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大 学

在 学 院 盛 极 一 时 之 前 ， 人 们 就 强 烈 要 求 大 学 进 人 高 等 教 育 系 统 。 教 师 已 经 发 展 成 为 专 业 群 体 ， 科 学 研 究 也 开 始 发 展 起 来 。 但 是 ， 在 学 院 转 变 成 大 学 之 前 ， 在 能 够 体 现 大 学 所 有 特 点 的 新 型 学 院 成 立 之 前 ， 高 等 教 育 体 系 必 须 改 变 自 殖 民 地 时 期 就 一 直 沿 袭 下 来 的 一 些 观 念 。 总 体 来 说 ， 高 等 教 育 需 要 完 成 下 列 任 务 ： 减 少 与 宗 教 之 间 特 别 是 教 派 主 义 的 联 系 ； 建 立 与 现 有 专 业 团 体 的 有 效 联 系 ； 积 极 参 与 社 区 服 务 ； 鼓 励 或 至 少 允 许 建 立 专 业 化 的 教 师 团 体 ； 推 崇 以 研 究 和 知 识 探 究 为 最 终 目 的 的 活 动 ； 提 升 农 业 、 机 械 和 工 业 等 研 究 领 域 的 价 值 ； 提 升 自 然 科 学 的 地 位 ， 并 使 之 处 于 人 文 学 科 之 上 ； 从 坚 守 传 统 教 条 的 教 学 观 念 向 知 识 不 断 发 展 的 教 学 观 念 转 变 ； 通 过 建 立 研 究 生 院 和 颁 发 高 级 学 位 ， 把 高 等 教 育 学 习 年 限 从 四 年 延 长 至 更 长 的 时 间 ； 吸 纳 公 共 资 金 和 私 人 捐 赠 ， 拓 展 资 金 来 源 渠 道 。 大 学 所 有 的 这 些 特 征 在 19 世 纪 60 年 代 到 世 纪 末 已 经 基 本 形 成 了 。

将 学 院 转 变 为 大 学 的 理 念 可 以 追 溯 到 那 些 直 接 受 到 德 国 高 等 教 育 影 响 的 人 们 身 上 。 乔 治 ・ 提 克 纳 （ Geogre Tilknor ） 是 早 期 留 学 德 国 的 学 者 之 一 ， 于 1825 年 回 到 哈 佛 学 院 。 随 后 ， 出 现 了 丹 尼 尔 ・ 吉 尔 曼 ( Daniel Gilman ) ， 安 德 鲁 ・ 怀 特 （ Andrew White ) ， 查 尔 斯 ・ 艾 略 特 ( Charles Eliot ) ， 西 奥 多 ・ 维 尔 西 （ Theodore Woolsey ） 和 斯 坦 利 ・ 霍 尔 （ G Stanley Hall ) 等 一 批 杰 出 人 士 ， 他 们 深 受 德 国 大 学 的 影 响 ， 对 霍 普 金 斯 大 学 、 康 奈 尔 大 学 、 哈 佛 、 耶 鲁 和 克 拉 克 大 学 的 建 立 和 转 型 发 挥 了 重 要 作 用 。 19 世 纪 50 年 代 ， 密 歇 根 大 学 校 长 亨 利 ・ 塔 潘 曾 经 试 图 通 过 引 进 学 者 开 展 科 研 以 及 让 优 秀 学 生 参 与 这 些 科 研 活 动 的 方 式 来 进 行 研 究 生 教 育 。 布 朗 大 学 校 长 弗 兰 西 斯 ・ 韦 兰 德 在 10 年 前 就 不 断 尝 试 致 力 于 提 供 更 广 泛 的 课 程 ， 最 大 限 度 地 满 足 各 种 学 生 的 需 要 。 事 实 上 ， 大 学 的 概 念 可 以 追 溯 到 托 马 斯 ・ 杰 斐 逊 ， 他 的 弗 吉 尼 亚 大 学 建 校 计 划 中 包 括 了 设 立 高 级 课 程 和 根 据 学 术 专 长 组 建 系 科 的 想 法 。

