all temptations.Together with prayers，containing the whole duty of a Christian，and the parts of devotion fitted to all occasions，and furnished for all necessities（London，1651），pp.83-84，80-100.虽然此书并不如Taylor的另一部作品Holy Dying那样畅销，但也在1651年至1700年间出版了15个版本。也许，这样一部对“所有罪行”都一一阐述的畅销书籍单单没有提到手淫这一事实，其本身就已经能够说明问题了。

    ［159］ William Byrd，The London Diary（1717-1721）and Other Writings，ed.Louis B.Wright and Marion Tinling（New York：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58），pp.263，268，272;Bernard Mandeville，The Fable of the Bees or Private Vices，Publick Benefits，ed.Irwin Primer（New York：Capricorn Books，1962），p.710.

    ［160］ “A Short Dissuasive from the Sin of Uncleanness”（1701），未注明页码。[Edward Fowler，Lord Bishop of Gloucester]，A Vindication of an Undertaking of Certain Gentlemen，in Order to the Suppressing of Debauchery and Profaneness（London，1692）.这两篇文献都记载了“行为举止改革协会”（Society for the Reformation of Manners）的有关活动。第一篇文献认为，“不洁”行为指的就是嫖娼行为；第二篇文献却没有明显说明。 1727年的一篇布道文献中没有提到这种新的“不洁行为”。见Anthony Holbrook，Christian Essays upon the Immorality of Uncleanness and dueling delivered in two sermons preached at St.Paul's（London，1727）。

    ［161］ 关于各种捍卫道德组织的有关情况，请参阅Edward J.Bristow，Vice and Vigilance：Purity Movements in Britain Since 1700（Dublin：Gill and Macmillan，1977），pp.11-33。同样在新英格兰，也掀起了一场公共道德的论战，论战的一方是早期的现代欲望和习俗文化，另一方是由清教徒带来的新的道德行为准则。关于此论战，详见Richard P.Gildrie，The Profane，the Civil，and the Godly：The Reformation of Manners in Orthodox New England，1679-1749（University Park：Pennsylvania State University Press，1994）。

    ［162］ God's Judgments against Whoring，being an Essay towards a General History of it…being a Collection of the Most Remarkable Instances of Uncleanness（London，1697）;关于俄南的内容，见pp.27-28。我未能找到该书的第二卷。

    ［163］ Josiah Woodward，A Rebuke to the Sin of Uncleanness.By a minister of the Church of England（London，1701）。我使用的是1704年的缩印版本，p19。

    ［164］ John Calvin的著作包括Four Godlye Sermons against the pollution of idolatries（London，1561）。见Edward Reynolds，The Sinfulness of Sinne， 4th ed.（London，1639），pp.321及之后各页。其中涉及了偶像崇拜的内容，夹杂在对不洁行为的讨论中。在别处，这种偶像崇拜被视为罪恶的源头，是人性中最邪恶的一面。著名的神学家Henry Barrows也就不洁行为发表过评论，“The Pollution of University Learning”（London，1642）。钱伯斯的《百科全书》中说，“夜间不洁行为”是18世纪手淫的代用语。见上书，pp.35-36。我能找到的关于“自渎”（Self-pollution）这一词的使用可见Capel，Tentations：Their Nature，Danger，and Cure。

    ［165］ 见Carol Kazmierczak Manzione，“Sex in Tudor London：Abusing Their Bodies with Each Other，”收录于Murray and Eisenbichler，Desire and Discipline，pp.90-93。

    ［166］ 例如：W.T.，A godly and profitable treatise，intituled Absalom his fall;or，The ruin of Roysters.VVherein euery Christian may as in a mirrour behold，the vile and abominable abuse of curled long haire，so much now vsed in this our London（London，1590）;Cupids tryumph.Though his deity is impeached，by his power he is justified.against the reproaches[sic] of a coy scornful lady.Being an answer to Cupids courtesie.Whoby experience found that all were stupid，which durst abuse the boundless power of Cupid（London，1666 and 1679）;John Brinley，A discourse proving by Scripture & reason and the best authors，ancient and modern，that there are witches：and how far their power extends to the doing of mischief both to man and beast：and likewise the use and abuse of astrology…（London，1686）.准确地说，“用人来滥用人”是Calvin的英文译者自己的话。

