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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走出去拿铅笔。他的脑袋只是伸进车内一会儿，就感觉很久似的，当他把头抽出来时，他很高兴。车里有股阴郁难闻的气味，让他感觉有点恶心。在斯塔克的托罗纳多里翻找东西，就像把头伸进一个打翻了一瓶三氯甲烷的阁楼。

如果这是梦境的气味，艾伦想，那我永远也不想再做梦了。

他在黑色的汽车旁站了一会儿，手里拿着三盒贝洛牌铅笔，看着车道的另一头。

麻雀已经到了。

车道消失在麻雀地毯之下。就在他看的时候，更多的麻雀落下来。树林里也满是麻雀。它们只是降落在那里，停在那里凝视着他，静得可怕，一道活生生的谜题。

它们为你而来，乔治，他边想边往回朝房子走去。走到半路时，他突然停下来，一个恶心的念头闪进他的脑海里。

或者它们是为我们而来？

他回头盯着麻雀看了好一会儿，但它们没有透露任何秘密，他走进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