美 国 大 学 以 1869 年 康 奈 尔 大 学 的 建 立 为 开 端 ， 它 是 一 所 完 全 具 有 综 合 性 大 学 组 织 特 征 的 大 学 ， 并 为 后 来 的 大 学 所 效 仿 。 1876 年 建 立 的 约 翰 ・ 霍 普 金 斯 大 学 ， 从 一 开 始 就 注 重 科 研 和 研 究 生 教 育 ， 因 此 必 然 成 为 这 类 大 学 中 的 佼 佼 者 。 其 他 一 些 大 学 也 紧 随 其 后 ， 很 多 老 式 学 院 也 都 通 过 增 设 研 究 生 院 和 专 业 学 院 ， 强 化 大 学 的 研 究 、 教 学 和 公 共 服 务 职 能 ， 进 而 转 变 成 为 大 学 。

随 着 大 学 的 形 成 ， 研 究 生 入 学 人 数 迅 猛 增 长 。 在 大 学 转 型 初 期 ， 全 国 大 学 约 有 200 名 研 究 生 ， 20 年 以 后 ， 将 近 人 ， 此 后 20 年 将 近 10000 人 ， 到 1930 年 ， 注 册 研 究 生 达 到 50000 人 左 右 。 正 如 霍 夫 施 塔 特 所 言 ： “ 在 一 个 人 一 生 的 时 间 内 ， 美 国 形 成 了 完 整 的 研 究 生 教 学 和 科 研 体 系 。 ” ( Hofstadter , 1952 , p 64 ） 至 于 学 位 颁 发 方 面 ， 在 1876 年 ， 25 所 学 院 授 予 了 44 个 哲 学 博 士 学 位 ； 年 ， 授 予 了 多 个 博 士 学 位 。 到 1939 年 ， 16 所 处 于 领 先 地 位 的 大 学 平 均 每 年 授 予 博 士 学 位 100 个 。

19 世 纪 后 期 ， 那 些 致 力 于 专 业 化 发 展 的 高 等 教 育 专 业 组 织 发 展 十 分 迅 速 。 大 学 仍 然 进 行 法 律 、 医 学 和 神 学 这 些 一 直 备 受 尊 重 职 业 的 专 业 教 育 ， 但 是 同 时 也 成 立 了 商 业 学 、 新 闻 学 、 工 程 学 、 建 筑 学 、 药 剂 学 、 牙 医 学 、 农 学 、 矿 业 学 和 林 业 学 、 图 书 馆 学 、 教 育 学 、 哲 学 以 及 社 会 学 等 各 个 学 院 。 人 职 前 需 要 经 过 专 业 训 练 的 观 念 越 来 越 深 人 人 心 ， 这 主 要 受 到 以 下 三 方 面 因 素 影 响 ： ( 1 ) 每 个 群 体 都 希 望 看 到 自 己 所 从 事 的 职 业 经 过 了 长 期 的 专 业 训 练 ； ( 2 ) 知 识 的 发 展 促 使 自 身 不 断 向 实 践 转 化 ； ( 3 ) 成 立 了 专 门 进 行 学 徒 训 练 的 学 校 。 斯 坦 福 大 学 的 第 一 任 校 长 戴 维 ・ 乔 丹 这 样 总 结 了 学 院 所 发 挥 的 作 用 ： “ 我 们 无 论 怎 样 强 调 目 前 学 院 在 职 业 训 练 方 面 的 价 值 都 不 为 过 。 不 管 你 准 备 从 事 什 么 职 业 ， 不 接 受 学 院 的 职 业 训 练 并 不 能 为 您 节 省 时 间 和 金 钱 。 ” ( David S dan , 1903 , p 36 )

大 学 成 立 之 初 最 重 要 的 特 征 就 是 重 视 研 究 。 研 究 性 大 学 的 主 要 任 务 就 在 于 ： 发 现 、 整 理 知 识 ， 进 行 高 深 学 问 的 研 究 ， 促 进 知 识 的 实 际 应 用 ， 以 及 为 学 生 将 来 的 职 业 提 供 准 备 。 19 世 纪 40 、 50 年 代 ， 自 然 科 学 在 哈 佛 和 耶 鲁 的 科 学 学 院 中 站 稳 了 脚 跟 。 1865 年 建 立 的 麻 省 理 工 学 院 ， 是 一 所 与 其 他 学 院 所 不 同 的 致 力 于 科 学 研 究 的 学 院 。 在 这 所 学 院 ， 以 专 业 训 练 为 主 要 任 务 的 自 然 科 学 教 育 与 以 研 究 为 基 础 的 研 究 生 教 育 相 互 促 进 ， 从 理 论 上 讲 ， 这 就 是 现 代 大 学 的 标 志 。 人 们 对 宗 教 的 重 视 ， 对 权 威 的 依 附 ， 以 及 对 古 典 学 科 学 习 的 重 视 程 度 都 有 所 下 降 。 大 学 并 不 仅 仅 是 拥 有 一 些 专 业 学 院 ， 大 学 最 高 的 荣 誉 是 独 创 性 的 研 究 ， 大 学 是 学 者 和 学 术 的 家 园 。