    ［167］ 17世纪之前还有一部对手淫的批判作品，题为Letters of Advice from Two Reverend Divines to a Young Gentleman，about a Weighty Case of Conscience，大概出版于1676年。这一文献或许确实存在过，但影响不大。关于这部作品既没有在任何现代作品中提到过，也没有在18世纪被提到。它的初版也没有任何遗留的残存，在ESTC上也没有任何记载。如果确实曾经有过这本书，它也只是在1720年前后被增补进Eronania的某个版本中。我怀疑这本书是一本伪作。也许我们还会找到其他的参考文献，但我所说的不超过三页是在对所有相关文献进行整理之后，谨慎得出的数字。

    ［168］ Richard Capel（1586-1656），Tentations：Their Nature，Danger，and Cure，5th ed.（London，1655）.（该书在此前曾有过4个版本，分别出版于1633年，1635年，1636年和1637年。）“Epistle to the Reader，n.p.，”pp.2-3，22-24，30-40，205-207，210-211，213及之后各页。该书共有四个部分，第一至第三部分共387页，第四部分的298页单独标注页码，但与前三部分装订在一起。

    ［169］ 有关这些日期的争议，见Stolberg，“Self-Pollution，Moral Reform，the the Veneral Trade”。如果我关于《手淫》的作者是Marten的观点是正确的，那么这个日期就应该早一些。The Monthly Catalogue，1714-1717 [这是一个出版于1714年5月的目录，搜集了在此日期之前所有书籍、布道的小册子、和其他出版物的出版资料]（London，1714-1717;London：Gregg Press，1964），3.6（Oct.1716）中记载道，Paul Varenne曾想用1个先令购买此书。

    ［170］ The Diary of Samuel Pepys，ed.Robert Latham and William Matthews（Berkeley：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1976），vol.2，p.204;vol.2，p.230;vol.2，p.232。有关他流连于各种风月场所的内容在他最初几年的日记中几乎随处可见。我在此向Joseph Roach表示感谢，他慷慨地将自己的手稿“The Practice of Performance：Pepys，Shakespeare，and the Performance of Everyday Life”给我拜读，这篇论文是他为2001年北美莎士比亚协会研究会议撰写的论文。文章认为，戏剧和手淫属于同类事物，是幻想的不同方式，二者都需要融入丰富的幻想。Latham and Matthew书中的第10卷的索引中给出了Peys手淫的所有范例。

    ［171］ Diary of Samuel Pepys，vol.7，p.365;vol.8，p.588;vol.9，p.184;vol.6，p.331 vol.2，pp.230，232;vol.6，p.191.

    ［172］ John Cannon，“Memoirs of the Birth，Education，Life，and Death of Mr.John Cannon.Some time Officer of the Excise and Writing Master at Mere Glastenbury and West Lyford in the County of Somerset，1684-1742，”Somerset Record Office，DD/SAS C/1193/4，pp.28-29.在此感谢University of North London的Tim Hitchcock，他将这部并未正式出版的回忆录的资料寄给了我。

    ［173］ Jean Delumeau，Sin and Fear：The Emergence of a Western Guilt Culture，13th-18th Centuries， trans.Eric Nicholson（New York：St.Martins Press，1900），p.4.

    ［174］ C.F.Lallemand，Des Pertes seminales involontaires（Paris，1836-1842），vol.3，p.477;Edward Shorter，The Making of the Modern Family（New York：Basic Books，1975）.

    ［175］ Jean-Louis Flandin，Families in Former Times（Cambridge，UK：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76）.pp.211在pp.189-191及209-211有更概括的阐述。

    ［176］ 到如今，仍然很难确定手淫及曾经手淫的人在总人口中的比例。

    ［177］ 有关人们消除“所谓性交”（Henry Abelove语）心理障碍的总结性文章，请参阅Patrick O’Brien和Roland Quinault编辑的The Industrial Revolution and British Society：Festschrift for R.M.Jartwell（Cambridge，UK：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93）一书中Thomas Laqueur所著“Sex，Gender，and Desire in the Industrial Revolution”一文。

