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穆斯林和犹太思想中的信仰和理性

大多数中世纪的思想都试图调和哲学和神学两大领域——也就是说,调和理性和信仰两大领域。而起主导作用的作者是基督徒,他们的著作在神学中混合着哲学。他们的宗教取向源于基督教传统的主流,因此大体而言是一致的。然而,他们的哲学取向则十分歧异,因为在不同的时代和不同的地方,他们受到不同哲学家的影响。就是在他们依托同一个哲学家——例如,亚里士多德——时,他们也受到对其著作的不同阐释的影响。穆斯林的哲学家在中世纪是十分重要的,因为他们撰写的对亚里士多德著作的评注产生了重大的影响,许多基督教的著作家正是凭借这些评注来理解亚里士多德的思想的。结果,这些对亚里士多德思想的穆斯林解释不仅提供了关于亚里士多德的许多知识,而且也导致了协调信仰和理性两大领域时的许多严重困难。

在穆罕默德( 570-632 )的领导下,曾有一个庞大的穆斯林帝国得以建立而其文化中心在波斯和西班牙 9 世纪—12 世纪期间,在那里发生了具有重大意义的哲学活动。在这几个世纪中,穆斯林世界关于希腊哲学、科学以及数学方面的知识远远超过基督教世界。而且,穆斯林世界比西欧早几个世纪得到亚里士多德的主要著作。许多希腊哲学家的文献被翻译成了阿拉伯文。而后来西方的拉丁文译本都是从这里来的。到了 833 年,巴格达的哲学已经名声大振,在那里还建立了一座经院,既是为翻译希腊哲学和科学的手抄本文献,也是为了进行创造性的学术活动。一代又一代卓越的思想家在这里工作,尤其是阿维森纳( Avicenna,980-1037 )。穆斯林文化的另一个集中地是西班牙的科尔多瓦。在那里,另一位最重要的穆斯林哲学家阿威罗伊( Averroes,1126-1198 )写下了他的许多哲学著作。虽然阿维森纳和阿威罗伊用阿拉伯文写作,而且是穆斯林,但是他们不是阿拉伯人。阿维森纳是波斯人,而阿威罗伊则是西班牙人。

阿维森纳和阿威罗伊都写下了对亚里士多德哲学的重要评注,而某些基督教作者把这些解释作为亚里士多德自己的观点接受了下来。因为这些阐释表现出亚里士多德学说与基督教的教义不符有些中世纪的作者例如波那文都( Bonaveµtura ),认为必须拒斥亚里士多德的学说以避免谬误。因此,穆斯林哲学家有双重意义:一方面他们是把亚里士多德和别的希腊思想家的思想传到西方的传播者;另一方面,他们也是对亚里士多德加以解释的著作家,而这些解释成为中世纪哲学争论的基础。

阿维森纳

阿维森纳 980 年生于波斯是一位了不起的学者。他学习了几何学、逻辑学、法理学、《古兰经》、物理学、神学和医学 16 岁时就开业行医。他写了令许多著作,虽然他的思想以亚里士多德为核心,但是他也表现出受到新柏拉图主义的影响,并能创造性地阐述问题。

阿维森纳对创世说的系统表述是特别重要的。在这个问题上,他把亚里士多德主义和新柏拉图主义的观点结合到一起,得出了一种在 13 世纪引起热烈争论的理论。阿维森纳首先给出一个对上帝存在的证明,他说:凡是开始存在的东西(就像我们经验到的一切事物那样)必定有一个原因。需要一个原因的事物被称为可能的存在。原因如果也是可能的存在,那它肯定也是被先前的存在所产生的,而这先前的存在也必定有一个原因。但是不可能有这样的一个无限的原因系列。所以,必定有一个第一原因,其存在不是可能的而是必然的,其存在在其自身之中而不提来自于一个原因,而这种存在也就是上帝。阿奎那后来大力运用了这种推理路线。

上帝处于存在的顶峰,没有开端,永远处在活动之中(也就是说永远在表达他的完满存在),因此,他总是在创造。因而根据阿维森纳的说法,创世既是必然的也是永恒的。这个结论在 13 世纪时让波那文都大吃一惊,认为这是一个严重谬误,而且还和《圣经》中的创世学说相冲突。根据波那文都的说法,创世的两个主要特点就是:它是上帝自由意志的产物,不是必然的;另外,创世发生在某一时间点上,不是永远都在进行的。

