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媒人

    在开始写作时我们就知道“怪异”这个因素会成为本书的一部分,但我们没想到它会出现在每个章节。本以为PCA这章会是个例外,但当我们于2013年6月开始撰写本章时,却看到社交媒体倡导者戴夫·温纳在他的博客中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

    当时我的朋友珍准备从盐湖城来看我。“谷歌即时”告诉我她的航班将于24分钟后抵达肯尼迪机场。我从没告诉“谷歌即时”珍要来拜访我或者她的航班信息(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但谷歌却知道。或许是因为珍用了谷歌邮箱或日程表,而且莫名其妙地把我加入了她的旅行(或者只是谷歌自己猜的!),并认为如果告诉我珍的航班信息,我或许会深受触动。的确,这事真是够触动我的!

    当我意识到我已被谷歌完全掌控,而他们也不介意我是否清楚这一点时,我感到有些恶心。

    如果这件事并不使你感到紧张的话,或许澳大利亚的史蒂夫·布雷迪的评论会产生一些效果:

    我从Google+上认识了一个朋友。尽管住在不同的城市,但我们通过Google+和谷歌聊天经常保持联系。最近她来看过我,上周末我去拜访了她。

    当我在她家查看“谷歌即时”时,它给了我几个陌生地址的路线,你可以想象当时我有多吃惊。这位朋友告诉我这些地址里有她的工作地点和最近拜访过的朋友的地址。

    对于谷歌把关于她行踪的个人信息分享给外人这件事,她感到有些不安。很明显谷歌认为我们之间的关系足够亲密所以我应该知道这些信息。

    要知道,在社交媒体上主动表明感情状态是一回事,而让谷歌来决定我是否处在一段恋爱关系当中则是另一回事。很明显事情就这么发生了。谷歌判断我和卡斯的交往已经达到恋爱程度,因此开始给我发送那些信息。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估计它会开始为我们策划婚礼了。没准哪天早上醒来我就会发现日程已经安排好,已经预订了场地、餐饮并邀请了宾客。接下来“谷歌即时”会建议我们给孩子起什么名字。

    在这两个案例中,人们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软件划定了他们与旁人的关系。PCA在没有获得允许的情况下就开始分享私人信息。

    对我们来说这不仅极其草率,还潜藏着很大的危险。

    谷歌要记住的是人们更愿行使选择的权利。历史上有很多骇人听闻的故事都是因为错误地假设人们之间的联系造成的,正像美国人从20世纪50年代麦卡锡时代所认识到的。目前,美国设有海外情报监视法庭(美国国会通过了海外情报监听法)。没人知道它的功能,但有越来越多的证据显示,它允许国家安全局秘密监视那些与恐怖分子嫌疑犯哪怕是有一丁点关联的美国公民。

    场景有时会迷失自我。比如说,在谢尔·伊斯雷尔和罗伯特·斯考伯出版《财富博客》一书后,伊斯雷尔每次在谷歌邮箱网页上谈到该书时,都会看见“维多利亚的秘密”这一内衣品牌的广告。这在当时挺有趣,但如果系统假定他对女性内衣有特殊兴趣的话就可能会造成负面影响。

    PCA在节省时间和精力方面有很大的潜力,但它应该允许用户检查并修改系统自己产生的错误假设。如果“谷歌即时”想成为它所希望的一站式互联网服务商,就需要给用户更多的控制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