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编寄语
陈寅恪先生有一篇文章:《陈垣敦煌劫余录序》,是敦煌学者都很熟悉的。文中的主要论点是:有人说:“敦煌者,吾国学术之伤心史也。”陈先生不同意这个观点。他认为,即使敦煌藏经洞的精华已为外人掠夺殆尽,但是剩下的仍有八千余轴,其中有一些资料还大有可为,陈先生举出了几个例子。文中的最后一段话是:“今后斯录既出,国人获兹凭藉,宜盖能取用材料以研求问题,勉作敦煌学之预流。庶几内可以不负此历劫仅有之国宝,外有以襄进世界之学术于将来,斯则寅恪受命缀词所不胜大愿者也。”到了今天,七十多年已经过去了。虽然我国老一辈敦煌学者多已逝去,而新一代的中青年学者则精气内涵,英姿焕发,不但使用了劫余的卷子,而且在地球村中凡有敦煌卷子之处,无不亲往搜寻,潜心研究,不仅成为敦煌学之预流,而且渐渐变为主流。这一套《敦煌学研究丛书》就是证明。但是,中国古语云:“满招损,谦受益。”愿诸君本此精神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我虽老朽愿与诸君共勉之。
2002年2月8日