如果说阿维森纳的形而上学使基督教哲学家遭受困难是因为他的创世理论的话,那么他的心理学甚至引起了更严重的关切。在他的心理学中,阿维森纳特别希望说明人类的理智活动。他的理论的核心是关于可能的理智和主动的理智的区分的问题。为了说明这种区分,阿维森纳运用了他的新柏拉图主义的存在物等级性的观点。他把人置于最低层次的有天使性质的存在物或者理智之下。也就是说,上帝创造了一个单一的结果,这个结果被称为理智,这种理智是最高的天使,但这种理智又产生出较低的理智。在这一下降的序列中有九个这样的理智,每一个都创造( 1 )一个低于它的理智,以及( 2 )相继领域的灵魂。因而第九个理智创造第十个也是最后一个理智,即主动理智,正是这个主动理智创造了世界的四元素以及人的个体灵魂。主动理智不仅创造人的灵魂或心灵,它还向这些被造的心灵“放射形式”。

阿维森纳在此所说的是,由于一个人的心灵有一个开端,所以它是一种可能的存在。所以,一个人具有一种可能的理智。在此,阿维森纳在存在和本质之间作出了明确的区别,他说那是在被造物中的两种不同的东西。也就是说,因为我的本质不同于我的存在,我的本质不是自动实现的,它并不因自身而获得存在。人的心灵的本质是认知,但是它并不总是知道。理智有认知的能力,它的本质是认知。但是它的认知仅仅是可能的。理智被创造时不具有任何知识,而是具有获得知识的本质或可能性。知识在人理智中的存在需要两个要素,也就是( 1 )我们借以能够向外感知到可感事物的身体感官,以及在记忆和想象中内在地保存物体印象的能力;( 2 )在个体事物中通过抽象发现本质或共相的能力。但是——这也是阿维森纳的独特观点——这种抽象不是由人的理智而是由主动理智来进行的。主动理智照亮我们人的心灵使我们能够去认知,因而它也就把存在加在了我们心灵的本质之上。因为主动理智是所有人的灵魂的创造者,又是人类知识中的能动力量。所以,在全体人之中只有一个主动理智,它为全体人所分有。

波那文都也反对阿维森纳的心理学理论,理由是它威胁到每个人的分离的个体性的概念。阿维森纳的本意不是要做这样的推论,因为他实际上有一种每个个体灵魂不死的学说,也就是说,每个灵魂都将回归到它的来源之处,即回归到主动理智中去。但是,基督教的作者们往往容易在主动理智学说中看出个体灵魂的毁灭。他们还批评说,这种理论从根本上把人和上帝分离开了,因为是主动理智而不是上帝给人类理智以光照。个体的人的存在只是就物质被塑成肉体,灵魂成为肉体的形式而言的。然而,理智的主动的部分不是属于他们的。阿维森纳以这些方式给中世纪哲学注入了某些引起争议的论题。它包括:( 1 )创世的永恒性和必然性;( 2 )一种存在物的等级序列的分等和流溢;( 3 )关于那种既创造人类灵魂又照亮可能理智的主动理智的学说;( 4 )与可能存在和必然存在相关联的本质与存在的区分。

阿威罗伊

和他之前的阿维森纳一样,阿威罗伊是一位极其渊博的学者。他于 1126 年出生在西班牙的科尔多瓦,在那里,他学习了哲学、数学、法理学、医学和神学。在和他父亲一样当了一阵法官之后,他成为了一名医生,但是他花了许多时间去写他那著名的评注。由于这个原因在中世纪他被称为“评注者”。他在摩洛哥度过了他的晚年并于 1198 年在此去世,享年 72 岁。