    ［178］ 在19世纪也许有些例外，因为那时自慰由于种种原因浮出水面。例如，美国健康观念革新领袖J.H.Kellogg就是新禁欲主义的代表人物。他认为，各种性活动都是混乱的、有罪的，会使人虚弱：“非法的性活动是罪恶深重的，而自慰……要比它坏一倍。”Sylvester Graham也同样对自慰持否定态度，他秉承了Kellogg的克己的高尚作风——素食、节欲。他认为，婚姻的存在不是为了满足性欲，而是为了挫伤性欲——熟悉后双方的兴趣就会减少，这是好事，因为一年内多于12次性交会对身体造成伤害。有关Graham的文章，参阅Jayme A.Sokolow所著Eros and Modernization：Sylvester Graham，Health Reform，and Origins of Victorian Sexuality in America（Rutherford，NJ：Fairleigh Dickinson University Press，1983）.pp.84-91。Sokolow意味深长地指出，性节制，特别是有关自慰的做法，可以帮助抵御城市生活中的刺激和诱惑，是一种更全面的改革进程。

    ［179］ 见第二章，注释35。

    ［180］ Roy Porter和Lesley Hall所著The Facts of live：The Creation of Sexual Knowledge in Britain，1650-1950（New Haven，CT：Yale University Press，1995）的第3章中，对启蒙运动时期人们对快感的认识有精彩的论述。

    ［181］ 见Théodore Tarczylo，Sexe et liberté au siècle des lumières（Paris：Presses de la Renaissance，1983），第2章。见David Stevenson，The Beggar's Benison：Sex Clubs of Enlightenment Scotland and Their Rituals（East Lothian，Scotland：Tuckwell Press，2001），pp.69-93，98-99。本书交付排版以后，我才得以看到Stevenson的这部著作。

    ［182］ Goss and Co.，The Aegis of Life，23rd ed.（London，1840），p.59.Roy Porter认为，自18世纪始，庸医们通过宣传适当条件下的性交会带来快乐的观点给人们带来了对自慰的恐惧。见Health for Sale：Quackery in England，1660-1850（Manchester：Manchester University Press，1989），pp.169-179。Goss and Co.，Hygeiana：A non-medical Analysis of the Complaints Incidental to Females，20th ed.（London，1830），p.62。

    ［183］ John Quincy，Medicina Statica：Being the Aphorisms of Sanctorius（London，1712），箴言34、37。

    ［184］ 认为自慰是罪过的传统看法并没有完全消失。在道德神学领域，这种观点一直延续到现代。自慰是一种人们早已经熟知的异常恶行，一种淫秽方式，一种控制生育的方法，即，只为性交而性交而不以生殖为目的。历史上一直对其争论不断：例如在1665年，教皇Alexander VII认为不能因为自慰、鸡奸和兽奸都属于同类，就推断一个曾进行过鸡奸或兽奸的人就一定也要进行自慰。至于女人是否也像男人那样进行自慰则一直是悬而未决的讨论话题。总体上说，答案是否定的：既然女人没有精液，也就不存在射精的问题；因此，女人自慰不过是“猥亵的抚摸”。但这些都不是使自体性行为成为现代社会让人忧心忡忡焦点的关键。以上观点见Aloysius J.Welsh，The Scholastic Teaching Concerning the Specific Distinction of Sins in the Light of Moral Theology（Washington，DC：Catholic University of American Press，1942），pp.61-62;Julius Preuss，Biblical and Talmudic Medicine，Fred Rosner编译（New York：Sanhedrin Press，1978），pp.489-490;Cari Capellmann，Pastoral Medicine，William Dassel翻译（New York：Pustet，1879）。

    ［185］ S.A.D.Tissot，Onanism;or，A Treatise upon the Disorders Produced by Masturbation;or The Dangerous Effects of Secret and Excessive Venery，A.Hume翻译（London，1761），p.72。

