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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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不断提出要对高等教育所发挥的实实在在的作用进行评价，以此来说明高等教育投人的合理性，这种要求丝毫没有减少的迹象。各个州建立了各种委员会，试图寻求节省开支和展示高等教育价值的方法。无论大学校长是否认识到这种做法有损大学尊严和大学自治，也无法阻止这种做法。委员会提出实施建议，州政府部门授权实施，大学常常不得不遵照执行。

考察一下 20 世纪 90 年代一些州所实施的计划就可以发现这些计划的强制性和连贯性。纽约州教育治理委员会要求州的各个大学要对自己的教育结果负责任，通过运用反映毕业率和雇主满意度等绩效指标评价自己的教育成效（ The University of the State of New York , 1996 ) 。肯塔基州议会（ Kentucky General Assembly ）要求高等教育对整个教育过程负责，包括：本科校友访谈、毕业生访谈、补习教育的追踪分析、职业证书考试的通过率、学生的保持率和毕业率（ tucky Council on Higher Education , 1996 ) 。西弗吉尼亚议会建立了高等教育报告单（ Higher Education Report Card ) ，发布高等教育各方面的年度数据，包括：毕业生数、毕业生收入和就业情况、校园安全、毕业率（ State College and University Systems of West Virginia , 1997 ) 。在许多不存在明显的集权管理的州，大学自己也公布类似的数据。亚利桑那大学制定了自己的关于学生保持率、毕业率、完成学士学位的平均年限等方面指标，以及一些特殊指标，如本科生参与研究的情况、高级职务的教师讲授专业基础课程的比例（ University of Arizona , 1996 ）。

一些全国性的组织也制订了教育产出的分类指标。宾夕法尼亚大学的高等教育研究中心运用阿斯廷所推广的投人一环境一产出模型制定了一套评价指标体系。他们把投人分成入学人数、经费承受能力、经费资助、学生人学基础；环境或过程方面的指标包括：大学绩效、校园气候和设施，教师的生产效率、技术；产出指标必须包括：终身学习、公共服务、教育成效、研究生和专业教育、职业培训和就业 ( NCES , 1997i , p 5 ) 。然而，这些以大学为主体的组织至多是建议性的。美国教育统计中心继续广泛搜集各项指标数据，各州的组织继续设计它们自己的评价指标体系。

从广义上看，高等教育结果评价热潮的兴起源于高等教育的成功。当高等教育只招收少量的学生，只花费了少量的公共经费的时候，高等教育没有引起人们的广泛关注。但是，当高等教育促进了工业的发展，提高了美国在新技术领域的竞争力，并且招收了大量的不同类型的学生，它开始被看成重要的公共事业。公众开始对高等教育抱有极大的期望。实际上各个州都希望本州拥有一流的大学。大多数年轻人都希望通过接受高等教育进入高薪行业。进而大学用来发展的时间被压缩，大学不敢再奢望经过几个世纪的时间发展成为著名大学。大学也不能拒绝政府的资助。在 20 世纪 90 年代中期以前的 40 年间，按照定值美元计算，联邦政府的研究资助经费增长了 50 倍，大学培养博士的能力提高了 10 多倍。美国高等教育投人占 GDP 的比例超过了除加拿大以外的所有其他国家（ NCES , 1997a , p 176 ) 。虽然当代以来美国高等教育投人占 GDP 的比例几乎没有增长，但是高等教育投人总量之大足以引起公众的关注。

高等教育界的大多数人士反对用量化的方式评价大学。许多分析人士认为由于人类知识经验的本质特性，因此不能用产出成果或有形收益的形式来评价大学。大学对人们许多方面的影响是潜在的，是不容易被量化的，对大学所产生的社会效益的评价更加困难。但是所有这些有关教育影响的理性看法很难得到大学以外多数人士的认同。如果教职工愿意回到过去的时代，他们的工资与教区牧师一样少，他们的大学招收的几个学生住在供暖设施极差的宿舍楼里，他们也许能够不受绩效、工作效率和教育成效等方面要求的限制。然而，他们已为他们所取得的成功所束缚。几十年来，他们一直承诺如果有足够的资金，他们将促进教育平等，培养优秀的公民，减少社会问题，培养任何新兴行业需要的劳动力，促进工业发展，丰富广大社会的文化生活。现在应该是他们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结语

问题与展望

7 评价 - 图1 7 评价 - 图2

本书叙述了自殖民地时代以来高等教育发展的主要趋势：大学的规模越来越大，大学的类型越来越多样化；受过高等教育的学生越来越多；教师的专业化程度越来越高；课程越来越多，尤其是职业教育方面的课程；大学管理也变得世俗化、综合化，并日益成为政府的一个组成部分；学校的财政来源多元化，公共资金占据主导地位；科学研究及其成果也开始为个人、公众、职业和经济发展服务。

