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夜访

三更天，夜色深浓，村中勤奋苦读的秀才都吹熄了灯。破月抱着剑，倚着桌角昏昏欲睡。而霍青书单手执杯，似笑非笑地打量来客神色。夤夜而来，必有事故。但他不急，只悠然地等对方先开口。

卢赞善脸色苍白，拿出一个红布裹着的小小包袱，摊开在桌面上。破月睡眼惺忪地看过去——原来是一个非常精巧的瓷娃娃，情态娇憨可爱，只可惜已摔成了碎片。定睛一瞧，还能见着胸口如血般的大片红痕，美人迟暮。

“听闻霍仙人法术高深，神通广大。卢某贸然打扰，是想求仙人显灵，修好这瓷娃娃。”

霍青书闻言一笑：“这点小事，找个伶俐工匠便好，何故深夜迫切上门？”

卢赞善目光闪躲，似有难言之隐。可仙人别有意味的目光逼来，让他无处可逃。末了还是叹气，为难道：“不瞒仙人，这瓷人……似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