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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姿和艾伦爬到楼梯中间时，停了下来。他们碰到了一堵悬浮在半空的软塌塌的麻雀墙，根本没办法再前进。空中满是一边扑扇着翅膀一边叽喳尖叫的麻雀。丽姿恐惧且愤怒地叫起来。

鸟儿们没有转向他们，也没有攻击他们；它们只是拦着他们。世界上所有的麻雀，似乎都聚集在位于罗克堡的波蒙特家的二楼。

“趴下！”艾伦对她喊道，“或许我们可以从它们下面爬过去！”

他们跪下来。尽管这种姿势很不舒服，但起初他们还是可以前行；他们发现自己爬在一块咯吱作响、至少有十八英寸厚的血淋淋的麻雀地毯上。然后他们又碰到了那堵麻雀墙。从毛毯边缘望出去，艾伦可以看到鸟儿们聚成难以描绘的乱糟糟的一团。楼梯台阶上的麻雀已经被压死了。一层又一层的活麻雀——但它们也很快会死掉——站在死麻雀的上面。楼梯上方大约三英尺的地方——麻雀似乎飞进了一片自杀区，它们互相撞击，跌落，一些又再度飞起来，另一些则摔断腿和翅膀，在它们的同伴间蠕动着。艾伦记得麻雀是不会盘旋的。

在他们的上方，在这道活体障碍的另一面，一个男人在尖叫。

丽姿一把抓住艾伦，将他拉近。“我们能做什么？”她喊道，“我们能做什么，艾伦？”

他没有回答。因为没有答案。他们什么都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