自从建国以来，高等教育应该向哪个方向发展？大学是大而万能的吗？不是，因为大多数职业要求入职者必须接受过多年大学教育，以及经济的快速发展允许青年人进入劳动力市场的年龄可以推迟到 20 多岁，这种时代还没有到来。所有的学生都能够上大学吗？是的，因为这体现了建国以来的平等和民主思想。教师必须专业化吗？不是，那得等到 19 世纪德国大学提出教授自由的理念和其他职业团体专业化之后，才能实现。课程必须直接反映职业的需要吗？也许是吧。在殖民地末期，这种趋势非常明显。当时，新成立的学院尝试着开设一些满足各种商业需要的课程。大学的财政来源必须多元化吗？是的，因为从一开始，在州政府还没有为大学提供经费资助的时候，大学的资金来源就包括了公共资金、学费和捐赠。大学管理必须由世俗人士管理吗？是的，因为大学管理涉及各个教派的利益，因此早期大学规定大学管理必须包括世俗的领导人。但是，这对于州一级管理的大学和多学院体制的大学来说很难想象，因为早期的学院分布在不同的地方，实行自主管理。是否可以寄希望于高等教育解决社会问题和加速经济发展？不能，因为早期的学院主要培养具有影响力的政府公务员，但是经济的发展主要不是依靠大学的科学发明或高等教育机构培养的劳动力。

哪些趋势将会完整地延续到下个世纪？在当代，新建的大学的增速将大大减缓，未来几年也不再会大量建立新的校园。虽然州政府、联邦政府和私人慈善机构可能提供经费资助校园设施建设，但不会提供大量的经费用于新建大学，除了不需要校园实体结构的虚拟大学。开放式大学的概念，由于在高等教育大众时代已经深人人心，所以很难改变。然而，只有小部分学生能够享受到全日制大学生的校园生活。由于大学雇用临时工节省成本的愿望依然很强烈，所以进一步提高教师的专业化水平也有难度。由于学术研究促使不断产生新的分支学科，以及其他一些职业群体试图借助高等教育的作用提高其职业地位，所以课程仍在继续扩充。影响课程设置的各种外部力量主张职业化，并且非常有效。大学的世俗化管理仍然占主导地位，只有在那些迅速发展的私营学校里，私人团体才能够或倾向反对实行这种管理制度。州政府对大学的控制也在加强，公立大学的完全自治已经变成了梦想。高等教育的作用继续体现在服务于个人流动、经济发展以及为工业服务的科学研究。

本章简要地概括了未来若干年可能出现的一些问题。因为不可预知的事件并不比有见识的推测更能说明问题的实质，所以只可以预测那些最有影响的发展趋势。国民经济能否维持 1997 年末的模式：低通货膨胀率、低失业率和收支平衡？在一两年内，这种情况可能完全发生变化。通货膨胀、经济危机和其他一些灾难性事件都可能影响对高等教育提供的资助经费。然而，学院和大学作为社会必不可少的机构的地位是安全的。尽管经济发展瞬息万变，但是高等教育将永远存在，因为它可以帮助提高个人的社会和经济地位。自从高等教育产生以来，它就具备这个功能，除了军队，高等教育所发挥的作用是任何其他社会机构所不能比拟的。当然，高等教育的作用更大，尤其是当高等教育同政府和私人工业联系起来时，是从事科学研究，培训工人，研发现代经济发展的必需品。高等教育所具有的不可量化的社会和文化价值同样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高等教育展示给外界的方式显示了它的生机与活力。欧洲对美国高等教育的影响有两方面：一是学院模式，尤其是课程和寄宿制模式，这是借鉴英国的。另一个是德国模式，强调研究、学术自由和社会服务。但是所有这些都发生在 100 年之前。现在，欧洲把美国作为他们改革高等教育的典范。他们钦佩美国高等教育系统的效率，既收取学生的学费，同时又向所有希望接受高等教育的学生开放；他们还钦佩美国的高等教育能够把研究与服务、学术课程与职业教育课程、研究生教育与本科生教育结合起来，而这一切都在发生同一所大学中；他们还钦佩美国高等教育形式的多样化，学生能够自由选择不同类型的大学，以及高等教育能够及时调整结构和重新分配职责，而很少受到来自市政当局官僚体制的干扰。欧洲人知道美国高等教育复杂的、高度成功的体制的许多方面将是他们高等教育未来发展的方向。

一、

高等教育发展的背景包含了各种群体不断寻求公平。长期以来致力于实现经济社会平等的努力，即减少穷人同富人之间的差距，已经被种族群体寻求更大利益的竞争所取代。种族主义者通过种族或民族来区分人。在高等教育中应该尽量避免这种做法，尤其是在那些致力于建设国际化的大学。但是，种族主义在大学中尤其盛行，超过了其他大多数社会机构。这引起了高等教育内部的冲突，同时也引起了高等教育与它的大多数支持者之间的冲突，高等教育的支持者通过促使它认识到自身所承担的社会正义的责任在高等教育的大部分历史中这并不是它应该承担的主要责任，有效地推动了高等教育的发展。此外，高等教育还带来了其他资源，为特殊人群提供特殊教育所需要的资金，以及具有新的思想和态度的人才。