到 1900 年 ， 美 国 大 学 协 会 （ AAU ） 成 立 时 ， 研 究 性 大 学 已 经 成 为 美 国 教 育 机 构 中 的 一 个 特 殊 组 成 部 分 。 盖 格 （ Geiger , 1986b ) 指 出 ， 美 国 大 学 协 会 的 创 立 者 中 有 5 个 州 立 学 院 、 5 个 前 殖 民 地 学 院 ， 以 及 5 个 致 力 于 研 究 生 教 育 的 大 学 。 这 些 大 学 创 立 了 研 究 和 研 究 生 教 育 的 标 准 。 加 利 福 尼 亚 大 学 、 俄 亥 俄 州 大 学 、 密 歇 根 大 学 、 明 尼 苏 达 大 学 和 威 斯 康 星 大 学 迅 速 发 展 壮 大 ， 它 们 接 受 的 捐 赠 越 来 越 多 ， 图 书 馆 的 藏 书 量 和 授 予 博 士 学 位 的 数 量 不 断 攀 升 ， 著 名 教 师 的 数 量 也 在 不 断 增 加 。 耶 鲁 、 普 林 斯 顿 、 哈 佛 、 宾 夕 法 尼 亚 大 学 和 哥 伦 比 亚 大 学 都 是 由 前 殖 民 地 学 院 转 变 而 来 的 。 那 些 建 校 之 初 就 致 力 于 研 究 生 教 育 的 大 学 包 括 芝 加 哥 大 学 、 康 奈 尔 大 学 、 霍 普 金 斯 大 学 、 麻 省 理 工 大 学 、 斯 坦 福 大 学 等 ， 包 括 后 来 的 加 州 理 工 大 学 ， 它 是 在 美 国 大 学 协 会 成 立 10 年 后 才 建 立 起 来 的 。

著 名 的 研 究 性 大 学 发 展 迅 速 。 1876 年 ， 大 学 图 书 馆 平 均 藏 书 量 在 50000 册 左 右 。 19 世 纪 末 期 ， 大 学 图 书 馆 平 均 藏 书 量 达 到 171000 册 ， 其 中 以 哈 佛 大 学 图 书 馆 藏 书 549000 册 为 最 。 20 年 后 ， 大 学 图 书 馆 平 均 藏 书 量 将 近 750000 册 ， 而 哈 佛 图 书 馆 藏 书 已 超 过 200 万 册 。 1892 年 建 立 的 芝 加 哥 大 学 ， 成 立 7 年 后 共 授 予 43 个 哲 学 博 士 学 位 （ D ) ， 是 全 国 博 士 学 位 授 予 最 多 的 大 学 。 1891 年 建 立 的 斯 坦 福 大 学 ， 成 立 8 年 后 ， 所 接 受 捐 赠 数 目 达 到 1800 万 美 元 ， 为 全 国 之 首 。 到 1930 年 ， 几 所 研 究 性 大 学 的 人 学 人 数 在 全 国 大 学 中 名 列 前 茅 ， 其 中 入 学 人 数 最 多 的 几 所 大 学 分 别 是 ： 哥 伦 比 亚 大 学 ， 拥 有 全 日 制 学 生 15000 人 ； 加 利 福 尼 亚 大 学 17000 人 ， 明 尼 苏 达 大 学 和 俄 亥 俄 大 学 各 在 12500 人 左 右 。

