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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斯塔克把枪瞄准威廉时，赛德在办公桌上摸到斯塔克之前把玩的那块镇纸。它是一块很重的灰黑色板岩，一面很平。他抢在斯塔克开枪前的一瞬，把它砸向这个金发大块头的手腕，敲断了他的骨头，枪管随着垂了下来。接着，小房间里爆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子弹射进离威廉左脚一英寸的地板里，飞溅起的碎片弹在他淡蓝色拉绒睡裤的裤腿上。双胞胎开始尖叫，当赛德靠近斯塔克时，他看见双胞胎自发地抱在一起，互相保护。

汉斯和格莱泰，他想，这时斯塔克把铅笔扎进了他的肩膀里。

赛德痛苦地叫了一声，推开斯塔克。斯塔克被放在墙角的打字机绊了一下，趔趄地向后撞在墙上。他想把枪换到右手……但枪掉了。

现在，麻雀撞门的声音犹如有规律的雷声……暗门开始沿着中轴慢慢地开启了一道缝。一只麻雀挤断翅膀钻了进来，掉在地板上，不停地抽搐。

斯塔克摸到自己的后口袋……掏出折叠剃刀。他用牙齿拉开剃刀。眼睛在刀刃上方闪着疯狂的凶光。

“你想要，伙计？”他问，赛德看到他的脸一下子又开始腐烂了，就像一堵瞬间塌陷的砖墙。“你真的想要？好的。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