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电子客票从二维码开始
卡包没出现前,二维码是传统行业主要的数字化入口。
2009年,番禺客运站就积极拥抱了互联网+,不仅开设了售票网站,甚至在一年后还专门开发了售票APP。
那时的iPhone还停留在第4代,刚刚引爆了中国智能手机市场,番禺的移动端布局相当具有前瞻性。
但是,结果却不尽人意,电子客票的尝试效果并不理想。
负责该项目的广东番禺客运站总经理助理麦志恒很快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一方面无论是网站流量,还是APP装机量均极为有限,要让顾客去专门网站或APP上购票,培训成本高昂;另一方面,客运行业具有很强的地域性,难以平台化,番禺客运站只是一个区域客运站,很难推向全广东省甚至全国。
不仅是番禺客运站,几乎所有的传统行业都面临移动互联网转型中一个始终绕不开的问题:做不做APP。
既然“单打独斗”难成气候,是不是有其他更好的路径呢?
麦志恒很快想到了微信,为什么不可以依托用户基数庞大的微信平台,大树底下好乘凉呢?
在麦志恒看来,验票时需要扫纸质车票的二维码,那么刷手机屏幕上的二维码应当是同样的道理。2014年他们萌生了利用微信二维码,实现无纸化电子客票的想法。
在微信上售卖电子票,使得番禺客运站的购票系统具有了广泛的受众,具有了平台属性和基本公共服务属性,这是以前传统网上售票绝对做不到的。
微信客票完全舍弃了有型的纸质客票,取消了取票环节,减少了进站到上车的时间。当麦志恒得知微信服务号提供了丰富的API接口,能够满足在线购票并刷二维码进站的功能后,他决定说干就干。
“我们认为,微信是我们改变的重要一步,这一目标明确了,很多问题就能克服。”麦志恒说。
然而,困难远比预想来得更早,番禺客运站还没迈开步子,就差点被“自家人”绊住了手脚。微信扫码的电子客票,远非把纸质客票搬到手机里那么简单。
对于电子票而言,面临的主要问题来自内部层面,微信电子车票目前已经基本覆盖了核心业务,过程中遇到不少阻力,如与现有技术设计上的冲突,与现有业务流程的矛盾,对现有管理方式的变革等,可以说做得越深问题越多。
犹豫了一段时间之后,番禺客运站还是决定试水上马项目。为了支持微信二维码电子票,番禺客运站重新购置了每台成本2000元左右的扫描设备,麦志恒并没有犹豫,“成本的增加与市场竞争地位的改善、乘客用户体验的提升相比,并不是很大。”
2014年9月10日开始,普通乘客通过关注番禺客运站的微信公众账号,输入目的地、出发日期、时间,就可以通过微信支付完成购票,而在乘车的时候,乘客只需要出示二维码即可检票乘车。
全广东省已经开始推行微信电子车票。
麦志恒说:番禺客运站的粉丝已经有4万,微信购票占站外售票渠道的比例超过了90%,在整个售票量的比例中占到10%。
随着微信卡券业务的推出和成熟,番禺客运站开始为乘客提供二维码和卡券并存的电子票。
技术流程的变化极大地方便了乘客的购票服务质量。乘客只需要关注微信公众账号,就可以自主地、随时随地查询和购买汽车电子票,复杂的业务逻辑处理移交给了微信和番禺客运站的系统。
以卡券和二维码为载体的电子票,需要客运站突破很多现实的约束。为了与微信的卡券流程尽可能保持一致,番禺客运站在电子票的制作和发放流程上,基本遵循了卡券的主要流程:
1)先把点对点的每张客运线路生成卡券(电子票)。
2)填写卡券的固定信息,如出发地、目的地、颜色、二维码等。
3)制作卡券。
4)提交给微信平台,由微信审核卡券。若是通过,则用户在微信买票后可以领取此类卡的卡券;若不通过,就修改卡内容再申请制卡。
5)番禺客运站的系统每半小时扫描已检票的车票,把已领取的卡券进行核销。
6)番禺客运站的系统每晚0点还将扫描昨天已发班又没核销的卡券,进行失效处理。
改变的背后,其实是消费者行为习惯的改变。极简的电子票流程再造与持续的优惠刺激是吸引和培育用户习惯的关键。
在谈到乘客的消费习惯时,麦志恒说“乘客对电子客票还不能够有效认知”是阻碍电子客票发展的重要因素。这或许与国人根深蒂固的实物消费观念有关,对电子的虚拟东西存在天然的不放心。
怎么改变这种窘境呢?
番禺客运站的解决方案是:让客运票以更丰富的形式展示给乘客,比如采用明信片的方式,这是一种“中间件”形式,即在电子票过渡的过程中,改变用户对车票“死板、官方”的刻板印象,让用户明白车票也可以如此生动有趣,继而提高对电子车票的认可程度。
同时,番禺客运站还持续采用优惠措施,培养用户的消费习惯,比如持续到现在的基于成本的阶梯式优惠政策:购票金额在50元以下的获得1元优惠券,在50元到100元之间的获得3元优惠券,超过100元的则给5元优惠券。用户通过番禺客运站微信公众号购票成功后即可获得这些优惠券,在下次购买时就可以享受相应面额的减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