实行平权行动的最初目的是为了防止歧视，但是现在已扩张到各个领域。因为法院规定只有个体能够证明他们确实受到了伤害，那么个体声称受到了歧视才会得到法院的支持。由于平权行动的支持者拓宽了它的目的，导致校园群体多样性，即大学校园里各种群体的代表性，也成为平权行动的目标。但是即使大学为了照顾各个群体的代表性，招收了一定比例的少数群体的学生，也不可能在所有专业都招收同等比例的少数群体学生。亚群体所取得的进展仍然十分缓慢。黑人男性比不上黑人女性，美籍菲律宾人比不上美籍华人，美籍墨西哥人比不上美籍古巴移民。平权行动的对象仍在变化。根据什么来决定大学中各个群体代表的比例？从表面上看，按照各个群体在总体人口中的数量来分配他们在大学中的比例的想法是荒谬的。如果根据这种目标来判断平权行动的成败，它终究注定会失败。但是，只要每个群体继续施加压力，就可以充分发动大学的法律顾问、研究所所长、课程设置者，以及民权律师、美国教育部督导专家等方面的力量，进而取得平权行动的胜利。

虽然，寻求种族、性别和民族平等的运动得到了政治开明团体和联邦立法的支持，但是不可能永远保持同样的力度。在学生群体中女性的数量已经与男性不相上下，在各级教师职务中女性教师的数量也直逼男性教师。因此，这方面的压力将会减弱。但是随着在其他方面人们之间出现不平等的现象，相应地产生了不同的社会阶层。 200 年前，高等教育观察员会关心某些宗教团体获取各种利益的问题。到了 19 世纪中期，我们会发现外来移民被排除在高等教育之外。 100 年前，发现富人和穷人接受高等教育的机会存在巨大差距。 50 年前，主要问题是天才短缺，于是建立了教育制度以便让所有聪明的年轻人可以进人大学。 20 年前，残障人士成为焦点。所有这些阶层的划分都有其特殊的社会背景，是为了解决当时的突出问题。这些阶层在公众视野中沉浮。没有谁能够避免。

二、学生和教师

几个人口统计学方面的因素导致大学生数量增长。 NCES 通过计算人口中 18 岁青年的数量（比较准确），估计移民率（不太准确），统计高中生毕业率，大学生毕业率，以及成人大学生等方面的情况，然后，再根据每一项指标的权重，做出了高、中、低三级预测方案，制定了未来十年大学的招生计划。例如：根据 NCES 制定的中级预测方案， 2008 年美国有万学生， 10 年中每年学生的增长速度为 1 % 。尽管由于学费上涨，政府财政资助方式从提供奖学金变为提供助学贷款，以及各个高等教育机构之间的广泛竞争，这些因素可能导致影响这些数据的准确性。但是，有一种影响是肯定的：每年超过 35 万的 18 岁到 24 岁的年轻人将给高等教育带来巨大的压力，尤其是西部和南部人口增长最快的地区。大部分年轻人都要接受大学教育，他们住校或走读，而不是过田园式的农民生活。自从他们进入小学的大门，他们就一直被告诫在学校要努力学习考出好成绩，以便可以考人大学。他们的曾祖父不可能像 20 世纪中叶那些人那样幸运，能够接受大学教育。他们这一代人也根本无法想象通过计算机学习课程。

预测教师需求的数量比较困难，因为除了要考虑招生计划外，还有其他一些未知因素。因为大部分院校都规定了强制退休年龄，所以教师减少的数量容易估算。然而，从 1994 年开始，联邦法律禁止强制退休的规定，大家并没有完全认识到它所产生的后果。 1993 年，全国高校教师调查（ NCES , 1999c ）发现， 6 ％的全职教职员工离开了一年前他们所工作的学校，其中退休的占到了 37 % 。但是，这个比例好多年保持不变。没有人知道，这个比例是否会继续保持下去。而且，如果班级平均规模继续扩大，让教授给更多班级上课的措施见效的话，老师与学生应该保持怎样的比例？ 20 世纪 90 年代中期，估计未来 10 年或 15 年，每年需要新聘用到 40000 名教职工。舒斯特（ Schuster , 1995 ）多年来一直研究劳动力市场，在考虑了各方面的因素之后认为，每年需要新聘用名教职工，这个数字同每年获得研究生学位的人数和寻求大学教师岗位的人数非常吻合。

在很大程度上，大学所需教师的数量取决于学术机构与行政管理机构之间的博弈，学术机构认为教学岗位必须是全职教师，而大学行政管理机构更愿意雇用廉价的兼职教师。由于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究竟聘用哪种类型的教师效率更高，这个问题将要由当地政府或州政府决定。如果大学校长认为必须迅速适应新的需要，或他们存在经费紧张的问题，他们就会极力提倡聘用兼职教师，宣称让受过专业教育的新教师讲授新课程比培训老教师更容易。如果教师群体抵制这种做法，那么大学行政管理者就会像过去一样，成立类似于临时分支机构的新机构，并聘用所需的临时教师。无论如何，一直以来针对终身教授制度的大量抨击，将会随着全职教师的减少而销声匿迹。在 1991 年至 1995 年间，高校全职教师下降了 1 % ，兼职教师增加了 18 % ( NCES , 1998 , p iii ) 。由于雇用的兼职教师和非终身教职教师的人数越来越多，因此大学没有必要正面攻击教授。他们仅仅在教授退休后取消终身教授岗位。

