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赋生

“典籍确实玄妙无比，令人沉溺，我一读就陷了进去。一有时间，便练习其中各种奇门术法。时间长了，我一面是感叹这修道成仙之术确有令人向往之处，一面也发觉我父亲是个彻头彻尾的庸才。”话及此，霍青书冷笑一声，神情讥讽，“醉心道术十余年，仍旧一事无成，被几个江湖骗子耍得团团转。”

而尚还年幼的霍家小少爷，月余便参透了其中玄机，障眼法穿墙术出神入化。许多老道潜心研习一辈子的术法，他短短几年间一切便尽在掌握。

不过时间一久，府中人多眼杂，到底让霍夫人发现了端倪。一心培养儿子的母亲气得近乎晕厥，将霍青书拎到祠堂，罚跪一天一夜。

破月禁不住笑出了声：“你也有这种时候？”

霍青书狡黠一笑，摇了摇头。略施小计，一个障眼法，便把一串风铃化作了自己的假身，木然在黑黢黢的祠堂里尽罚跪的义务。而他早已趁风飘然离去，寻思如何继续精进自己的道术。

夜色浓重，他独自行至西仓。听老管家说，这里也曾是厢房。在此留宿的访客说夜里常常能听见狗叫声，倍感蹊跷，便封上改成了仓库。

借着凄凉的月色，霍青书看见仓库门上贴着的旧年画。时日已久，处处泛黄斑驳，但依稀能看出狗的形态。念头一转来了兴致，便用指尖催动法术——下一刻，一只苍色小狗从暗中一跃而下，亲昵地蹭到他的怀里汪汪叫。

“乖。”他揉着怀里的小东西，压低了声音，“莫让别人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