    ［186］ 同上，p.32。

    ［187］ 有关脑电图记录与自慰高潮的论战，见Harvey D.Cohen et al.，“Electroencephalographic Laterality Changes During Human Orgasm，”Archives of Sexual Behavior 5.3（1976），pp.188-189，以及Benjamin Grabe等人“EEG During Masturbation and Ejaculation，”Archives of Sexual Behavior 14.6（1985）；有关那位41岁癫痫病人的情况，见Daniel E.Jacome，“Absence Status Manifested by Compulsive Masturbation，”Archives of Neurology 40（Aug.1983），pp.523-524。很显然，所谓的非癫痫良性突发症状（NEPE）或叫腹部疼痛是很平常的；然而把由自慰引起的战栗与由疾病引起的战栗区别开来却不容易，在儿童中尤其不易。一些儿科医生建议家长应该先了解自慰是正常又平常的事，它可以引起与某些严重疾病症状类似的体征表现。一旦这个问题弄清楚了，就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诊断程序。见“Masturbation Mimicking Abdominal Pain or Seizures in Young Girls，”Journal of Pediatrics 116.5（May 1990），pp.810-814;C.H.Wulff et al.，“Epileptic Fits or Infantile Masturbation，”Seizure 1.3（Sept.1992），pp.199-201;S.Livingston，“Masturbation Stimulating Masturbation，”Clinical Pediatrics 14（1975），pp.232-234。

    ［188］ “Epilepsy”出自A Reference Handbook of the Medical Sciences，新改版，Albert H.Buck编，（New York：William Wood and Co.，1901）vol.3，p.849.现在有很多阐述自慰和各种发作所导致神经问题的文章，但是老问题仍然悬而未决。

    ［189］ 该观点的有力阐述，见G.J.Barker-Benfield，The Horrors of the Half-Known Life：Male Attitudes Toward Women and Sexuality in Nineteenth-Century America（1976;New York：Routledge，2000）。

    ［190］ Roy Porter，“Sex and the Singular Man：The Seminal Ideas of James Graham，”Studies on Voltaire and the Eighteenth Century 228（1984）.有关Isidore和Harvey，见Thomas Laqueur，Making Sex：Body and Gender from the Greeks to Freud（Cambridge，MA：Harvard University Press，1990），pp.56，144。

    ［191］ Tissot，Onanism，p.52;“semence，”见Encyclopédie，vol.16，p.939;Friedrich Hoffmann the Younger，Opera Omnia（1740），bk.2，cap.8，p.23：“Seminalis liquor delibatissiumus，quai flos sanguinis as liquidi nervorum est，hinc deligenter circumspiciendum，ne immoderate ejus excretion sanitatem offendat.”Hoffman在他所处时代被认为是最伟大的化学医学派代表人物。化学医学派认为，医学和生理学是可以用化学原理加以解释的学科。很难判断他和其他18世纪的医生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到底如何理解精子。Hoffmann认为，有一种乙醚物质作用于神经系统，使肌肉和体液处于运动状态；这种物质使生命具有活力。有些时候好像精子就是这种物质。

    ［192］ Tissot，Onanism，p.2;Winfield Scott Hall，Jeannette Winter Hall协助，Sexual Knowledge（London：T.Werner，未注明出版日期;美国第一版，1913），pp.143-144。该文章发表于生理学新世纪论丛。Hall认为夜间性交射精也不见得是坏事，因为反正那些精子已经死掉了。他说的不错，夜间性爱后射出的精子大部分都会死掉，但是以其他方式射出的精子也是会死掉的，如果它们停留在体内超过48小时的话。总而言之，精子的寿命有限。

    ［193］ Tissot的第六部分有9页，48-57，都是阐述“精液的重要性”。Thomas Cogan，The Hauen of health，chiefly made for the comfort of students，and consequently for all those that haue a care of their health，amplified vpon fiue wordes of Hippocrates，written Epid.6.Labour，meat，drinke，sleepe，Venus：Hereunto is added a preseruation from the pestilence：with a short censure of the late sicknesse at Oxford（London，1612），p.242;Cogan在Deanimalibus中引用的Canon是由Avicennade所著，现在可以找到很多早期的现代拉丁语版本及英语译本。

    ［194］ 见Albert Müller，Ueber unwillkürliche Samenverluste und ber functionelle Störungen der männlichen Geschlechtsorgane：Eine wissenschaftliche Abhanlung（Rorschah，1869）。该引文出自第一页。Müller在文中强调了手淫疾病在神经及摩擦方面的病因。问题在于，在两性性交中，摩擦刺激的程度取决于阴道。然而经过几次生产之后，阴道会变得松弛。于是，男人往往会对生过几个孩子的妻子不忠。而手淫过程中却完全可以控制力度，从而过度刺激性器官。精液流失不算问题。见Müller，pp.23-34。