、

课程继续演变，通常是渐进的演变，而且很少引起那些不受课程改革影响的人的关注。但是，课程组织者在多元文化主义课程方面引起了一场大辩论。一些评论员认为学习其他国家的文化破坏美国的统一性，标语 “ 合众为一 ” ( E Pluribus Unum ) ，即多产生一，正在被 “ 化一为众 ” ( Ex Uno Plura ) ，即一产生多，所代替。他们看到美国文化中最基本的理智、推理和逻辑方面的教育受到忽视而懊悔不已，并声称： “ 在我们的学生现在受到的教育中，诸如 ‘ 非裔美国人 ’ 、 ‘ 女性 ’ 或 ‘ 有色人种 ’ 等概念比美国人这一概念更重要、更有用，更不要说培养理智的人。 ” ( Glynn , 1993 , p 24 ) 这些看法似乎过于夸张，但是与那些种族主义的极端推崇者的夸张言论相比也就算不得什么了，他们声称：以西方经验和亡故的白种男性的文献为基础的课程，以及高等教育教学所使用的语言和前提，是一种压迫工具。这些批评和指控的激烈程度远远超过任何一个时期，包括在世纪之交古典课程丧失了在核心课程中的地位的时候，以及当有人提出职业教育课程将被从文理学院中清理出去的时候。

一些极端主义者利用多元文化主义课程问题掩盖他们企图否定文学、历史、艺术以及科学课程的有效性的图谋。通常所称的 “ 解构 ” 这种虚无主义哲学产生于本世纪早期其理论依据是所有文学作品实际上都只是作者观点和情感的反映，因此学习文学作品不是为了掌握其内容，而是为了揭示作品所反映出来的作者动机。同样，随着时间的流逝，历史也会经常发生变化，因此只能从作者的观点以及写作时间的角度学习历史。所有的艺术都是由个人体验和政治声明所构成的，不存在艺术学派，只有个人表达。科学也是政治的和个人主义的，三个世纪以来科学所依赖的实验、理论抽象、验证方法应该被看做是科学的风格，而不能被看做是产生真理的方法。

多元文化主义和解构主义是临时的伙伴关系，但是它们联合起来共同批评以西方思想为中心的核心课程。人文学科受到的冲击最大，他们对于何谓经典的问题展开了无休止的争论。一些社会科学家发现，虽然社会科学提出的普适原则不存在致命的错误，但这种观点确实也存在缺陷。虽然关于人文学科的逻辑性和理性的争论较少，但是多元文化主义的倡导者总是提出一些令人愤慨的观点，尤其是他们提出的理性论本身就是压迫工具的观点。阿德森的观点真可谓一语中的，他预言学生激进主义运动时期比较突出的反理性主义和反智主义 “ 可能被证明是 60 年代最可悲的遗产 ” ( Adelson , 1974 , p 57 ）。

极端的多元文化主义者发现他们只取得了暂时的胜利。他们必须面对广大社会的抵制与每年人学的大学新生的冲击，因为学生们需要的是传统的大学教育，而不是争论。对于 18 世纪宗教信仰自由和 19 世纪古典课程的捍卫者来说，大学的历史是站在他们一边的，虽然他们也进行了激烈的反击，但是他们最终仍然被当代思想所征服。多元文化主义者抵制外界的传统以及时代的潮流，因此不具备这样的基础。人类行为学研究揭露了群体同一性的荒谬。各种智力和性向测验都表明种群内部之间的差异远远大于种群间的平均差异。然而，争论仍然会十分激烈，因为这种争论挑战了科学伦理，这恰恰是现代大学所依赖的知识基础。

有些分析家试图调和目前的分歧。凯尔纳把多元文化主义与媒介素养、批判教育学结合起来，形成了他所说的 “ 批判性的媒介素养 ” ，教育的一个 “ 新的前沿阵地 ” ( Keliner , 1998 , p 15 ) 。爱德华・威尔逊（ Edward Wilson ）提出了知识 “ 一体化 ” ( consilience ) 模式作为调和基础科学哲学、人文学科以及其他知识建构方式之间关系的途径。他认为后现代主义，即不可知论的观点，是 “ 极端违背启蒙运动的思想 ” , “ 这种哲学观不仅使我们更加困惑，而且关闭了我们继续探究的大门，因此是错误的 ” ( Wilson , 1998 , pp 58 一 59 ) 。知识一体化能够统一自然科学，把各种完全不同的学科融于综合课程体系，把人文学科与创造艺术结合起来，形成 “ 21 世纪两个庞大的课程分支。社会科学将分化一部分融人生物学或者成为生物学的相近学科，另一部分融于人文学科 ” 。大学课程不会继续分化成一些分支学科。如果学生可教， “ 课程改革的方向应该是把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课程统一起来、人文学科课程的教学和研究结合起来 ” ( Wilson , 1998 , p 62 ) 。威尔逊建议回归通识教育课程，这是自 20 世纪初选修制流行以来课程改革者所忽视的课程目标。这次由后现代主义者、解构主义者、多元文化主义者发起的抨击激起了这种呼声，当然这种呼声不一定能够受到重视。

