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尔凯郭尔的许多著作都是使用假名(或者说笔名)。但是他的《爱的作为》(亦即《克尔凯郭尔文集》第七卷)和各种陶冶性讲演(比如说《克尔凯郭尔文集》第八卷《陶冶性的讲演集》)都是使用自己的真名发表。这里的《克尔凯郭尔文集》第九卷之中所选的讲演也都是使用真名的。
这里收了《讲演。1848年》、《“大祭司”——“税吏”——“女罪人”。在星期五圣餐礼仪式上的三个讲演。1849年》、《一个陶冶性的讲演。1850年》、《在星期五圣餐礼仪式上的两个讲演。1851年》和《一个讲演。1855年》
本书翻译所用的丹麦文原本是哥本哈根大学克尔凯郭尔研究中心出版的Søren Kierkegaards Skrifter(出版社是Gads Forlag),这个版本是最新近的版本,但它所选文字内容则是最原始的克尔凯郭尔文本,就是说没有作过各种再版改动的文本。这里我提及版本差异,是因为这个SKS文集版与上世纪末的著作版SV有一些文字上的不同,而现有的英德法日版翻译依据的都是著作版。我在翻译过程中留意到这差异,并且在大多数有较大差异的地方作了注释提醒;但一些差异不大的地方则往往略过。在翻译之中,我所使用的其他各种语言的对照版本有:Hirsch的德文版Sören Kierkegaard-Gesammelte Werke(出版社是 Eugen Diederichs Verlag,1950—1970年); Hong的英文版Kierkegaard's Writings(出版社是Printeton University Press)以及TISSEAU的法文版SÔREN KIERKEG-AARD OEUVRES COMPLÈTES(出版者是les éditions de l'Orante)。
下面是文本的具体出处:
Søren Kierkegaards Skrifter,bind 10(全书):Christelige Taler,1848(英文Hong版第十七卷第1—300页。德语Hirsch版第20部1—324页。法语Tisseau版第15 卷1—282 页);Søren Kierkegaards Skrifter,bind 11(第245—280页): 《Ypperstepræsten》–《Tolderen》–《Synderinden》(对照的英文Hong版第十八卷109—144页。德语Hirsch版第24/25部135—165页。法语Tisseau版第16卷335—366页);Søren Kierkegaards Skrifter,bind 12(第 257—273 页):En opbyggelig Tale(对照的英文Hong版第十八卷145—160页。德语Hirsch版第27/28/29部1—16页。法语Tisseau版第18 卷27—42 页);Søren Kierkegaards Skrifter,bind 12(第277—302 页):To Taler ved Altergangen om Fredagen(对照的英文Hong版第十八卷161—188 页。德语 Hirsch版第27/28/29 部17—40页。法语Tisseau版第18卷1—26页);Søren Kierkegaards Skrifter,bind 13(第321—339页):To Taler ved Altergangen om Fredagen(对照的英文Hong版第二十三卷263—281 页。德语 Hirsch版第34 部259—276页。法语Tisseau版第18卷43—60页)。
在翻译的过程中可能免不了一些错误,因此译者自己在此译本出版之后仍然不断寻求改善。另外,如前面提及,这个版本寻求与国内已有的阅读习惯保持和谐,一些名词概念被变换为比较通俗顺口的字词,译者甚至还对一些复合句子进行了改写,但是译者在尾注中对所有这类“译者的创意加工”都给出了说明和解释。译者为了方便读者的阅读理解,有时候也在一些地方加上了一些原文中没有的引号,有的在尾注里作了说明,有的则没有说明(比如说“那善的”这一类概念)。有的句子则是在尾注里做分析解读或者加上一些原文中没有的引号。中文的语法决定了中文的解读常常会有模棱两可的效果,这在诗意阅读上可能会是一种优势,但是既然本书中的文字叙述并不带有“让读者对某句话作多种意义解读”的诗意目的,相反,“对叙述有一个明确无误的理解”是读者领会上下文关联的前提,那么译者在这里的任务就是尽自己的最大努力在翻译成中文的叙述中清除掉各种模棱两可的可能。
本书中所选都是克尔凯郭尔所写的基督教讲演。在一些地方,克尔凯郭尔使用第一个字母大写的单数第三人称代词(Han、Hans、Ham)来标示基督,并且同时与正常的单数第三人称代词混用,在这样的情况下,为了避免意义上的含糊,译者选择了使用“祂”来作为丹麦语第一个字母大写的单数第三人称代词的对应。比如说:“我觉得,去作出一种介于他,那简单的智慧者,和祂,我所信者,之间的比较,这也不是智慧或者深刻,我觉得这是对上帝的讥嘲。”另外,在一些祷告词中,克尔凯郭尔使用第一个字母大写的单数第二人称代词(Du、Din、Dig)来称呼上帝,这里,因为不存在“同时与正常的单数第二人称代词混用”的情况,因而译者仍将之译作“你”,而不使用“祢”作为对应词。
我在2018年圣诞日完成了本书翻译工作的主要部分,亦即,完成了翻译初稿。随后又断断续续地对文稿进行了通读校检,到了2019年3月,通读后完成了二稿。然后,我非常感恩地得到了武汉大学博士生蔡玮的帮助,她帮我对照着Hong的英译本作了通篇校读,使得我一方面发现改正了不少错误,一方面也加了一些注释,对Hong的英译与丹麦文原书有出入的地方作了说明(因为中文版是根据丹麦文原版而不是根据Hong的英文版翻译的)。在这里,我向蔡玮女士表示万分感谢。
我向哥本哈根的索伦·克尔凯郭尔研究中心致谢,研究者们的注释工作为我在对原著的理解上带来了极大帮助,尤其是丹文版的出版者和注释者Niels Jørgen Cappelørn教授,在我碰上无法自己找到答案的文字疑难时,往往就会去中心(或者去教授家)向教授咨询。如果说这译本最终成为了一个达意的准确译本,那么,在翻译工作中,来自教授的帮助是不可或缺的。我也向丹麦国家艺术基金会致谢,感谢基金会对我这许多年文学翻译和创作的支持和帮助,否则我的翻译工作当然就无法持续下来。
——京不特
2019年3月28日。柏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