    ［195］ 有关“精液”的更学术、更新的探讨，请参见Robert B.Todd，The Cyclopaedia of Anatomy and Physiology（London，1835-1859），vol.4，pt.1，pp.472-508中德国研究员Wagner和Leuckart的成果分析。书中大量谈及精子的形态，精液的化学构成以及精子形成的不同阶段，但是却没有提到有关精液是生命之源、精力之本或血液精华的论断。换句话说，有关精液的新发现与手淫的讨论没有任何关系。事实上，这种精液自然理论是由一位名叫Louis de la Caze的人提出来的，他的Idée de l’homme physique et moral，pour server d’introduction un traité de médicine（Paris，1755）一书深深的影响了为百科全书撰写有关手淫文章的作者。尽管据他的研究助手讲，Louis de la Caze已经痴癫疯狂，但这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学术理论的威力。见Anne C.Villa，Enlightenment and Pathology：Sensibility in the Literature and Medicine of Eighteenth-Century France（Baltimore：Johns Hopkins University Press，1998），pp.48-52。以上所有均在Tissot的Onanism pp.36-39提到。

    ［196］ Onania Examined and detected;or，The ignorance，error，impertinence，and contradiction of a book called Onania discovered and exposed…By Philo-Castitatis，2nd ed.（London，1724），pp.81-82.

    ［197］ G.Stanley Hall，Adolescence：Its Psychology and Its Relationship to Physiology，Anthology，Sociology，Sex，Crime，Religion，and Education（1904;New York and London：D.Appleton，1924），vol.1，p.440.

    ［198］ Tissot，Onanisme，p.86.Michael Ryan，Lectures on Population，Marriage，and Divorce（London，1831），p.32.

    ［199］ 例如，Tissot，Onanism， p.19；名为《手淫》的文章出自Grand Dictionaire universel du XIXe siècle（Paris：Administration du Grand Dictionnaire Universel，1975），vol.14，pp.1320-1322。该文同时列出很多有用的18及19世纪关于这一主题的医学论文。另见Karl Heinz Bloch，Die Bekämpfung der Jugendmasturbation im 18.Jahrhundert：Ursache，Verlauf，Nachwirkungen（Frankfurt am Main，New York：Peter Lang，1998），pp.354-355。

    ［200］ Onania，p.43;Dictionnaire portatif de santé， 4th ed.（Paris，1771），vol.2，p.339;Tissot，Onanism，pp.41 and 41-48.J.G.Zimmermann，“Warnung an Elten，Erzieher und Kinderfreunde wegen der Selbst-befleckung，zumal bein ganz jungen madchen，”Deutsche Museum 1（1778），pp.453-454;P.J.C.Debreyne，Essai sur la théologie morale（Paris，1844），pp.111-135。书中提到很多血淋淋的例子。J.L.Doussin-Dubreuil的作品也谈及很多有关妇女及手淫的问题。见他的作品Des garemens secrets，ou，De l’onanisme chez les personnes du sexe（Paris，1830）。作品提供了插图，并以书信的形式向母亲们介绍拯救她们女儿不受手淫厄运影响的方法。他在Nouveau Manuel sur les dangers de l’onanisme，新版（Paris，1839）中的第8封信，特别是在p.125把胃、子宫及神经疾患归因于经常性的手淫。

    ［201］ Sigmund Freud，“Some Psychical Consequences of the Anatomical Distinction Between the Sexes，”出自The Standard Edition of the Complete Psychological Works of Sigmund Freud，James Strachey翻译（London：Hogarth，1953-74），vol.19，p.255。

