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再传弟子
“亲爱的读者!假如根据我们的假设,在同时代人与这里的谈话之间横亘着一千八百四十三年,看起来我们有充足的理由去探问再传弟子的问题,因为这种情况肯定会重复多次。这问题看起来与其要求同样不可回避,这要求是说,如果再传弟子被界定为与同时代人既平等又有所区别的话,其间可能会出现的难点就需要加以解释。尽管如此,我们不用先考虑这问题是否如同它就在手边那样地恰当。假如这问题显示为不恰当,或者说我们不能这样发问,除非像个傻瓜,除非有权指控那个具有足够理智而不愿回答该问题的人是愚蠢的。可这么一来,那些难点看起来也就被消除了。”
“无可否认。假如人们不能发问,答案也就不会造成什么麻烦,而那个难点也就变得异乎寻常地容易了。”
“不过事实并非如此。假设,此处的难点就在于理解这么一点,即人们不能这样发问。或者你也许已经理解了这一切。你在我们最后一次谈话中(参第四章)说过的那些话的意思是否是说,你已经理解了我以及我所做出的断言的全部后果,而我却并没有完全理解我自己?”
“这绝非我的意思,而且我也并不认为这个问题能够被取消,尤其是当该问题同时包含了一个新问题的时候更不行,这个新问题是说,在‘再传弟子’这一规定性之下的众人之间是否有所差别。换言之,把一个如此漫长的时段划分为‘当代’和‘后代’这两个极不平等的部分,这一点是否恰当?”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可以讨论什么第五代、第七代弟子之类的问题了?可是,如果我们为了迁就你而去讨论这些差别的话,如果这不是在与自己争论,它难道不应该统一在一个与‘同时代弟子’正相对的规定性之下吗?或者,假如它与你的想法如出一辙,它很容易把你狡猾地完成的事做成了,即把关于再传弟子的问题转变成了一个完全另外的问题,以此,你找到了用一个新问题来迷惑我的机会,而不是赞同或者反对我的建议,难道这样讨论就恰当了吗?可是,既然你很可能由于害怕这场讨论将导向诡辩和支吾搪塞而不愿意再继续下去,那么我也将就此打住。不过,从我计划继续进行的讨论当中你将会看到,我们所议论过的观点将被考虑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