其他形式的课程改革将要步人正轨。随着大学的专业学院、技术推广部、医院和附属机构的继续发展，以及大学与工业的联合，研究型大学的本科生课程的作用和影响相对在减弱。综合性大学将继续扩大其专业教育以及社区服务活动。在社区学院，职业教育仍然是主要任务，同时也开展商业和企业培训课程，这通常与社区机构共同完成。大学生补习课程的发展前景不太明确，并非因为越来越多的学生做好了上大学的准备，而且因为私人企业为此展开了激烈的竞争。

从长远眼光来看，培养劳动力和周期性的人才储备仍然是影响课程发展方向的主要因素。课程设置的目的就是培养和提高学生的能力以适应新型职业的迅速发展对人才的需要。那些能够运用到各种不同职业中去的课程内容特别受重视。信息化时代的新技术迫切需要灵活的、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工作者，即雷克所说的 “ 符号分析师 ” ( Reich , 1992 ) 。那些依靠自己的知识、人脉、经济实力进行自主创业的企业家将创造大量的工作机会。课程消费将会受到影响。因为学生完成学业的花费增加了，他们将集中精力学习学业所必需的课程。对大多数学生来说，享受舒适的大学生活环境的费用太昂贵了。如果教授希望在自己十分感兴趣的某个狭小的专业领域开设课程，这些内容深奥的课程，特别是在任何一所大学都只有少数学生选修的课程，通常只能通过电子媒介的方式进行授课，以便有足够数量的学生听课。

某些课程领域比其他课程领域受到的冲击更大。 20 世纪 60 , 70 年代，新闻学、语言学、科学教育和家政学急剧下降。 20 世纪 80 , 90 年代，社会福利、公共卫生、图书馆研究、城市规划专业的境况也不好。各方面的力量都要求压缩这些课程。那些希望成为研究型大学的院校减少了社区服务学校的数量。学生要求开设基础文学研究课程，这种课程占用了学校的许多资源。学校经费紧张，影响了开设课程的数量。然而，大多数大学课程改革进行得十分缓慢。大学规模如此之大，因此能够保留某些课程直到这些课程过时。几个世纪以来，古典课程、希腊语和拉丁语课程仍然在课程体系中占据很大的比例，即使在主流的美国思想开始进人到各个完全不同的领域之后。

教学。许多分析家发现大学入学人数增幅大大高于预算，提出了节省教学成本的方法。扩大教师教学班级的规模、延长工作时间是比较流行的建议，因为它符合最简单的生产总值模式。还有许多其他建议，例如：重新规定教师的职责，让教师少搞点研究，多花点时间同学生在一起；取消课程的重复开设，通过建立州际或地区性课程共享协商机制，在某个课程领域实力比较强的大学，可以吸引其他不能提供这方面课程的大学的学生；一个州的公立和私立大学可以共享教职工资源；通过提高毕业率，包括缩短攻读学位的时间的方式，提高教学效率。

教育技术最具有吸引力。它的支持者观察到科学技术已经广泛应用于工业、工厂和家庭，提出如果高等教育采取教学自动化手段，可以为更多的学生服务，节省资金，取得更好的教学效果。因为学校采用信息技术使这一愿望逐步实现。 1997 年大学校园计算机使用情况调查发现：的大学课程使用电子邮件，的课程使用因特网，的课程采用了 “ 某种形式的多媒体资源 ” ( Green , 1997a , p 3 ) ，同过去相比，各个方面都有大幅度的攀升。的大学要求他们的本科生必须掌握计算机教学或信息技术方面的能力。

由于大学广泛开展远程教育，从而节省了大量经费。远程教育即通过音频、视频或计算机技术把课程传输到校园以外很远的地方。 1995 年，的学院和大学为超过 75 万的学生大约占高等院校新生的提供了超过门不同的课程。其中， 61 ％是本科生的课程， 29 ％是研究生课程， 7 ％是职业继续教育课程。课程主要通过双向互动视频、单向预先录制的录像带和各种以计算机为基础的技术，传输到学生的家庭或者大学其他机构。如果这种方式被证明能够节省学生到学校学习的成本，那么就可以采取这种方式提供更多的课程。由于远程教育可以节省课程成本，缓解预算紧张，因此具有良好的发展前景。

高等教育更新教育思想、确立以学生学习为中心的教学模式，获得了很多人的支持。虽然这种想法由来已久，但是直到新教育技术的发展为其提供了可行性时，它才取得了很大的进展。教师能够引导学生自己建构知识吗？教师能够帮助学生自己制定学习目标和确定学习方法吗？高等教育获得经费支持的依据究竟是以促进学生知识水平的发展为依据，还是以提高学生的职业技能为依据？欧班宁（ , 1997 ) 认为，由于在旧的教育体制中无法解决的问题越来越多（高入学率、预算减少、盈利机构的竞争），高等教育朝着以学生学习为中心的方向发展的可能性越来越大。当然这需要时间。