    ［202］ O.S.Fowler，Amativeness;or Evils and Remedies of Excessive and Perverted Sexuality（Wortley，UK，c.1849），p.4;在其厚厚（1000多页）的教科书中，Fowler援引当时费城一位权威医生的观点，认为六分之五的妇女疾病是由手淫引起或导致恶化的。同时他还举出一位牙医年轻妻子的例子：她因早年手淫而成了“头脑简单，目光呆滞的笨蛋”。O.S.Fowler，Creative and Sexual Science：or，manhood & womanhood，and their mutual interrelations;love，its laws，power，etc…as taught by phrenology and physiology（Pittsburgh：E.F.Spyer and Co.，1875），pp.873-910令人恐怖的描述了“自我通奸”对身体的伤害，“比其他性罪恶坏20倍”。在pp.877-878，881和886，作者还特别引用了其他人的观点。Thomas Low Nichols，Esoteric Anthropology（The Mysteries of Man）：A comprehensive and confidential treatise on the structure，functions，passional attractions，and perversions…and the most intimate relations of men and women（1853），pp.280-281.Nichols阐述道，尽管有些人认为精液损失是手淫疾病的主导原因，但很显然，实际上不是。Fowler还引用手淫问题专家Mary S.Gove Nichols（Nichols的妻子）的观点，因为她出版了若干有关妇女健康和解剖学的讲稿以及一些小说和文艺研究方面的文章。Copland的确是认为，“手淫在两性中造成的坏影响比大家想像的要严重”，而且有越来越多的人在手淫；见James Copland，“insanity，”选自A Dictionary of Practical Medicine（London，1858），vol.2，sec.303.b.。有关精神病院的诊断，见Ann Goldberg，Sex，Religion，and the Making of Modern Madness：The Eberbach Asylum and German Society，1815-1849（New York：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99），pp.88-89。真实性无从考证。Goldberg说的有一些道理：这一时期的德国医生认为男性手淫者成长迟缓、筋疲力尽、无精打采直至最终疯狂，而女性手淫者会具有攻击性，最终变成色情狂。但是Goldberg也不都对：19世纪的医学界大体上就不这样认为了。Harry Oosterhuis，Stepchildren o Nature：Krafft-Ebing，Psychiatry，and the Making of Sexual Identity（Chicago：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2001），p.153。Mary S.Gove [Nichols]，Lectures to Ladies on Anatomy and Physiology（Boston，1842），pp.222-223，217-231更概括一些。Gove纵览了医学文献，列出一些男女都有同等机会得的病——从失明到舞蹈病，到心悸；当然，其他疾病，如月经不调或阳痿是针对某一性别的。

    ［203］ Zimmermann，“Warnung an Eltern，”p.455;Christian Gotthilf Salzmann，Über die heimlichen Sünden der Jugend（Frankfurt and Leipzig，1786），pp.10-11;“manstrupration，”出自Encyclopedie，vol.10，pp.51-53;Samuel Gottlieb Vogel医生将手淫对男女的危害分别列出，但同时在他1786年出版的Unterricht fur Eltern中提出，手淫对女孩的影响要大得多；他还专门撰文讲述一位妇女因进行了这种“秘密的邪恶”而自杀的例子。如果我们把整个18世纪和19世纪的文献翻阅一遍，就会发现男孩手淫的数量远远高于女孩，讲述手淫对女性危害大的文章数量要远远多于讲述手淫对男性危害大的文章数量。

    ［204］ Anastasia Verbitskaia，Moemu chitatelin（致读者）（Moscow，1908），pp.331-334.我感谢Hilda Hoogenbloom向我提供并翻译这个参考资料。有关沙皇时代晚期Verbitskaia在俄国所宣扬的性别主张见解，见Laura Engelstein，The Key to Happiness：Sex and the Search for Modernity in Fin-de-siècle Russia（Ithaca，NY：Cornell University Press，1992），pp.399-403。Engelstein的文章题目取自Verbitskaia著名的小说标题。

    ［205］ Tarczylo，Sexe et Liberté，ch.4.http：//jackfilm.8m.com/mp.html有时需要更新信息，该网站会“暂时不能访问”。

    ［206］ 有关道德生理学的精辟阐述，参见Anne Vila的Enlightenment and Pathology，特别是pp.43-107.

    ［207］ 读者在读Rousseau及其他作家的作品后所写的读后感汇集到出版商Panckoucke那里，由Robert Darnton集中整理论述。见The Great Cat Massacre（New York：Vintage，1985），pp.243-247;S.A.D.Tissot，“Diseases Incidental to Literary and Sedentary Persons，”出自Three Essays：First，on the disorders of people of fashion;Second on diseases incidental to literary and sedentary Persons with proper rules for preventing their fatal consequences;Third，on Onanism…，Francis Bacon Lee，M.Danes，A.Hume翻译（Dublin，1772），p.15。