阿威罗伊认为亚里士多德是所有哲学家中最伟大的,甚至说自然之所以产生亚里士多德是为了树立一个人类之完满性的典范。由于这个原因,阿威罗伊围绕着亚里士多德的文本和观点来建构他的所有著作。在某些方面他不同意阿维森纳。一方面,虽然阿维森纳认为创世是永恒的和必然的,阿威罗伊却全然否认创世的思想。他说,哲学可不知道这种说法,这种说法只不过是一种宗教的信条。阿威罗伊也拒绝在本质和存在之间作出区分,认为在它们之间没有实在的区分(而这种区分导致阿维森纳作出了可能的理智和主动的理智的区分);相反,在本质和存在之间只有一种为了进行分析而作的逻辑上的区分。而且,阿威罗伊认为:一个人的形式是灵魂,然而灵魂是一种物质的而非精神的形式。因此,物质的灵魂和肉体一样是有死的,所以死后没有什么东西能活下来。而人之拥有不同于其他动物的特殊地位,是因为与低等的动物不同,人类通过知识与主动理智结合起来。我们已经看到,阿维森纳说,每个个体都有一种可能理智,因此都有一种独特的精神力量,然而对于所有的人来说,他们只有一个且是同一个主动理智。阿威罗伊否认人有分离的可能理智。因此,他明确认为人类知识就在普遍的主动理智中,而且否认灵魂不朽的学说。毫不奇怪,基督教的思想家认为他的学说是不虔诚的,但是他的影响是巨大的,阿奎那常常引用他的著作。阿威罗伊不怎么看重神学,而且不遗余力地去区分哲学和神学、信仰和理性各自的领域。

阿威罗伊学说中“最恶名昭彰”的是后人所称的“双重真理说”。此说的最极端形态认为两个互不相容的断言——比如,关于宇宙创生的互不相容的宗教和科学断言——以同时为真。尽管阿威罗伊可能并不持这种极端看法,他的批评者们还是把这观点归到他名下。其实他的真正立场的出发点倒是够清白的。阿威罗伊说,哲学和神学各自都有其功能,这是因为有它们分别为之服务的各种不同类型的人。他设想有三种人。靠想象而不是靠理性生活的大多数人,他们奉行道德是由于雄辩的传教士所灌输的恐惧心理。相反,哲学家不需要受到威胁,他们的行为是出于他们的知识。虽然宗教和哲学一般说来是为了同一个目的而发挥作用,但是它们所传达的是不同的内容,从而在这个意义上传达的也是不同的真理。这些真理并不必然相互矛盾,它们仅仅属于不同的种类而已。因此,第一群人是由那些更多地被激动人心的观念支配而不是被理性支配的人们所组成的。第二群人由神学家所组成。他们不同于第一群人的地方只在于,虽然他们有着与第一群人同样的宗教信仰,但他们打算为了他们的称义而谋求理智的支持。但是,由于他们把思想置于一些僵化的假设之上,而使思想有失公允,所以即便他们对理性的力量有所认识,也还是不能达到真理。第三群人也是最高的一群人由哲学家所组成。他们只是极少数。他们能够欣赏那些笃信宗教的人们和理性的神学家所追寻的真理,但是他们看不出有什么理由非得通过拐弯抹角的宗教视角去领略这种真理。哲学家是直接地认知真理的。实际上,阿威罗伊认为,宗教具有某种社会功能,因为它使哲学真理能够进入到那些不具哲学思维能力的头脑里去。然而,他认为,神学家和一般民众比起来应当更加明智,不要把繁复深奥的推理能力运用到宗教这样的主题上,而宗教的本性是与理性相偏离的,虽然它并不一定与理性相反。

摩西·迈蒙尼德

摩西·本·迈蒙尼德 1135 年出生于科尔多瓦,和阿威罗伊是同时代的人而且阿威罗伊也出生在那里。后来他被迫离开西班牙,先去了摩洛哥,后来去了埃及,在埃及以行医为业。1204 年他死于开罗,享年 69 岁。他的主要著作是他的名为《迷途指津》的书。在这本书中,他着手来证明,犹太教义与哲学思想是一致的,并且《圣经》的思想提供了某些单凭理性不能发现的确凿见解。为了达到这个目的,迈蒙尼德引用了数量惊人的文献,不过,主要是亚里士多德的著作。

除了陈述那些别人也研究和教导过的亚里士多德观点,迈蒙尼德还提出了某些独特的看法,我们在此列举其中的几个。第一,迈蒙尼德相信在神学、哲学和科学之间——也就是信仰和理性之间——不可能有根本冲突。他的《迷途指津》基本上是向那些研究过哲学家的科学而被宗教的律法( Torah )字面含义给弄糊涂了的信教的犹太人宣讲的。他认为,哲学是一类不同于来自宗教律法知识的知识。虽然这两者并不冲突,但是它们的范围和内容还是不同的。由于这个原因,并非每一种宗教学说都会有一种理性的或哲学的解释。