在教学中最有意思的话题集中于自学主义论。年轻人在多大程度上可以指导自己的学习？在过去的几百年间，越来越多的人通过各种形式的印刷品、有声媒体、书籍和报纸、收音机、电视和因特网，获得了大量的信息。任何人都享有获取信息的权利。如果不考虑质量的话，信息量非常大。即使如此，只有世上最天真的人，才会相信有了计算机和调制解调器就等于全部的教育。大部分人都不会怀疑教育在提高人们理解力和分析能力方面仍然是必不可少的，因为人们并非天生就具有区分真伪的能力。无论教育所处的环境、评价手段、收费方式将会如何变化，但是人们始终离不开教育。

总体来说，有几方面因素影响课程和教学的发展。最主要的因素是传统的力量，它使古典文科课程在本科生教育中长期保持核心地位。精通古代经典的重要程度取决于它们在广阔社会中的价值。古代经典具有提高人们文化素养的作用，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增强批评意识，提高个人修养和知识水平，促进人际交流与沟通能力，更好地选择人生道路。其他提高人们文化素养的方式也许会比学习古典文科更好。在一个偏离理智主义的社会，文化素养不会受到重视。

高等教育开始遭遇医疗卫生行业曾经面临的困境。在 20 世纪 70 年代，由于医院的化验费、住院费和医生诊疗费上涨，引起医疗卫生行业占 GDP 的比例大幅上涨。 80 年代，国家迅速加强了对医疗卫生行业的管理，医疗成本得到了控制，因为对大多数病人来说，住院治疗和诊疗的时间缩短了。高等教育所采取的控制成本日益增长的措施，以及容纳不断增多的大学生的措施，同样导致大部分学生同教授待在一起的时间更少，而在技术和自学上占据的时间更多。同时，正如格林所说， “ 逃出瓶子的魔鬼不会再进去成年人的人学率在增加，而不是减少；技术需求不断扩大，而不是减少；远程教育或网络教育在增长，而不是退化 ” ( Green , 1997b , p j9 ）。

四、院校、管理、财政

当代，只有虚拟大学和私立学校这种类型的院校在大规模地扩张。传统的大学主要通过在分校开课和延长每天和每周授课的时间来招收更多的学生。在那些社区学院占高等教育主体的州，大学的扩张较慢。在 20 世纪 60 年代到 90 年代之间，佛罗里达、加利福尼亚，亚利桑那州的人口翻了一番，然而几乎没有建立新的大学。

远程教育的发展仍然引人注目，在一些州（缅因州、科罗拉多州、衣阿华州、俄勒冈州、加利福尼亚州、肯塔基州、威斯康星州）、地区（西部地区教育通信协作会， Western Coperative fr tion Telecommunication ）和协会（院校合作委员会， Committee on Institutional Cooperation ，由东部和中西部 12 所大型院校组成）建立了组织，并提供课程。 15 个州和关岛的州长计划建设西部州长大学（ western governors university ) ，其目的是通过开展远程学分课程，满足不断增长的学生需求。虽然在 1995 年接受远程教育的学生中只有不到名学生获得了学位和 2000 名学生获得了毕业证书，但这些数字肯定会增长。

私立学校致力于革新教育模式。凤凰大学（ University of Phoenix ）声称： 1997 年的 6 万名学生都采取半工半读的学习方式，由兼职教师授课，教学地点是在 31 个州租用的写字楼或者教学点。德锐有限公司（ DeVry , Inc . ）为 48000 名学生提供了商科和技术教育培；斯瑞尔教育有限公司（ Strayer Education , Inc . ）为 9400 名学生提供培 u11 ；教育管理公司（ Education Management Corp . ）致力于艺术和烹饪培训。这 4 家公司以及其他几家公司都是上市公司，在 1995 年募集了 “ 35 亿美元用于私立中等后教育 ” ( Strosnider , 1998 , p A36 ）。

远程教育和私立学校发展的规模越大，高等教育与中等后教育的界限就越模糊。琼斯网络教育公司（ Jones Education tion ) ，另一家营利性公司，通过有线电视和卫星传输向全世界的学生提供大学课程。在大多数情况下，传统大学负责开发课程，然后从学员交给私立学校的学费中获得版税。但是，当那些教授看到自己开发的课程被广泛传播时，他们是怎么想的呢？迄今为止，人们对专利与版权的看法不同。专利是有价值的，大学声称享有课程的专利权，但是教授享有自己产品的版权。现在，课程这种资源越来越市场化，不仅仅为课程开发者所在的学校使用。知识产权的案件肯定会增加。