    ［208］ Albert von Haller，A dissertation on the sensible and irritable parts of animals.By M.A.Haller，…Translated from the Latin.With a preface by M.Tissot，M.D.（De partibus corporis humani sensibilibus et irritabilibus）（London，1755），pp.iv和i-xx之间多处。没有英文翻译；英文前言由Tissot为Lausanne法语版本的前言翻印而来。

    ［209］ 同上。Vila，Enlightenment and Pathology，pp.21-28。当然，既然精液被理解为一种精华物质，男女身体中重要的组成部分，那么精液也就又回到人们关注的视野中来。这样说来，它包含了最基本的例子，生命的夸克。从古希腊时代起，人们就认为神经与精液有着很亲密的联系。但问题在于，在没有损失任何精液的前提下，神经也会受到损伤。

    ［210］ 英国西部港口布里斯托尔的医师，Tabes dorsalis;or，the cause of consumption in young men and women，with an explication of its symptoms，precautions，and the method of cure…To which is added，a physical account of the nature and effects of venery，…By a physician of Bristol. 第六版（London，[1770？]），p.8。头三版都只涉及男人。作者把Santorius视为权威，并多处引用了他的名言。Santorius是16世纪晚期及17世纪早期意大利东北部帕多瓦的一位医学教授。他曾做过一个著名的试验：他把椅子和餐桌固定在一个秤上，然后自己坐在椅子上吃饭，试图量化“不易被人察觉的排汗”，从而解释新陈代谢中体重的消耗，即摄入与最后的体重是有出入的。尽管18世纪很多人在讨论手淫是最危险的一种性交这一话题时常常引用到Santorius的名言，但是那些名言并没有真正切入到手淫这个主题。因为正如我们前文提到过的，在1714年以前，手淫并不是什么问题。William Clark，A medical dissertation concerning the effects of the passions on human bodies;first published in Latin，at Leyden，on the 31st of July，1727，for acquiring the honour and privilege of doctor in physick…and now republished in English [Dissertatio medica inauguralis de viribus animi pathematum in corpus humanum]（London，1752），p.38;A practical essay upon the tabes dorsalis，in the way of aphorism and commentary：In which the history of that distemper is laid down，the rationale of its symptoms given，and the method of cure（London，1748）.p.6.

    ［211］ Tissot，Onanism，pp.81-83 and 127-128;有关Sanctorius见John Quincy，Medicina Statica：Being the Aphorisms of Sanctorious（London，1712），第6部分，pp.242-243和248.

    ［212］ Précis historique，physiologique et moral，des principaux objects…qui composent le museum de J-Fois Bertrand-Rival（Paris，1805），pp.344-345.

    ［213］ 见William Cullen的相关理论。William是格拉斯哥医学院的奠基人，是18世纪神经科最著名的临床医生。他提出，如果生命根本的神经活动失衡，就会导致疾病，而多数疾病与手淫有很大关系。不过，他并没有确切提到手淫是否就是疾病的直接原因，也并不认为体液流失就会导致疾病。Willian Cullen，First Lines of the Practice of Physic with Supplementary Notes by Peter Reid（Brookfield，MA，1807），pp.574-579。该书于1777年首次出版，在1800年之前又再版10多次。

    ［214］ Mary Scharlieb和F.Arthur Sibly，Youth and Sex：Its Dangers and Safeguards for Boys and Girls（London，c.1910），pp.44.Scharlieb对女孩的忠告并没有直接指向手淫问题；Sibly引用了大量他自己在1908年国际道德教育大会上的发言，明确地表示手淫是最迫切的问题。在很多方面，Sibly体现了很多研究手淫和道德贞洁方面专家的共同特点，他对每一个研究对象的手淫状况进行细致的调查，还采用了当时很新颖的疗法——催眠。有关对Sibly的指责、Ernest Jones对他的批判（Ernest是弗洛伊德作品的翻译者，也是对手淫重新定义的主要人物）等情况，请参见Chris Water的论文“Onanism，Homosexuality，and the Adolescent Boy：The Case of Dr.Arthur Sibly and Dr.Ernest Jones.”在此，对Chris表示感谢。

    ［215］ Sigmund Freud，“On the Universal Tendency to Debasement in Love，”出自Complete Works，vol.9，p.182。

    ［216］ The Crime of Onan（London，c.1724），p.iii（BL 1173 b.9/11）.这是由Anodyne-Necklace家族出版，与其他版本分页不同。

    ［217］ Encyclopédie，vol.10，p.51;Denis Diderot，D’ Alembert's Dream，出自Romeau's Nephew and Other works，Jacques Barqun和Ralph Bowen翻译，（Indianapolis：Bobbs-Merrill，1980），pp.169-170。

    ［218］ Onania，p.90.当然儿童本不应该有这样的欲望和快感，但那是另外一回事，在以后的文中将有所提及。

    ［219］ Tissot，Onanism，pp.88 and 155.