第二,创世的学说是一个宗教信仰的问题。虽然亚里士多德的哲学暗示了世界是永恒存在的——没有时间中的创世——迈蒙尼德却指出:在这个问题上,哲学的证明并无决定性的力量,也就是说,从哲学上证明和反对创世学说是同样有力的。

第三,迈蒙尼德认为,信仰和理性之间的冲突产生于两个原因,即,宗教的拟人化的语言和思想糊涂的人用来讨论信仰问题的混乱方法。我们必须一步步从数学和自然科学推进到对律法的研究,然后进到形而上学或专门的哲学神学。有了这种方法论的训练,就更容易理解《圣经》中大量说法的寓言性质。但要发现宗教语言平的这种拟人化要素,人们还必须受到科学范畴和哲学概念方面的训练。

第四,迈蒙尼德同意阿维森纳关于人的本性的结构的说法。像阿维森纳一样,他接受了主动理智是一个人的实质性知识的来源的理论。每个个体都只有一个可能的或被动的理智,这个理智只属于他或她。每个人都获得一个能动理智,它要么就是一种主动理智,要么按照每个人优越性的程度而在不同程度上来自主动理智。到死的时候,作为肉体形式的人的灵魂也就消灭了,唯一存留下来的要素是能动理智这一部分,它来自主动理智而且现在又复归于它。如果这是一种灵魂不死的学说,那么在这样的一种学说中每个个体的独一无二的特征已经被大大削弱了。

第五,迈蒙尼德提出了几种对上帝存在的证明。他利用亚里士多德形而上学和物理学中的某些部分,证明了第一推动者的存在,一个必然存在物的存在(这也是建立在阿维森纳的基础上)以及一个第一原因的存在。迈蒙尼德认为,无论世界是从无中创造出来的,还是永恒存在的,都不影响自然神学的事业。但是在证明了上帝存在之后,迈蒙尼德否认了言说上帝是什么样子的可能性。没有任何肯定的属性能被归于上帝,只能说上帝不是什么样子,从而把否定的属性归于他。

第六,人类生活的目标是获得专属于人类的完满性。迈蒙尼德说,哲学家已经弄清楚一个人能够获得的完满性有四种。按照上升的次序排列它们分别是:( l )占有的完满性,( 2 )身体结构和形状的完满性,( 3 )道德德性的完满性,最后是( 4 )最高的完满性,即理性德性的获得。迈蒙尼德说,所谓理性德性,“我指的是可知事物的概念,它所教导的是有关神圣事物的真实看法。那是真的实在中的终极目的,因而是给个人以真正完满性的东西”。这种对人类完满性的理性的说明在信仰中也有它的对应物,因为迈蒙尼德得出结论说:“先知也曾经解释了自身同一( self-same )的概念——就像哲学家已经对它做过了解释一样。”信仰和理性是协调一致的。

总 结

波爱修斯是首位系统探索共相问题的中世纪哲学家,他根据三个疑问来处理这个问题。第一,“树”这个词仅仅是一个词,还是指称外在于我的心灵的某种东西?他的回答是,“树”只存在于个体事物之中,而当我们思考个体的树时,“树”就变成了共相。第二个疑问是,共相是物质的还是非物质的。他的回答是,它们物质地存在于事物之中,而非物质地存在于我们的心灵之中。第三个疑问是,共相是否脱离个体对象而存在。他的回答是,它们既存在于事物之中,又脱离事物存在于我们的心灵之中。

伪狄奥尼修斯以多种方式受到了新柏拉图主义的影响。追随新柏拉图主义自太一流溢的观念,他认为存在着存在物的层级结构,上帝在顶端,人类接近底端,其间是各种各样的天使。追随新柏拉图主义对上帝的否定描述,他主张我们从肯定描述中开始对上帝的理解,比如上帝是善和智慧。我们继而通过否定这些对上帝的积极的、人类样的归属来进行否定。通过这种方式,我们知道上帝不像是什么。最后,受新柏拉图主义对恶的解释的影响,他主张恶就其本身并不是一个实质性的性质,而是说,某物是恶的是因为它缺乏善。通过论证万物从上帝创世的层级结构而来又复归上帝,爱留根纳进一步将新柏拉图主义扩展到基督教哲学。他主张,在自然的全部实在之中,存在着四种事物。第一,创造而非被造的自然,这是上帝。第二,既是被造又创造的自然,这是神圣的理念。第三,被造但不创造的自然,这是事物的世界,包括天使和人在内。第四,既不创造也非被造的自然,这是所有被创造的事物向上帝的复归。