新型信息技术的运用，来自于非传统院校的竞争，大学与公司合作开展的远程教育，以及大学使用的新的教学设计，导致将来大学的教学投入的前景变化无常。大学在技术方面所投资的数十亿美元并不能缓解学校的经费紧张。有一半的学院和大学强制征收技术使用费以减少教学开支，表明大学在技术方面的投入不仅没有减少教学开支，反而会增加教学开支。大学把 40 ％的信息技术预算投入到了大学的计算机技术方面，由于这一技术更新非常快，因此预示着在不远的将来，教学成本仍然会非常高。

显然，政策分析家非常欢迎各式各样的私立学校、合作教育中心，以及远程教育机构，因为它们的兴起满足了更多具有不同兴趣的学生的需求，而且还不会给州政府的财政预算带来负担。质量控制和知识产权问题一直困扰着大学。特别是认证协会将继续面临压力。认证协会过去强调办学过程的评价，现在则努力朝着检测大学产品的方向转变。如果办学主体没有校园、图书馆、实验室和长期聘用的教师，那么就必须制定其他重要的评价指标。认证标准将重视测试，保证办学主体采取不同于传统大学使用的考试类型和成绩评定标准。州级认证协会也将面临一些棘手的问题，主要是在州内没有校园和办公室的远程教育造成的，目前，州级认证协会无权处理这些问题。同一门课程，无论是由传统大学提供还是任何网络教育者提供，学生都可以获得学分，这种做法已经得到 1997 年得克萨斯州通过的一项法律的认可。

大学总体财政方面面临的主要问题是如何增加联邦经费的投入，因为联邦的减税政策，以及增加公共设施投入等方面的需求影响了公共财政对高等教育的投入。 20 世纪 90 年代早期，公立院校学费大幅增长的速度放慢了，而且没有出现反弹的迹象。 “ 谁用谁付费 ” 的论调将会盛极一时，因为过路费、州及国家公园门票费以及各类公共设施费用在增长。虽然一些学生抱怨学费负担过重，许多观察家也认为将会导致大学人学人数减少，但是政府担保贷款和预算外资金减轻学生的大部分负担。

早在 20 世纪 30 年代联邦开始提供家庭住房贷款，到了 20 世纪 90 年代实行大学生资助从助学金向贷款的转变。当联邦住房管理局开始提供住房担保贷款的时候，人们买房可以享受低首付款、低利息和长期还款期限的待遇。这一原则被应用于上大学。虽然，可以应用的佩尔助学金的提供的资金数量从 1997 年的 59 亿美元增长到 1998 年的 73 亿，最高奖金也从美元增加到美元，但是高昂的学费和学生数量的增加使贷款的需求越来越大。 1996 年，公立四年制学校 60 ％的毕业生至少有一次贷款。他们的平均贷款数量从三年前毕业生的美元，增加到现在的美元，而那些专业学院的毕业生的平均贷款数量将近 60000 美元（ Basinger , 1998 ) 。

联邦直接资助给个人而不是给高校的资金份额好像在增加。更加确定的是政府并没有为高校提供足够的资金来满足所有学生接受高等教育的需要。如果严格按照某个新框架对那些上过大学的人与没有上过大学的人进行比较，就可以了解到许多不同方面的情况。阿斯廷（ Astin , 1993 ) 用大量文献证明，有过大学学习经历的人与没有大学学习经历的人之间存在本质的不同。那些接受过传统教育的人都会尝试着有所作为。

高等教育起初都是私立院校，然后州建立了公立大学。随着高等教育的发展，联邦不断增加对公、私立高等教育的经费投入。现在高等教育朝着盈利性的私有化机构方向发展。只要企业和政府部门愿意给学生提供助学金或贷款，只要让消费者承担学费的趋势持续下去，私立学校就会发展下去。获得办学执照非常容易，为特殊职业的人职培训或者再培训设计的短期课程也非常容易开发。

大学在与一些大型技术公司合作的过程中产生了不同的结局，这些公司包括：微软（ Microsoft ) 、燃气轮机研究所（ Gas Turbine Establishment , GTE ）和休斯电子（ Hughes Electronics ) 。有些合作承诺为大学提供标准化技术，以前的合作主要是扩大销售或捐赠计算机设备。但是，现在合作的目的则是扩大他们产品的销售额。还有一些合作是同传统大学一起开发远程教育网络，大学校长认为这样可以不必建设自己的网络就能够招收更多的学生。尽管有些人抱怨这种教育发展模式是不健康的，他们抱怨把高等教育交给了那些公司的经理们，而他们对大学教师管理根本不感兴趣，但是这种抱怨并没有什么作用。这种发展趋势看来是不可阻挡的。

五、成效

要求建立高等教育成效的评价指标贯穿于整个 20 世纪 90 年代。联邦政府 2000 年的目标揭开了这一序幕。大多数州都鼓励大学制定自己的评价指标，但是由于数据不统一，故很难统计。此后，大学开始向那些负责公布全州信息的机构提供统一数据，特别是关于授予的学位和教育开支方面的数据。截至 20 世纪 90 年代中期，这些做法已经相当普遍，大部分州在一些大的领域研制出全州范围的评价指标。这些指标由州教育委员会总结如下（ Charting Higher Education Accountability , 1994 ）。