    ［220］ Christoph Wilhelm Hufeland，Die Kunst das menschliche Leben，3rd（Jena，1798），pt.2，pp.14-16.其英语译本在1797年版本基础上进行改写，并献给格言家、科学家、文人Georg Christoph Lichtenberg，于1854年在伦敦发行。而1797年的英译本是在1794年版本的基础上改写的。内容都是启蒙运动时期医学的中心话题。

    ［221］ D.T.de Bienville，Nymphomania;or，A dissertation concerning the furor uterinus.Clearly and methodically explaining the beginning，progress，and different causes of that horrible distemper.To which are added，the methods of treating the several stages of it，and the most approved remedies.Written originally in French，trans.Edward Sloane Wilmot（London，1775）.

    ［222］ Dictionnaire portatif de santé，vol.2，p.340.“Pollution volontaire.”“Spermatorrhea”和“Onanisme”出自Dictionnaire encyclopédique des sciences medicales，3rd ser.，vol.11;Mary Wood-Allen，What a Young Woman Ought to Know（Philadelphia：Vir Publishing Company，1899，1905），p.155.Wood-Allen是妇女基督节欲联合会贞洁部的负责人。她来自美国的声音在整个欧洲包括大英帝国都得到了响应。

    ［223］ 在此进行强调。A.P.Buchan，Venus sine concubitu（没有性爱的维纳斯）（London1818），pp.50-51和43-44。Alexander Peter Buchan是William Buchan的儿子和编辑。William的Domestic Medicine在18世纪和19世纪初发行了十几版，他与Tissot在英语国家的声望势均力敌。A.P.不仅编辑了他父亲的作品，翻译了一些法语作品，还出版了一些有关性病、海水浴、小儿科疾病等著作；见他在威斯敏斯特医院的演讲。他说他在Venus一书中的观点是在15年前他与John Hunter（见下面注释52）争论中形成的。他提出，过分担心自己健康的忧郁症会破坏人的健康。例如，一个很健康的男孩，一直手淫，但身体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直到有一天他读了Tissot的文章，然后开始担心害怕，觉得自己将不久于人世（p.68）。然而，他没有像Hunter及弗洛伊德的同僚们那样断定，导致疾病的原因就是手淫后的愧疚感，而不是手淫本身。

    ［224］ Thomas Beddoes，Hygëia;or，Essays Moral and Medical（Bristol，UK，1802），p.48.

    ［225］ John Hunter，A treatise on the Venereal Disease，1st ed.（London，1786），2nd ed.（London，1788），pp.199-200.见Isabel Hull，Sexuality，State and Civil Society in Germany，1700-1815（Ithaca，NY：Cornell University Press，1996），pp.161-162，书中有一些18世纪晚期针对德国反手淫论著的强烈批判的篇章；与Hunter类似，有人争论道，如果手淫真的那么糟糕，“那整个人类早就该灭绝了”。正如我以前说过的那样，该问题与其说是个医学问题，不如说是个道德问题。这种完全理性的分析一直到20世纪早期才产生一些影响，因为那时人们对性与自我潜在问题的理解和观念改变了。

    ［226］ Hunter，Treatise on the Venereal Disease，1st，p.200.在第二版中，这一论断就被删掉了，在1810年的第三版，整个一部分都恢复成对手淫的传统攻击。见下面注释56。

    ［227］ Sándor Ferenczi，“On Onanism，”in Contributions to Psychoanalysis，trans.Ernest Jones（Boston：Richard G.Badger，c.1916），pp.157-163.

    ［228］ Duncan Gordon，A Letter to John Hunter respecting His Treatise on the Venereal Disease…in Favour of Onanism or Masturbation（London，1786），pp.17-18及其他各处。Gordon阿谀奉承地肯定了Hunter的伟大及其性病方面研究成果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