大 学 刚 开 始 就 获 得 如 此 迅 速 的 发 展 是 因 为 他 们 吸 引 了 （ 大 量 ） 资 金 。 因 为 《 莫 里 尔 法 案 》 所 得 到 的 公 共 资 金 与 内 战 前 后 获 取 的 私 人 捐 赠 资 金 共 同 促 进 了 大 学 的 发 展 。 1862 年 《 莫 里 尔 法 案 》 规 定 ， 根 据 各 州 所 拥 有 的 国 会 议 员 数 量 划 拨 土 地 ， 每 拥 有 1 位 国 会 议 员 就 可 以 获 得 30000 英 亩 的 联 邦 土 地 ， 联 邦 因 此 共 划 拨 土 地 将 近 万 英 亩 （ vins , 1962 ) 。 各 州 从 划 拨 土 地 中 获 得 的 资 金 作 为 建 设 大 学 之 用 ， 于 1867 年 建 立 了 俄 亥 俄 大 学 ， 1868 年 建 立 了 加 利 福 尼 亚 大 学 。 1900 年 以 前 ， 共 在 30 多 个 州 建 立 了 赠 地 学 院 。 1876 年 ， 运 用 私 人 捐 赠 资 金 建 立 了 霍 普 金 斯 大 学 。 康 奈 尔 大 学 获 得 埃 兹 拉 ・ 康 奈 尔 （ Ezra Cornell ) 500000 美 元 的 捐 赠 并 且 分 得 了 纽 约 州 从 《 莫 里 尔 法 案 》 中 所 获 得 的 资 金 资 助 。 《 莫 里 尔 法 案 》 所 带 来 的 直 接 影 响 就 是 学 院 对 科 学 和 研 究 的 重 视 。 《 莫 里 尔 法 案 》 规 定 ： “ 资 金 必 须 用 于 资 助 至 少 一 所 具 有 学 科 领 先 水 平 的 学 院 从 事 农 业 、 机 械 等 相 关 学 科 领 域 的 教 学 研 究 ， 当 然 也 不 排 斥 其 他 科 学 和 古 典 学 科 的 教 学 研 究 ， 包 括 军 事 战 略 学 。 ” ( Hofstadter and Smith , 1961 , p 568 ) 虽 然 私 人 捐 赠 并 没 有 这 样 的 限 制 ， 但 是 铁 路 、 钢 铁 、 石 油 及 纺 织 业 巨 头 并 不 希 望 他 们 所 捐 赠 的 大 量 资 金 用 来 资 助 少 数 喜 欢 研 究 哲 学 和 宗 教 的 青 年 人 。

相 互 模 仿 总 是 很 明 显 。 全 国 其 他 学 院 纷 纷 效 仿 那 些 处 于 领 先 地 位 的 大 学 。 哈 佛 大 学 的 选 修 制 几 乎 普 及 到 所 有 的 大 学 ， 同 时 学 院 也 成 为 各 学 院 组 织 的 基 本 结 构 。 大 学 内 部 普 遍 设 立 研 究 生 院 和 专 业 学 院 ， 但 是 它 们 与 本 科 生 教 学 相 对 独 立 ， 这 已 经 成 为 一 种 常 规 。 在 美 国 大 学 协 会 成 员 要 求 统 一 学 位 标 准 之 后 ， 博 士 学 位 授 予 的 要 求 也 越 来 越 标 准 化 。 事 实 上 ， 在 美 国 大 学 协 会 成 立 后 的 几 年 中 ， 它 通 过 承 认 持 有 哪 些 院 校 的 学 士 学 位 才 具 备 研 究 生 学 习 的 资 格 ， 从 而 有 效 地 对 其 他 院 校 进 行 了 认 证 。 然 而 ， 并 非 这 些 处 于 领 先 地 位 大 学 的 所 有 措 施 都 被 效 仿 。 哈 佛 大 学 实 行 三 年 制 的 本 科 学 位 实 验 就 很 少 被 其 他 学 校 采 用 ， 而 霍 普 金 斯 大 学 注 重 研 究 生 教 育 理 念 的 程 度 也 远 非 其 他 学 校 所 能 及 。