对共相的思索在奥多和威廉姆的极端实在论中延续:共相在实在中存在,个体事物共有它们,不过这些共相并不是理念。洛色林采取了唯名论立场,认为对共相的谈论仅仅是语音传播,而阿伯拉尔采取了概念论立场,认为共相是我们在我们的心灵中形成的概念。

安瑟伦提出了对上帝存在的最伟大的证明之一,现在被称作“本体论证明”。用最简略的形式表述这个论证是这样的:( l )我们将上帝理解为可设想的最伟大的存在物;( 2 )存在于实在比仅仅在想象中存在更伟大 ; ( 3 )因此作为可设想的最伟大的存在物,上帝必定在实在中存在。一个叫作高尼罗的安瑟伦的同代人批判了这个论证,根据是可以设计一个平行的论证来表明最伟大的可能岛屿的存在。安瑟伦回应说这两个论证并不是真的平行:最伟大的可能岛屿的想法是内在矛盾的,但最伟大的可能的存在者并不如此。

在中世纪的穆斯林哲学中,阿维森纳主张,在上帝之下,有九个层次的理智,其中最后一个叫作主动理智,它创造了自然世界的四种元素和人的灵魂。主动理智还启迪了我们的心灵,使我们能够认识事物。同样在穆斯林哲学的内部,阿威罗伊主张,神学服务于借助想象生活的大众,而哲学服务于借助理性生活的受过教育的少数人。由于神学和哲学服务于不同种类的人们,它们以不同的方式表达真理,有时表现得相互冲突。在犹太哲学中,迈蒙尼德主张,信仰和理性之间的冲突是《圣经》中拟人和比喻语言的结果,辨识出这种用法要求特殊的训练,从而避免按字面意思来谈论它们。

研究问题
  • 讨论波爱修斯对波斐利关于共相的三个问题的回答并说说你是否同意波爱修斯的亚里士多德主义的立场。
伪狄奥尼修斯是一个泛神论者吗?查阅泛神论的定义解释他的哲学中的新柏拉图主义的面向,并讨论它们是否算是泛神论。
  • 解释伪狄奥尼修斯描述上帝的肯定和否定方式,并讨论这一进路的充分性。
解释爱留根纳对实在的四重划分以及其新柏拉图主义的元素。
  • 比较奥多、威廉姆、洛色林和阿伯拉尔的共相理论并说说你最同意哪一个以及为什么。
安瑟伦在创作他有名的本体论证明之前还构造过三个证明上帝存在的证明。选取这三个论证中的一个,解释并讨论它是否成功。
  • 解释高尼罗的最伟大的可能岛屿论证是否成功平行于安瑟伦的论证并讨论安瑟伦对高尼罗的批评是否正确。
讨论阿维森纳对主动理智的解释,以及它与其他的创世理论有何区别比如柏拉图的、普罗提诺的,或者奥古斯丁的。
  • 解释极端形式的双重真理学说以及与阿威罗伊的实际理论有何不同并讨论如果极端形式下有东西出错会怎样。
评价迈蒙尼德对于信仰与理性之间的关系的观点并讨论你是否同意他。
  • 原文如此。但蒙古军西征发生在公元 13 世纪,与西欧 10 世纪的哲学黑暗时期无关。——译者注
  • 乔叟( Geoffrey Chaucer,1340-1400 ),英国诗人,《坎特伯雷故事集》的作者。——译者注
  • Φ为希腊词ψρονησιs(意为“实践智慧”)的第一个字母;θ为希腊词θεωρια(意为“理论”)的第一个字母。——译者注
  • genera 本来是“属( genus )”的复数形式但实际上在波爱修斯的原文中既谈到了“属”,也谈到了“种”,都是相对于具体可感事物而言的,其实说的就是一般或共相,为了避免造成读者狭隘的理解,在此译为“类”。——译者注
  • Forms 可译为“理念”,此处从本书柏拉图章译为“理念”。——译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