教学起点：大学新生入学考试成绩；补习学生的数量和成绩

教学过程：攻读学位所需的时间；班级规模；教师工作量

教学结果：毕业率；学生毕业考试成绩

教学效率：生师比；教育成本

教学环境：研究活动；合格课程的比例；校园设施

招生：根据学生种族划分的入学率、保持率和毕业率

课程的衔接：学生转学率

同州政府之间的关系：毕业生的就业率和薪水

虽然这些方面的指标逐渐成形，但把这些数据应用到高等教育改革的方法还不完备。不过仍然特别强调要提供信息。最有趣的是出现了试图把高等教育成效的评价与获得资金以及高等教育所发挥的功能结合到一起的现象。

不同受教育程度的收入水平仍然是衡量研究高等教育成效的一项主要措施。在 1997 年，教育资助委员会（ Council for Aid to Education ) 得出结论， 20 年来收入差距扩大了，以后的 20 年收入差距会更大。薪水最高的工人的实际收入增长缓慢，但是中等收人的工人在 1976 年到 1995 年之间的实际收入减少了 14 % ，而到 2015 年，他的收入要比 1976 年减少 25 % 。至于那些收人最低的 10 ％的工人，他们的收人将减少 44 % 。也就是说，在 1976 年， 10 % 家庭的收人是 90 ％家庭收入的 9 倍，而到了 1993 年，差距就增长到了 12 倍。以这种速度来计算，到 2015 年，收入差距会扩大到 16 倍。因此，受教育程度变得日益重要。

总之，采用广泛使用的评价方法，高等教育将继续从以下几个方面给个人和社会带来益处：

它可以提升个人的社会地位。教育或者受教育程度是决定个人社会地位的主要因素。

它可以促进社会阶层的分化。学生就读的学校以及他们的教育经历可以使他们进入不同阶层。换句话说，虽然那些每年从法学院毕业的学生家境贫寒，他们的家庭也没有变化，但是因为教育提高了他们的社会地位，使他们进入社会的上层。

它可以通过研究提高产品质量和促进人力资本。

它可以增进社会福利。大学毕业生不太可能从事危害社会的活动，更可能支持文化活动或者积极参与社会事务。

它有利于经济发展。一个区域的工业发展不仅与熟练劳动力有关，而且与大学教师和企业家共同创立的工商业的辐射效应密切相关。

它可以增加个人收入。一个人受教育程度越高，挣钱就越多，他们失业或者接受社会救济的概率越低。

它可以培养有文化的人。社区学院和综合性大学一直开展外来移民的语言培训或提高高中毕业生的基本技能。

它是经济发展的动力，它每年解决 200 多万人员的就业，同时要花掉亿美元。

它促进人力资本的发展，提高人们的技能和能力，从而提高社会生产力，减少人们的不良行为。

它促进个人的发展。年轻人更加成熟，视野更加开阔。他们懂得了积极进取和承认人的多样性。他们积极融入社会，做对社会有用的公民。

分析家一直试图用经济效益指标来衡量高等教育每个方面的成效，但是他们经常因为这种评价指标违背初衷而大失所望。由于州政府要求制定高等教育成效评价指标，他们一直尝试根据这些经济效益评价指标来衡量高等教育的成效。但是，由于高尊教育的精髓是复杂多变的，因此不可能用这些简单的评价指标加以衡量。高等教育具有多方面的功能，它可以提供人们所需要的东西，它是国家的无价之宝。虽然与 50 年前相比，高等教育投入资金在国家 GDP 中已经占了很大的比重，但是仍然赶不上接受高等教育人口增长的比例。从全世界的角度来看，高等教育的效率已经有了很大的提高。

只要高等教育现有开支模式不变，节约成本的措施似乎注定不会有多大进展。由于教育技术引进的成本非常高，而且不一定能够立马见效，所以这种节约成本的方法也不可靠，而且，提高高等教育效率并非仅仅就是扩大毕业生的数量，还要考虑高等教育所发挥的作用。沃豪斯指出其不同之处： “ 把大学毕业生等同于工厂产品的看法，完全缺乏对于大学的价值、大学文化以及大学在社会中的作用的认识 … … 高等教育的成效远远没有制造业生产的产品或者其他服务业提供的服务那样容易定义和测量。 ” ( Walihaus , 1996 , p 3 ) 。高等教育最终的成果可能是学生自己需要学习的一切，但是，这种看法与人类教育发展的历史相矛盾。老一辈人始终承担了教育年轻人的责任，并将不断延续下去，尽管受教育者必须负担越来越昂贵的教育开支。

凭借高等教育的传统价值和力量，它在国民生活中的地位无可替代。也许，现在它最重要的功能是改变人们的现状。没有人知道高等教育未来是个什么样子。尽管它会延续过去 350 年发展历史中的所有优点，但我们可以确信这个开放的系统将不断改革其内容和形式，促进知识发展和更新。大学作为社会组织的一部分，充分体现了美国的特点，美国人民从中获益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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