学 校 之 间 的 竞 争 成 为 学 校 发 展 的 动 力 。 大 学 把 扩 大 规 模 作 为 提 升 声 誉 的 手 段 。 而 “ 扩 大 规 模 ” 就 意 味 着 要 向 学 生 收 取 更 多 的 学 费 ， 因 为 在 私 立 大 学 ， 学 费 要 占 学 校 年 收 人 的 一 半 以 上 。 在 大 学 为 地 位 而 竞 争 的 同 时 ， 它 们 开 始 添 设 专 业 设 施 ， 如 图 书 馆 、 足 球 馆 、 学 生 公 寓 、 放 映 室 等 作 为 大 学 校 园 中 的 娱 乐 休 闲 设 施 。 除 了 加 州 理 工 大 学 、 麻 省 理 工 大 学 和 一 些 专 门 研 究 院 以 外 ， 当 时 全 国 每 所 著 名 的 研 究 性 大 学 都 拥 有 一 支 知 名 的 足 球 队 。

竞 争 和 模 仿 使 得 大 学 彼 此 相 似 。 每 所 大 学 都 宣 称 自 己 与 众 不 同 ， 但 是 大 学 都 采 用 相 同 的 选 课 规 则 、 相 同 的 学 制 和 学 位 要 求 ， 以 及 相 同 的 师 生 行 为 方 式 。 20 世 纪 初 期 ， 一 些 大 学 成 立 了 公 共 关 系 办 公 室 来 宣 扬 本 校 的 优 点 ， 但 是 总 体 上 各 校 学 生 和 教 师 都 差 不 多 ， 他 们 都 来 自 于 同 样 的 社 会 阶 层 。 学 生 们 在 校 时 间 都 是 短 暂 的 ， 而 且 没 有 政 治 权 力 。 教 师 们 能 够 在 学 校 间 自 由 流 动 ， 已 经 令 他 们 比 较 满 意 了 。 大 学 已 经 形 成 了 基 本 的 特 征 ， 包 括 ： 建 立 了 大 学 董 事 会 ， 其 成 员 中 商 业 人 士 多 于 牧 师 ； 实 行 科 层 制 管 理 组 织 ； 形 成 了 系 统 的 教 师 晋 升 机 制 ； 制 定 了 相 对 统 一 的 入 学 标 准 和 学 生 培 养 计 划 ； 建 立 了 学 院 。

大 学 所 宣 扬 的 探 索 知 识 和 追 求 学 术 卓 越 的 使 命 ， 总 是 服 从 于 学 校 对 目 前 流 行 价 值 观 念 的 迎 合 。 大 学 不 能 太 过 偏 离 社 会 的 习 俗 以 免 失 去 社 会 的 支 持 。 因 此 ， 大 学 不 是 为 了 培 养 社 会 的 改 革 者 ， 而 是 培 养 安 于 现 状 的 青 年 人 ， 以 增 进 社 会 福 社 。 大 学 在 招 生 政 策 中 对 种 族 、 性 别 和 宗 教 弱 势 群 体 的 歧 视 ， 就 是 那 个 时 代 精 神 的 写 照 。

大 学 最 主 要 的 贡 献 就 是 他 们 所 开 展 的 科 学 研 究 ， 19 世 纪 40 年 代 大 学 科 研 的 质 量 和 范 围 都 处 于 世 界 领 先 地 位 。 特 别 是 在 20 世 纪 20 年 代 以 后 ， 在 物 理 和 自 然 科 学 方 面 ， 美 国 大 学 超 越 了 曾 经 在 世 界 上 占 有 领 先 地 位 的 欧 洲 大 学 。 1917 年 ， 美 国 大 学 开 始 致 力 于 服 务 于 战 争 需 要 的 研 究 ， 这 已 经 偏 离 了 大 学 追 求 学 术 自 由 和 真 理 的 初 衷 。 1916 年 大 学 成 立 了 预 备 役 军 官 练 队 （ Reserve Training Corps ) , 1918 年 大 学 成 立 了 学 生 军 队 训 练 队 （ Army Training Corps ) ， 两 者 都 招 收 大 学 男 生 人 学 ， 在 校 接 受 军 事 训 练 。 政 府 捐 资 资 助 学 院 进 行 与 战 争 相 关 的 炸 药 和 工 业 加 工 方 面 的 研 究 ， 学 院 也 欣 然 接 受 。 科 研 和 军 事 训 练 预 示 着 “ 二 战 ” 前 后 很 长 一 段 时 间 内 ， 与 战 争 的 紧 密 联 系 成 为 这 一 时 期 高 等 教 育 的 标 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